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信,鍾姐姐大可作證!鍾姐姐可是知道一切經過的人。”
黃妙萱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鍾熙白的身上,好似他就是那手掌生死簿的判官,隻等他判下尚銀庭的生死一般。
這一刻,鍾熙白掃了眼眾人向他這邊望過來的視線,不禁微微挺直了自己的背脊,越發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仿佛擔負著尚銀庭的未來一般,接下來他所說的話隻要稍有不慎,就能使尚銀庭跌入深淵。
也不知道他們為何如此的信任他,大概是他比較麵善?
望著尚銀庭異常難看的臉色,鍾熙白不由一笑。
鍾熙白認為,自己不該辜負了眾人的期待才對,於是他開口道:“黃姑娘口中的勾引並非屬實。”
隨著鍾熙白的話語落下,眾人的神色變得各異了起來,特別是冷子江等人……
雖然除了冷子江和尚銀庭這兩個當事人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人知道鍾熙白究竟是不是知曉全部經過的人了,但是奇異的沒有人懷疑鍾熙白的話。
其實正如鍾熙白方才所猜想的那樣,眾人之所以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他那張傾城絕豔的臉占了很大的功勞。
美人總是能讓人不自禁的站在他的那邊,去相信他所說的一切,相信他那美麗的麵皮下同樣有著一顆與之相匹配的純真的心。
美人,他們往往能夠輕而易舉的通往人的心裏,到底是似水的柔情還是冰冷的利器,都取決於他們自身。
而鍾熙白毫無疑問的是一位能攝人心魄的美人。
就連那讓鍾熙白作證的黃妙萱也不好衝他說一句狠話。
在黃妙萱的心裏,他們同為女人,在確認鍾熙白並非自己的情敵後,她便再沒有一絲的嫉妒之心了。雖然她很是羨慕對方實在美得驚豔,但卻並沒有妄自菲薄,她的自信讓他深信她的身上同樣擁有著令人著迷的魅力。
有心與鍾熙白交好的黃妙萱又怎好對鍾熙白出言不遜徹底的斷了情誼?
同時,尚銀庭那難看的臉色也稍微的緩和了下來,投向鍾熙白的目光充滿了感謝,好像是在感激鍾熙白替自己說話一樣。
鍾熙白嘴角的弧度加深,就在眾人被他這一笑迷惑了去的時候,鍾熙白又接著開口了:“勾引之說實在誇大,實乃情難自禁才對。”
鍾熙白可不想好心的去為尚銀庭正名,而且他的這話也不過是事實罷了,他們在一起不是情難自禁是什麼?難道還是兩情相悅嗎?
情難自禁……
瞬間,眾人看向尚銀庭的目光變得怪異了起來……
情難自禁……他們認為這也隻不過是換了一種委婉的說法而已。
畢竟,尚銀庭之前的舉動實在不免讓人多想。
不說陰陽交合才是世間的正道,且以男兒之身行勾引之舉,必然會惹來他人非議。因此,不少人看向尚銀庭的眼裏都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鄙夷。
感受到周遭人對他的蔑視,臉色剛剛好了些的尚銀庭頓時又白了幾分,望向鍾熙白的目光裏哪裏還是方才的感激,此刻的那雙眼裏滿是怨懟,仿佛在無聲的斥責鍾熙白把他又重新的把他打回了前一刻的尷尬處境中一般。
鍾熙白朝尚銀庭微笑頷首,對尚銀庭那怨憤的目光熟視無睹。
如果尚銀庭想要用眼神譴責他,讓他良心不安的話那可要失望了,畢竟他說的可不是什麼假話,他可是無愧於心的!
隨後,鍾熙白轉望向了身旁的郗玄清,湊到了他的耳邊問道:“我這樣說你的徒弟你沒有什麼想法?”
氣息如蘭,拂於耳側。
郗玄清握著鍾熙白的手不由一緊,聲音依舊如常的回道:“沒有。”
“當真?”
“恩。”
鍾熙白不由笑了。他剛剛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欺負了尚銀庭一把,郗玄清這個做師父的居然一點想法都沒有,真不知道該不該笑話他這個做師父的不盡責了。不過,他得承認自己很滿意郗玄清的這點。
鍾熙白眼角餘光瞥了眼因為自己親近郗玄清神色變得越發怨毒的尚銀庭。別人或許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鍾熙白可是清楚的很……
鍾熙白嘖嘖了兩聲,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個尚銀庭居然還會因為他親近他的師父而不由自主的對他產生妒意,這人對他的師父究竟是有多深的執念啊?果然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