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有一隻鬆鼠,可是虛弱如張可這般,想抓住這樣靈活的小東西還是有些勉強了,隻好退而求其次,找到鬆鼠窩奮力的掏了起來,鬆鼠有儲存食物的好習慣,張可慢慢地剝著烤熟的鬆子,感覺叢林生活分外愜意,就是頭上的鬆鼠絲毫沒有死裏逃生的覺悟,總是在樹上叫算什麼事,有本事你下來。
鬆鼠自然沒有跳下來和張可大戰的勇氣,叫了一陣大概忘記了自己為什麼衝著這個人類叫,又蹦蹦跳跳的尋找食物去了,讓張可大為惋惜,鬆鼠的肉還是很美的說。
酒飽飯足自然是要繼續上路,張可拿自己的手表時針方向對準太陽確認一下方位,便朝北方走去,這是他和貝爾在來之前就已經確定好的方向。
大自然是壯闊的,是豪放的,眼前一望無盡的樹幹,還有頭上遮天蔽日的葉子都在提醒著張可,這一段路注定艱辛,一開始還幻想著自己走出去後如何吹牛,如何英雄,但在陽光逐漸變得暗淡的時候,張可便再也不這樣想了。
走遠路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倘若兩個人說說笑笑一起走,尤其還是和異性一起走的話,隻要不是這位異性貌美如花,也許一段路很快就會走完,但是要是自己一個人走上半天,就隻會想著如何快些走吧。
人類是群居動物,這一點早在初中生物課本中就提到過,一個人如果脫離群體的話,那麼很快便會因為抑鬱症而生活得非常之悲慘,縱然是受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張可也是極為厭煩這種大半天自己一個人走路的感覺,禁不住大喊一聲“還有誰”。
在社會交流如此豐富,社會文化如此包容的現代都市,如此囂張的一句話都有可能造成一場莫名其妙的鬥毆事件,更何況是在還沒有開放過的半原始叢林中,很快一聲怒吼傳來,算是回應了張可的這句話。
都說是雲生從龍,風生從虎,張可隻感覺自己身邊的空氣一緊,眼前便出現了一隻吊睛白額大蟲,雙目泛著凶光,一身淡黃色的皮毛在黃昏的陽光下顯得殺氣十足,不急不緩的朝著張可走了過來。
打虎?這是一個問題,中國古代小說中關於老虎的故事並不少,最為出名的應該是武鬆醉酒單殺老虎的故事吧,張可記得自己小時候每聽一次武鬆打虎的故事都會覺得熱血上湧,仿佛那個豪飲十八碗酒,絕境之下爆發,用雙拳打死老虎的好漢是他自己一般。
但是武鬆打虎的故事隻能存在於小說或者少年時候的幻想中,真要是遇見這種凶物,張可隻覺得喉嚨發緊,似乎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絲毫沒有當初想當一名打虎英雄的覺悟。
還好特種兵的經曆學到的本能還在,三步並作兩步便爬上了身邊的樹上,居高臨下的觀察著眼前的凶獸。
老虎似乎並不打算放過這個叫囂還有誰的混蛋,老子頭上頂這個王,你說還有誰,裝了那啥還想跑。。。好吧,也許它隻是餓了想吃東西而已。
天殺的,不是說老虎不會爬樹嘛,為什麼看著下麵這隻老虎就這樣扣著樹皮就這樣挪上來了,沒時間想這麼多,在短暫的驚訝之後,張可便朝著樹上的小樹杈爬過去,這麼細的樹杈,自己爬上去都在瑟瑟發抖,不斷地下垂,想必是經不住老虎那種噸位的吧。
事實證明跑到樹杈上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細小的樹枝經不起一個成年人的體重,一聲並不輕脆的折斷聲之後,張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腦海中的蜂鳴不斷的在提醒著張可,這一下摔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