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小姐(2 / 2)

“走,去那邊談談。”保鏢說完,不由分說地一個提起一個男人,和抓小雞似往僻靜的地方帶。

白夜就坐在何炳臣旁邊,何炳臣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就放在膝蓋上,然後幫白夜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發,眼神專注又認真。

“帶這麼多人過來幹什麼,還一身的黑衣服,看著就熱。”

白夜嘀咕著,水潤的唇閃著光,何炳臣看看她穿的黑色襯衫,寵溺一笑。

“路不好走,開道用的。”

開道?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國考,就這麼把路給封了,其他人的車怎麼辦。

何炳臣哪裏管這些,白夜自然也是不管的。

“別弄這些,你不怕麻煩,我怕麻煩。不過也好,現在我都對那句’大小姐‘免疫了。真是惡趣味,也不怕耳朵疼。”

何炳臣不置可否,“一生就一次的事情,哪個都得隆重。況且,公主出行,這種排場我還嫌小。”

小麼?您佬倒是看看,這車開著,路上還有保鏢呢,齊齊對這輛招搖的大紅旗行注目禮,就差敬個禮了,整的和閱兵似的。人家兵哥哥們軍姿是颯爽,他們這一堆黑衣的精裝保鏢又是什麼。

“怎麼,還要鞭炮齊鳴鑼鼓升天?”白夜好笑,拿過何炳臣手邊上的水,也不介意被喝了一半,擰開便喝。

她的臉映在後視鏡上,疤子微微低下了頭。

何炳臣掃了一眼,“不弄那些,太俗。”

白夜嗯一聲,也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下午還有考試,她在腦海中過一遍知識點,畢竟也是考生,畢竟是一生一次,做的漂亮點。

等到了何炳臣家,這條保鏢站崗的路可算是有了盡頭,這也是白夜和何炳臣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家。

畢竟是幹哥哥不是?兄妹住在一起很奇怪麼,這個真不奇怪,也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但是今天卻是奇怪的一天,當白夜坐在餐桌前看到是何炳臣端著餐盤從廚房走出了的時候,真的是“眼睛都睜大了”,這種表情。

“哇塞,何哥,你真的是你麼?不對,何哥,你竟然下廚了?!你不是一直說君子遠庖廚麼,當年咱們被困在山溝溝裏,都快餓死了,你寧願省時吃活的也不願意烤隻野雞啥的。何哥……”

程中捷後麵的話直接又咽回了肚子裏,因為何炳臣看了他一眼,就一眼,程中捷就閉了嘴。誰讓他誰也不懼,就是對何炳臣這個比他還喜怒無常的人,有點怵,隻是一點點,他也不會承認的。

何炳臣做了一桌,但是怎麼看,這分量都有點少啊。

程中捷拿著筷子眼巴巴地瞅著,疤子直接就去了廚房,果不其然,何炳臣一邊給白夜布菜一邊說,“這是兩人份的,你們要吃自己做去。”

白夜吃吃笑,對程中捷又揮揮手,作別樣,可是嘴上的話讓程中捷笑得,“你去和疤子說,讓他幫我再做一份,我怕吃何炳臣的飯食物中毒。”

何炳臣夾了一口,“你想多了,根本不可能。”

白夜也吃了起來,“你的胃和我的胃能一樣?連子彈都能吞,你那胃裏是硫酸,我是胃酸好麼。”

何炳臣剛要說話,白夜端起碗,“我是考生,聽我的。”

何炳臣無奈一笑,他知道白夜隻是貧嘴,他可是專門練了手,隻做她愛吃的。

是有點緊張吧?

何炳臣唇角一勾,衝著疤子也喊了句,聲音懶洋洋的,“疤子,好好做,做比我好吃些,晚上就不用走了。”

疤子高大的背影瞬間僵硬,白夜咬著筷子偷笑,沙包可真不是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