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所有記憶畫麵的祁雪棠豁然開朗:
原來她是像星網裏的小說那樣,穿越了。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是什麼,但她的意識體確確實實寄居在了這個叫做雪娘的人身上。
說是叫雪娘,但其實她壓根不知自己姓甚名誰。
她是被她夫君江晉安,從河裏撈上來的,除了繡有“雪”字的衣裳與臉上的刀傷外,便再無他物伴身,也想不起之前的事。
久而久之,大家便喊她雪娘。
村東頭開藥鋪的赤腳大夫說,雪娘這是傷到了腦袋,想治好的話,要花好多好多銀子。
江家與雪娘無親無故,救她一命已經是仁至義盡,怎麼可能會拿出那麼多錢給她治傷?
不過雖然刀傷毀了雪娘的臉,但她的身段放在那兒,仍未婚配的江晉安便動了心思。
雪娘雖然失憶,但舉手投足都是大家小姐的氣勢,眼光也不低,起初是看不上江晉安這個名字清秀長相粗獷的人。
但江母是個精明的人,在這市井浸淫多年,哪兒是雪娘能敵得過的?不僅叫兩人生米煮成熟飯,還設法吞了雪娘那件金蠶絲做的衣裳。
雪娘也鬧過,但被江母整了幾次,加上懷了孕,隻能安分下去。
雪娘認命以後,小夫妻倒是和睦了一段,於料峭三月,誕下一子,取名隨春,江家因此熱鬧了一段時間。
然而好景不長。
作為家中幼弟,江晉安可是個讀書人,雖長於鄉野,卻有考取功名之心。
隨春三歲那年,他收拾行囊,滿懷憧憬地前往省城參加秋闈,卻不料途遇盜匪,財物被洗劫一空,連命都沒了,甚至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江家人全指望這江晉安光宗耀祖呢,陡然收到噩耗,雪娘又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被診出了喜脈,便被悲憤交加的江母扣上了與人私通,克死親夫的莫須有罪名。
村裏的婦人們也早看不慣雪娘這個狐媚子,背地裏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說她缺男人缺得不行,江郎不在家時,便時常在村後的小樹林與野男人廝混,絲毫不顧江郎是死是活,她肚子裏的絕對是別人的野種,說不定連那個大的,都不是江家的血脈。
諸如此類的流言蜚語,幾乎要將雪娘的脊梁骨戳斷。
江晉安在世時,雪娘因為來路不明,笨手笨腳,本來就不怎麼受待見。
現在江晉安一走,那些人便明目張膽地針對雪娘。
克扣吃穿用度暫且不提,連帶著隨春,因為長得不像江晉安而被當作野種,受盡冷嘲熱諷不說,還被人呼來喝去。
雪娘百口莫辯,有苦難言,又不能一死了之,隻能忍下來。
結果在艱難條件中誕下一女後,雪娘跟她的一雙“野種”兒女,卻在冷眼中被趕出了江家。
孤兒寡母,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女嬰,留給雪娘的,隻有一畝貧田,一隻幹巴小狗。
在江家時多少還有人幫襯她,這下徹底孤立無援,生活水平直線下降。
雪娘本就有舊傷,且不善勞作,喪夫之悲,妊娠之痛,流言之狠,生活之苦……
百般苦痛,層層疊疊壓在她肩上,壓得她幾欲喘不上氣。
然後雪娘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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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也瘋了。
想寫一本細水長流的溫馨養崽種田文,治愈一下被沈鶴君牆紙愛後破碎不堪的心。
女主有點x冷淡,可能會有cp,也可能沒有,最大愛好:種地(打到哪兒種到哪兒)
架空時代,不要死摳細節跟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