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標記失效(1 / 2)

次日早晨,待所有人都將就著昨日摘來的果子當做早晨墊墊肚子後,就跟隨著張章和黃白良踏上了去水源地的路上。

張章和黃白良留下的記號很好找,他們隻是找了長條的枝葉打了個死結,方便而醒目,可沒走多遠黃白良就停下來說感覺不對勁。

黃白良也說不清具體哪裏不對,他隻是總感覺這路眼生的很。但在大家看來,這遍地的各種綠色夾雜著零星的彩色的四周,壓根看不出哪裏不同,而且他們做的這標記是死結,不容鬆動,一路走過來也沒有斷,實在是不知道黃白良到底在擔心什麼。

別無其他選擇,張章也沒說不對頭,幾人隻能繼續沿著綠色的死結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大概兩三個小時,走到已經完全找不到綠色的死結時,這才連張章也直說不對勁。

張章和黃白良再三確認了手邊的枝條上的最後看見的那個死結,這節痕很新,還能摸到些許汁液,怎麼看都是昨日他們才留下來的,可這還是不大對。

張章說:“我們昨日既要注意那香味找那開著小紫花的植株,同時還得在路上做標記,走得很慢,也隻走了三個多小時的樣子,我們今天雖然人多了些,但路上並沒有耽擱什麼,就連閑話都沒說什麼,照理看,不可能到現在還看不見那片湖水。現在卻完全找不著那片湖水了,總不能是消失了吧?”

黃白良則說:“雖然這些植株都是類似的顏色,但我總覺得和昨日留下的印象不同,所以感覺不對,但這死結的確很新。所以可能不是湖消失了,可能是我們的標記出了問題。”

黎喃問:“你們傭兵團都用這種方法來做標記的嗎?”

黃白良意外了一下,隨機想了想說:“也不一定,畢竟去過的地方很多都不一樣,比如在岩石很多的地方,我們都是在石頭上劃上記號,再比如在森林中就是在樹幹上劃標記。但我們團裏並沒有在這種小事上有統一規定,不過我們大多數都是劃上字母符號之類的,一般也都是臨時起意,並沒有硬性要求。在這種枝條上打結做標記的情況則更少了,我們過去僅有幾次是在草本植物叢中,實在不好劃上痕跡的才會這般做,這還是當時張章發明的,我們大夥便跟著這樣做了。”

徐穀真又莫名嗨起來:“啊,我知道了!之所以我們這路上走錯了,是因為昨天你們老大他們那五個人也在這附近降落的,並且也在行動時用打死結這個方法做了標記,那麼很可能在黃白良一開始覺得不對勁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沿著他們留下的標記走錯了。”

廖晗煒又悠悠然道:“在這種環境下,很多人都會選擇這種方式,我記得,除了我們兩艘救生艙,還是有幾艘救生艙也逃了出來吧。在我們前麵走的也可能有很多,隻要知道靛星離得不遠的,都會定位到靛青色的星球降落,就算是別人留下的,也不定然就是他們。”

黎喃說:“的確,昨天我也是這樣做的標記,隻不過,我怕這不顯眼,所以我是在結裏塞上了小石子或者小枝條,讓這個結看起來更大、更明顯一點。”

一直沒吭聲的莫亦北突然在他們身上大叫了一聲,嚇了黎喃一跳,幾人急忙找過去,卻發現他跌落在地,正對著一枝細嫩的枝條呈現一臉的驚恐,那張娃娃臉都慘白慘白的了。

黎喃率先走過去試圖扶他起身,一邊問道:“你怎麼了?這裏什麼都沒看見啊。”

莫亦北緩了緩神,這才解釋道:“這植物能動!剛剛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我身邊攢動,不知道是不是這枝條把我一條腿纏上了,這才摔倒,但是剛剛,這枝條就像是有意識一樣在我眼前舞動,簡直是在嘲笑我,嚇了我一跳,我差點以為這植物有人一樣的意識。”

雖然莫亦北的神情完全不像是在說謊,可是身邊五人仔細看了看那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枝條,在看看這枝條上因著微風而微微晃動身體的小嫩葉,原諒他們實在是看不出怎麼能從枝條上看出有像人的部分。

幾人默默無語了陣,莫亦北可能也覺得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自己眼瞎,默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尷尬地轉到一邊。

這時廖晗煒拿出了他的空間鈕,從中取了好幾種不同顏色的小盒子,一旁的徐穀真頓時又激動起來:“師兄!你這是準備做什麼出來?”

廖晗煒還是一派大師風範,十分淡然地說:“做幾個簡易的探測儀,眼下我們迷路找不到本來的目標了,隻能多做幾個探測儀去把這湖水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