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熙白見尚銀庭的這個模樣,深深地覺得郗玄清剛剛的回答簡直不能再好了。若是郗玄清為了尚銀庭與他置氣,那他一定要用鞭子抽得他變成受虐狂不可……

想想衣衫半褪的郗玄清跪在床上用著他那張清冷卻又染上了情.欲的臉朝站在床邊手裏握著鞭子的自己求要的樣子,鍾熙白心裏不由湧起了幾分興奮。

“你不幫幫你的徒弟?”鍾熙白在郗玄清的耳邊故意問道。

“不。”

“為何?”鍾熙白不甘心的追問。

似乎注意到了鍾熙白的異樣,郗玄清側眸看了眼鍾熙白。

“他們的事。”

潛台詞便是與他無關。

顯然,郗玄清雖然身為他們的師父,但是並不是介入徒弟之間的事中去,就好像他們之前在山中之時,他見到了自己的兩個徒弟在外野合也未發一言般。

“那他們死了呢?”鍾熙白狀似好奇的問道。

郗玄清看著鍾熙白,並未言語。

見郗玄清不答,好似覺得無趣的鍾熙白退了開,沒有再繼續和郗玄清咬耳朵。

這邊,黃妙萱在聽了鍾熙白那後麵一句話後頓時高興了起來,對著尚銀庭也更加的有了底氣。

黃妙萱不介意把他們自己變成鬧劇中的一員,隻要能讓尚銀庭受千夫所指,那麼她就是勝利的一方!也是尚銀庭實在是太讓她感到惡心了,惡心到為了讓他在這裏再無立足之地甚至不介意成為他們口中的談資!

至於注重名譽的冷子江為什麼沒有阻止她,她並沒有去多加思考,因為對尚銀庭的厭惡已經讓她難以忍受,控製不住自己的想要用語言去羞辱對方,讓對方難堪,借此紓解心中的那口惡氣!

而尚銀庭的師兄姬無忌在鍾熙白的那句話出口後並沒有感到憤怒,隻有一種“果然是這樣”的想法。

他是難過的。

因為他的師弟以前隻有他一個人。

雖然那個時候他的師弟心裏還住著他的師父,但是他並不在意,因為他堅信他的師弟和師父是沒有可能的,隻是他師弟還太小,認不清這個現實罷了,不過沒有關係,他們有的是時間,而他也有的是耐心,他可以慢慢等他的師弟從身到心的隻屬於他。

可是,現在不同了。他雖然不知道他的師弟下山後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已經可以確定,他師弟的心裏已經住進了別的人……

他唯一的師弟啊……怎麼可以屬於別人……

姬無忌垂下眼,掩住了眼裏一閃而逝的殺意。

姬無忌到底是高手,對自己的氣息收放自如,並沒有讓他人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意。

“之前不是還在和我爭嗎?怎麼,現在無話可說了?”黃妙萱見姬無忌的這番模樣,心裏得意極了,忍不住的嘲笑道。

姬無忌再抬頭之時,又是那為愛而傷的師兄。

“師弟……”

尚銀庭見姬無忌臉上的失望之色,心裏有些慌亂了起來,連忙扯住了姬無忌的衣袖,泫然欲泣的道:“師兄,你信我……”

尚銀庭隻知道他絕對不能失去他的師兄,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意冷子江的同時又不想失去一直疼愛他的師兄這究竟有多麼的矛盾,又何其的濫情。

姬無忌撫摸上了尚銀庭的臉頰,笑得異常苦澀,聲音卻格外溫柔的道:“師兄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倒是冷子江等人,見姬無忌這般毫不掩飾的情傷,再加上姬無忌與尚銀庭兩人間奇異的氛圍,瞬間明白了姬無忌和尚銀庭兩人間那層不可言道的關係。

這意外的發現讓冷子江等人愕然不已。

黃妙萱也是瞪大了雙眼,隨後便諷刺道:“我說怎麼會有這樣不要臉的人,原來是慣犯啊……勾引了自己的師兄不夠,還出來勾引別的男人,難道你的師兄滿足不了你嗎?”

這次別說黃妙萱了,就連冷子江本人也覺得有些犯惡心……

想到自己與尚銀庭有過幾次肌膚間的接觸,冷子江的神色就越發的冷了。

此時此刻冷子江由衷的感謝那幾次阻止了自己的鍾熙白。

尚銀庭的臉色也是一變,他沒有想到自己不禁沒有從泥沼中出來反而越陷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