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對冷公子動手?”尚銀庭質問道。

姬無忌緊抿著唇,沒有回答尚銀庭的話。

尚銀庭見姬無忌不回應,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我沒有想到我的師兄竟然是這種人。”

姬無忌的臉頓時就黑了。尚銀庭的這話就好比刀子生生地割在他的心上,實在是讓他心痛。

“他是你師兄。”郗玄清沒有抬頭,聲音也是不重不輕,但卻讓尚銀庭的心神一震。

尚銀庭慌忙道:“我、是我一時失言了,請師父原諒徒兒。”

“不是對我。”郗玄清道。

尚銀庭哪裏不明白郗玄清這是什麼意思?雖然他內心對他師兄姬無忌的想法並未改變,但還不是不得不聽從師命對姬無忌道:“師兄對不起,剛剛是師弟無心之言,請勿放在心上。”

姬無忌了解尚銀庭,比對他自己都還要了解,所以姬無忌知道尚銀庭現在隻不過是迫於師命才會向自己道歉。

姬無忌隻覺得自己身上有些冷……

姬無忌想要不介意的衝尚銀庭笑一下,但是他發現自己就連一下都笑不出來,最後,姬無忌隻得放棄這個打算,對尚銀庭輕聲說道:“沒關係,我沒有放在心上。”

尚銀庭又哪裏看得出自己傷了他師兄的心,他怯怯地望了眼郗玄清,見他的師父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便跑到了冷子江的身邊,擔心的問道:“子江你沒事吧?”

聽到尚銀庭對冷子江的稱呼,姬無忌隻覺得心頭越發的窒悶,呼吸都變得不怎麼順暢了。

黃妙萱在尚銀庭的手剛要碰到冷子江的時候就先一步推開了他,眼裏滿是憤怒和厭惡,“真賤。”

被姬無忌及時扶住的尚銀庭頓時白了臉,他微微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雙眼裏更是泛起了晶瑩的水光,好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

姬無忌見到尚銀庭這副模樣自然也是心疼,他雙目斥責的望向了黃妙萱,“口中汙穢,不堪入耳,可見其品行低下。”

黃妙萱被姬無忌這樣一說也是火冒三丈,張口就冷笑道:“我品行低下也遠遠比不上你好師弟的行為齷蹉!你師弟之前做了什麼讓我來告訴你吧……”

冷子江看了眼黃妙萱,並沒有阻止黃妙萱繼續說下去。

“你的好師弟可是試圖用他的男兒之身勾引我的表哥,難道不惡心嗎?!”

黃妙萱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尚銀庭的身上。

姬無忌皺眉,自認是看著尚銀庭長大的他當然不相信黃妙萱這話的,隻是身為男人的自覺告訴他,尚銀庭和冷子江兩人之間的確有過什麼……

“你胡說!”尚銀庭當即道。

黃妙萱的性子本身就無所忌憚,她話語更加諷刺的道:“是是,我胡說,也不知道是誰明目張膽的勾引我表哥不成,自覺再無顏麵便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了,嗬嗬。”

“我沒有。”

“是是是,你沒有,全天下就你最冰清玉潔善良無垢了。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在剛剛的那種情況下不顧自己的師兄,反而去關心我表哥,還往我表哥的身上撲?這可真是知大義明大理,像我這等粗俗之輩當然是自愧不如。”黃妙萱對尚銀庭又是一番明嘲暗諷。

在黃妙萱的話下尚銀庭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乞憐的目光望向了冷子江,想讓冷子江幫自己說話。

對上尚銀庭目光的冷子江不由心生了幾分憐惜,剛剛張口想要為尚銀庭說上幾句,然而就在話將要出口的那刻冷子江卻合上了雙唇,薄唇緊緊抿起,臉色也是沉了下來,顯得有些難看。似乎是在暗自惱怒自己的情緒再次被尚銀庭左右。

姬無忌的心也好似隨著尚銀庭投向冷子江的目光一點點的沉入了冰冷海底。之前的自覺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可以確定了,尚銀庭和冷子江兩人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

一旁的鍾熙白不由望向了郗玄清,好奇郗玄清在聽到自己徒弟被人這樣說了過後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隻是鍾熙白注定要失望了。

握著他手的郗玄清仍舊低著頭,似乎對他手掌的紋路很感興趣……

在察覺到鍾熙白的視線後郗玄清緩緩地抬起了頭,對著鍾熙白說道:“你的生命線很長,我們定能白頭到老。”

鍾熙白:“……”

請你看看你的徒弟,這個時候我的生命線什麼的還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