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也是發現了對手的強大,銀品實力,碾壓自己的紫品!麻二催動全力,將長戟拔出,那人仍站在那裏不為所動,麻二返身回到九頭山眾人之前,喊道:“獵人雖強,可是他身上必然有著驚人的財富,我們一起上,耗死他們。”眾人人多勢眾,也是被麻二蠱惑,隻待一聲令下就衝上去。“兄弟們給我上!!”麻二喊完。眾人一擁而上,麻二見狀,轉身就跑。藍恒雲沒想到麻二說跑就跑,自己也是施加一個輕身術向著兩個孩子跑去。帶頭之人微微一笑,小嘍囉自有身後之人對付。他看著藍恒雲跑去的方向,對身後一個魁梧的漢子道:“藍品的螻蟻,你要不帶他的頭來見我,就帶自己的來見我。”說罷閃身直追麻二。那漢子咧嘴舌頭舔著嘴唇,奔著藍恒雲而來。藍恒雲深知不妙,強壓住大戰之後的疲態,一手一個孩子,向前飛奔。那漢子不急不慢的跟著,感覺玩夠了一般,突然加速,手中大刀奔向藍恒雲身後。藍恒雲心道不妙,勉強放出一記水彈,又施加一層水盾,硬抗一記犀利的攻勢,一口鮮血吐出。帶著兩個孩子根本無法逃出,藍老咬牙決定讓孩子先走,自己斷後,爭取為他們取得生機。他向方寸生道:“現在情況危急,我像你說話你要牢牢記住,我孫女藍靈月就靠你照顧了。你們往西北方向再走4天的路程,應該能到伽瑪城,你們找到宇極學院的院長,將這個項鏈給他看,就是靈月脖子上的這個。”老人指向靈月,發現方寸生驚得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能記住多少。老人歎氣又接著說道:“你們進去之後,校長自會安排你們。不出所料,你們要在宇極學院接受培訓,到你們成年18歲之後,才可以畢業。我如果能擺脫掉對手,會去八極天,尋找療傷方法,我們有緣再會了。”老人滿臉的不舍,藍靈月聽說自己就要離開爺爺,淚眼婆娑,死命抱著爺爺的手臂。方寸生此時緩過神來,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剛離開村子就要生離死別,對他的衝擊尤為巨大。老人大喊一聲快跑,用力將兩個孩子向前拋出。法師的體質本就不如武士,帶著兩個孩子跑了半天,藍老終於打算跟大漢拚命了。“嗬嗬,不跑了啊?好感人啊,你以為那兩個小雜碎能跑出去?這是什麼地方你自己也忘記了吧!”老人自然知道他們跑進了森林深處,也知道魔獸橫行,但他別無選擇,隻能背水一戰了。那二人被藍老扔到一處草叢之內,藍靈月拚命向爺爺跑去,“快走!寸生,帶她走!”方寸生雖說沒有習過武力,但是被藍恒雲鍛煉了半月有餘,體能也是有所見長,他本能的拉住藍靈月的手,見到藍恒雲開始施法,他自然知道藍老是為了救他們兩個孩子。方寸生跪地磕頭,眼裏閃著淚光,拉起藍靈月拚命向深處奔跑。遠遠的傳來藍靈月的哭聲,藍恒雲也是內心悲傷無比。
藍恒雲見到兩人跑掉了,知道自己堅持的時間越長他們生存的希望就越大。於是連施三個水彈,阻止那漢子進攻的步伐,自己則是凝聚法力,準備釋放最後的殺招了。那漢子揮刀連斬三個水彈,看藍恒雲默念秘術施法,自然不會托大,將武力運轉到極致,一式勢大力沉的刀法隨著淡淡的紫色狂劈而下,與此同時,藍老的法術也是準備完成,法力被抽空的疲憊掛在臉上,老人咬牙堅持“狂魔刀舞!”“水龍破天!”隨著閃耀的光芒,兩者重重撞到一起。
方寸生拉著藍靈月拚命向前跑著,藍靈月哭的梨花帶雨,想衝到著爺爺的方向,被方寸生死命拉住。方寸生一個8歲的孩子,又是向前飛奔,還要拉一個反方向跑的人,早已筋疲力盡。猛然見後邊爆炸聲震天,火光衝天而起。藍靈月見爺爺凶多吉少,昏死過去。方寸生知道老人是把生的希望給了他們,此刻也是全無疲憊感,背起藍靈月,深深的看了一眼遠方,鑽進了森林深處。方寸生雖說8歲,但在貧窮的方寸村早已學會狩獵技巧。他背起藍靈月一邊跑,一邊清理自己身後的足跡,甚至有時候還做出假象,顯示著與年紀不符的成熟。就這樣奔跑了許久,天漸漸下起雨來,方寸生於是打算找地方躲雨,見前方有個山洞,就像那邊跑去,其實這要在平時,方寸生肯定會注意到四周都沒有野獸,連飛蟲都是未曾見到。可現在筋疲力盡,他隻想找個躲雨的地方,終於跑到洞前,一股腥味撲鼻而來,方寸生心道壞了,可能進入野獸的窩裏麵了,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方寸生咬牙衝了進去。剛進山洞說也奇怪,腥味瞬間沒有,甚至有這一點淡淡的花香。方寸生小心翼翼的呆在洞口,不敢貿然進入這片未知。山洞之內還有一些幹枯的樹枝與樹葉,方寸生找了塊平地將藍靈月放下,又取了樹枝,用他們村子當時村長傳授的方法,點著了火,就這樣,兩個孩子一座一躺,圍著暗淡的火光,靜了下來。外邊雨越下越大,猶如瓢潑,風也是越來越急,吹得火苗搖搖晃晃。方寸生趕緊向洞裏又挪了挪,藍靈月遭受離別之痛又適逢大雨,感染傷寒,昏迷不醒。方寸生將自己的衣服脫下蓋在他身上,又用樹枝做了個容器,取了點雨水,總算喂她喝了點。想著自己這一路的經曆,步步驚心。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