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都進了門,祁雪棠才跟上去。
結果剛進屋,就看到一人掐著胖丫的脖子,拿著布就要往她嘴裏塞,另一人則是拿著麻繩,把胖丫手腳捆起來,一刻不停地打著結。
胖丫又疼又難受,一邊哭喊一邊掙紮,清早隨春給她紮的小辮兒都亂了。
但她那細胳膊細腿兒,哪裏是五大三粗的江家兄弟的對手?隻能任由擺布。
聽到腳步聲後,兄弟倆不約而同回頭望去,看到門口站著的祁雪棠時,臉上的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老二倆眼珠子瞪的老大,厚唇哆嗦著:“嬸…嬸子?!你…你不是死了嗎?!”
祁雪棠迅速掃過四周。
灶台靠著門邊,架著把豁了口的菜刀。
她眼睛一亮。
祁雪棠雖然性子淡漠,但打了這麼多年仗,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煞氣跟血性在身上。
還沒有人敢在她麵前綁了她的幼崽,能全身而退這一說。
兄弟倆隻見她一個大跨步,抄起菜刀,步步逼近,沒什麼表情的臉配上那猙獰的刀疤,背著光顯得尤為陰森。
這下連稍稍鎮定的老大都繃不住了。
他瞧著祁雪棠手裏被打磨鋒利的菜刀,語氣難掩慌亂:“嬸子!嬸子!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刀放下!”
“不了,我剛從床上爬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這菜刀沒她以前隨身帶的軍刀用著順手,祁雪棠甩了兩下,甩得兄弟倆膽戰心驚,生怕下一秒就會砍到他們身上。
胖丫一見祁雪棠,不知哪來的力氣,使勁掙脫老大的手,哭得更狠了,撕心裂肺喊著:“娘!”“娘!”
老大眼皮子一跳,剛想捂這小雜種的嘴,餘光瞥見祁雪棠手上明晃晃的刀刃,唬人的氣勢霎時間少了一大半。
祁雪棠握著刀越走越近,兄弟倆被嚇得連連後退,在她冷著臉說了一句“站住”以後,果真被唬在原地不敢動彈。
這真是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瘋瘋癲癲的小嬸子嗎?他們瞧著怎麼跟閻王爺一樣?
祁雪棠淡淡道:“給她鬆綁。”
老大有點不情願,但沒出息的老二在菜刀的威脅下先示了弱,解了捆著胖丫的麻繩。
手腳得空的胖丫張開嘴,對著老大的虎口就是狠狠一口,疼得老大驚叫一聲,下意識脫了手。
胖丫趁機掙脫二人,飛快朝祁雪棠奔去,祁雪棠順勢將她護在身後。
小丫頭緊緊拽著祁雪棠的衣角,悶不作聲掉眼淚,後怕地身子還在顫抖。
祁雪棠身子一僵,本想推開胖丫的手改為輕撫,扭頭重新望向江家兄弟,“給你們個解釋的機會,為什麼要綁胖丫??”
老二眼神虛浮,支支吾吾,“我…我們…”
“你給我閉嘴!”老大撞了他一下,眼神變得凶狠起來。
方才他抱著胖丫,不方便動作,這下手裏空空,他們兄弟二人牛高馬大,身強力壯的年輕小夥子,怕她個婦孺做甚?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給老二使了個眼色,弓背屈腿,獰笑一聲,“嬸子,反正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這麼多的。”
老大說著,猛地朝祁雪棠撲去,目標明確直奔她手裏的菜刀。
祁雪棠看穿他的意圖,一把將胖丫推開,不躲不避迎了上去。
她的近身格鬥術當年可是滿分畢業,雖然換了個柔弱的殼子,但技巧還在,對付這兩個隻會用蠻力拳打腳踢的蠢貨綽綽有餘。
在祁雪棠躲過他第一擊時,老大心中一驚,以為是距離不夠,可當他近了身,奮力踹出一腳卻又踹空時,老大感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