——扶家。
白淑英偎依在扶振坤懷裏,說:“坤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扶振坤習慣性的攬住她的腰,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怒容,“還不是扶夏那賠錢貨!之前傻傻的被姓樂的小子騙,爬上人家的床連孩子都有了竟然還能被甩。現在又死活要嫁給那個姓宿的,那姓宿的什麼條件,住幾十平的貧民房,吃糠咽菜……這會兒姓宿的要回軍隊,那賠錢貨還堅持跟他結婚,我倒要看看那姓宿的走後,她一個學生怎麼養活自己!”
白淑英驚訝道:“還有這回事兒。”
窩在沙發上玩遊戲機的扶傑拍著大腿哈哈大笑道:“就扶夏那蠢貨,她能幹得了什麼!爸,等她回來求你時,千萬別答應她,看她以後還怎麼囂張。”
“就算姐夫走了,姐也能養活她自己。”回來的扶晨聽到他們的對話,淡淡的回了一句。
“扶晨,你說什麼?”扶傑當下急了,一拍腿站起來,大有扶晨反駁一句就上去揍他的架勢。
白淑英見丈夫因自己兒子的話而皺眉,訓道:“小晨,別亂說。”
“我沒亂說。”扶晨一反常態,不像之前對凡事沉默以對的態度,從書架上拿過一遝報紙,放在茶幾上,說:“這是今天的報紙,姐她在古語競賽上贏了一萬的獎金,又被書林文先生邀請成為他近幾年最大項目的助手。這一年,就算姐不接受書林文先生的邀請,也不會餓死。”
況且,宿曄很愛他姐,即使以後回了軍隊也不會對他姐置之不理,他不擔心他姐的生活,倒擔心宿曄那疼媳婦的男人把拚死拚活掙來的錢全上交了。想到這,扶晨眼神不禁柔和了許多,這也是當初扶夏流產時,他去拜托宿曄照顧她的原因。
總歸有一半相同的血液,扶晨希望他姐能幸福。
扶振坤拿過報紙,粗粗掃了一眼,半個版麵都在談s市古語競賽冠軍、軍事綜合學院的扶夏被邀請成為書林文大師助手一事,有對扶夏的采訪內容,也有學校老師同學們對扶夏的評價,整篇報道張大其詞,將扶夏誇得天花亂墜。扶振坤冷哼一聲,“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一個小小的比賽能占據半個版麵,看來這家報社也該關門了!”
扶晨目光暗了暗,他就知道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扶傑困惑的拿過報紙,坐回沙發,皺著臉看了起來。
扶晨因為感冒的關係,嗓子又幹又癢,他忍不住捂住嘴咳嗽了幾聲,聲音粗噶,說:“爸、媽,我先回房間了。”
“回去吧。”白淑英不悅的揮揮手。
等扶晨上樓上,白淑英說道:“坤哥,我跟你說件事兒。”
“什麼事?”扶振坤問。
“我前兩天跟樂夫人打牌,當時樂家公子也在,他向我問了很多關於扶夏的事。坤哥,依你看,咱家夏夏跟樂家公子有沒有複合的可能?”見扶振坤猶豫,白淑英眼淚湧了上來,她用繡花絲白手帕擦擦眼角,哽咽的說:“宿家窮,夏夏最多是吃點苦。可現在宿家那小子要回軍隊了,又是訓練又是出任務,萬一有個閃失,夏夏以後該怎麼辦?”
扶振坤頓時厲聲道:“這是那賠錢貨自己選的路,就算到時變成了寡婦,也是她自找的……”沉默了會兒,扶振坤眉頭糾結,態度意外的平緩了些,“如果你實在不忍心看那賠錢貨自毀前程,就去勸勸她,從小她就隻聽你的話。”
白淑英感動的望著他,柔聲道:“坤哥,雖然你平時對夏夏有點冷淡,其實心裏還是很關心她的對不對?”
“我艸,這不明擺著說瞎話麼!”扶傑氣呼呼的將報紙拍在桌子上,“以後還讓不讓人相信報紙刊登的報道了!”
正在你儂我儂的扶氏夫妻嚇了一大跳,扶振坤吼道:“扶傑,你又再發什麼瘋!”
扶傑被父親的語氣嚇住了,哆哆嗦嗦的指著報紙解釋道:“爸,報紙上寫的都是假的,扶夏她逃課、上課睡覺、辱罵老師樣樣不缺,怎麼可能像報紙上寫的那樣學習認真刻苦、尊敬師長,若是她真如報紙上寫的,還用得著留級麼。對了,報紙怎麼沒把她留級的事刊登出來,準是扶夏給了她那些同學好處費……不行,我得給報社打個電話,把扶夏以前的醜事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