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搖頭,苦笑道:“如果當了僧侶,我肯定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輪回,連做個小毛蟲的福分,大概都難以如願,我的殺孽太深了,閻王爺一定在記恨我。”
饒铖訝然道:“難道你偷偷殺掉了不少人?”
他擺手一笑,道:“我可沒有殺過一個活人,但是我卻殺了不少屍體,不是說死者為大嗎?可我將多少屍體毀掉了,按老百姓的迷信說法,這是斷子絕孫的事。”
“嗨!人死後魂魄都跑了,留下的不過是個臭皮囊,難不成還能回來複活……”說到這裏,饒铖突然意識到什麼,嘎然住口不再言語。
程華可是明白的很,笑的花開似得,故意打趣道:“你饒铖不是也跑了回來,如果沒了屍身豈不是成了遊魂野鬼了?”
饒铖自知失言,啞然一笑,搖頭默然不語,想想地府比人間黑暗的簡直無處說理,連問都不問,憑著判官的情緒隨意裁定你的命運,伸冤的地方都沒有。
程華的心刹時活泛激動起來,看來自己猜的不錯,真有地府啊!他驚喜的盯注道:“難道地府真的存在這個世界?如同民間傳說的一般?”
饒铖看了一眼程華,不忍心對這個救命恩人過於隱瞞,畢竟人家救了自己,但又不便細說,隻好點頭默認。程華激動地繼續追問道:“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這話讓饒铖異常尷尬,頓時默言不語,開玩笑,這樣齷齪的事能向外人說嗎?說是自己要挾地府判官,被恭敬的送了回來,即毀了自己的形象,又泄露了地府天機,估計整個地府都會出動厲鬼,殺人滅口。
程華見饒铖點頭認可,便不再言語,知道裏麵肯定有不能說的秘密,他自己的經曆最清楚不過,對於一些事,寧肯丟棄生命也是不能說的,因為,有些懲罰比死還要恐怖萬分。
這一晚上,兩人喝掉4瓶酒,程華醉的不省人事,奇怪的是,饒铖俱然沒有醉倒,連他自己都感到納悶,難道是那張地府通行證的作用?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早晨,程華讓饒铖搬進一層樓梯口的房間,笑道:“饒铖,這是你今後居住的房間,大約再過兩個月的時間,我女兒程嫣就要回到家中,正好你會做飯幫忙照顧一下她。”
聽得饒铖一愣,要當男保姆?而且是給同齡女孩當保姆,這怎麼能行?嚇得他趕緊推辭道:“程兄,這不大方便吧,我還是搬出去,等她走後再回來,你看行嗎?”
按說,饒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最為頭疼的事,就是與女人打交道,這與他的姐姐教導有關,她時常嚇唬道:弟弟,你可要記住,女人是最記事的,也是最歹毒的,一旦不小心招惹上,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話的確把饒铖唬住了,對姐姐那是百依百順,極大滿足了她的虛榮,尤其自己臨死前那個矮小瘦弱的女孩,揮舞著大棒,猙獰的麵孔令他不寒而栗,印證了姐姐的教誨是對的。
程華想了想,搖頭拒絕道:“饒铖,你還是住在這裏,讓她有個伴,遇事你也可以搭把手,畢竟你是一個大二學生,肯定有共同語言,就這樣吧!”
他的打算是,自己一天到晚都在忙碌工作,女兒回來沒人照顧,正好饒铖閑著無事,既可以幫忙做個飯,還可以兼當保鏢,一舉兩得的好事豈能讓他跑掉,不過,他更知道自己女兒的秉性,吃些苦頭那是肯定的。
礙於麵情,饒铖一看難以推脫,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鬱悶道:“程兄,既然你非要我留下,那就當一個多月的保姆吧,不過,這兩個月我要出去透透新鮮空氣。”
程華點頭道:“這個你自己決定,我已給你辦好小區出入證。”說完,將證件遞給了他,又給了一張銀行卡,轉身出門上班去了,饒铖興奮地趕緊換上衣褲,準備出門。
當他能下地走路時,通過電視、電腦、報刊雜誌,對改革開放後的中國,做了一番了解。如今的中國如同換了新裝似得,煥發出強大的生命力,朝氣蓬勃的向前跨步。人們可以穿上自己喜愛的服裝,滿街霓虹燈閃動,車水馬龍,隻要你有錢,俱能買到你所喜愛的東西,市場裏擺滿了各式水果、雞鴨魚肉海鮮等,物質豐富的讓人眼花繚亂,你可以做任何合法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