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扶振坤站起身,一巴掌甩在扶傑的臉上,“那是你姐,你親姐……給我滾,現在別讓我看到你!”
扶傑捂著臉,大睜著眼,不可置信的望著扶振坤,“……爸,你打我,從小到大你這是第一次打我,就為了扶夏那婊|子!”
扶振坤臉色鐵青,再次揚起手,白淑英趕忙雙手抱住他的胳膊,轉頭焦急的說:“小傑,別再惹你爸了,先上樓去。”
扶傑看了白淑英一眼,低罵一聲,拿起沙發上的遊戲機蹬蹬跑上了樓。
白淑英輕撫著扶振坤的胸口,勸道:“孩子還小,不懂事難免的,你別生氣。”
“小什麼,他今年都十九了,還不如比他小兩歲的扶晨,我以後怎麼放心把家業交給他!”
白淑英神色突變,又瞬間變回慈善的臉龐,輕輕撫著扶振坤的胸口。
扶振坤深呼了幾口氣,坐下來,說:“淑英,別總慣著扶傑,你看看都把他慣成什麼樣了,早晚得氣死我!”
“孩子成長要一個過程,扶傑很快會懂事的。”白淑英柔聲細語道。
“算了,反正我還能再活幾年,我就不信我扶振坤用盡一輩子還不能把這灘爛泥扶上牆!”扶振坤說這句話是咬著牙的,而聽這句話的白淑英比他咬的更狠。
扶振坤側過頭,溫柔的幫白淑英把垂下來的一縷頭發攏到耳後,說:“淑英,你去幫我找一件衣服,我跟一個老朋友約好了喝下午茶。”
“好,坤哥,你在這等一下。”白淑英上樓,走進臥室,看著塞得滿滿的衣櫃,咬牙切齒,扣在櫃門上長長的假指甲因太用力而相繼斷裂。
小晨哪樣不比那個廢材扶傑強,憑什麼隻是晚出生兩年就要被他的父親放棄,憑什麼!
白淑英拿了件扶振坤常穿的外套,幫他穿上。扶振坤注意到白淑英的手,忙握起來,看著慘不忍睹的指甲,擔心的問:“你的指甲怎麼斷了?”
白淑英下意識抽回手,握住十指,說:“剛才開門時不小心碰到了。”
“以後小心點,別總戴假指甲,傷到手指怎麼辦。”見白淑英乖巧的點頭,扶振坤說:“那我先出去了。”
送走扶振坤,白淑英表情頓時狠戾起來,敲開扶晨的門,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印在扶晨的臉頰上,斷裂的指甲在他清秀的臉上留下兩道長長的血痕。
“剛才誰讓你頂撞你爸的!”關上門,白淑英吼道。
扶晨眼眸閃過一絲受傷,退到一邊,沒有反駁亦沒有辯解。
白淑英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她一手壓著心口,說:“剛才你爸說要把家業留給扶傑,你怎麼就不給我爭點氣。以後要真是扶傑當了家,這個家還有咱母子的容身地麼!”
扶晨用一貫聽不出喜怒哀樂的語氣開口道:“媽,就算不繼承扶家,我也可以養活我們兩個人。”
“嘿……”白淑英怒極反笑,“你以為你有多大能耐,成績再好出了校門也是個打工的,每月領著固定的工資,光是養活你自己都懸。小晨,你聽媽說,扶振坤手裏至少還有一個億的固定資產,隻要繼承了那筆錢,咱們母子的後半輩子也算有了著落。”
扶晨額前長長的劉海滑下,眼光意味不明。
看到他這種樣子,白淑英心裏頓時又冒出一股無名火,如果扶晨真心幫她,何故不能把扶傑那個白癡弄死!
不過,扶晨是她親生兒子,她後半輩子也隻能靠他。白淑英壓下心裏的憤怒,走過來,心疼的撫摸著扶晨臉上的血痕:“小晨,還疼不疼?媽也不想打你,媽隻是希望你能成才。”
扶晨握住她的手,在臉上留戀的蹭了幾下,低聲道:“媽,我沒事。”
“沒事就好,剛才我也是氣糊塗了。”白淑英鬆了口氣,又說:“小晨,你不是從小就叫扶夏姐嗎,你們兩個關係也挺好的,你幫媽個忙,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