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之後,白夜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一個告白電話,白夜很自然地直接掛了,然後食指點著唇,覺著這個男生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哪裏來著?
等到另一個約會邀請的時候,白夜才想到——哦,這不是她高中最新交的女性朋友的男朋友麼。
白夜扶額,有些歎氣。
她對交女性朋友總是有些執著,因為沒有,所以想要得到?也是好奇女生到底是怎麼樣的吧。
何炳臣這個人吧,風評更是糟糕,反正什麼冷血暴躁血腥……他自己說過,七宗罪他隻有一種沒沾,剩下的全了。
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饕餮及色yu。
白夜尋摸著,缺的那個是饕餮,何炳臣搖搖頭,說是色yu。誰信?在外麵女人一堆的何炳臣。
但是周圍都是“弟兄”,真是沒“姐妹”。白夜看這些男人看的腦袋都大,就是那些張口大小姐,沒事喊口號的,看她的眼神可恭敬。
但是大小姐好歹正常,最有趣的是,何炳臣這個人似乎對種植園主有迷之執著,他喜歡讓自己的人叫白夜,主人。
何炳臣不管白夜交友,白夜上高中三年,基本都在外麵和何炳臣打仗搶地盤或者做些“小本生意”啥的,在校的時間就是在交朋友。
不過交一個分一個,用分也許不合適,那就交一個掰一個。
白夜歎氣,今天這是第十個了,也許她就不適合交女性朋友?不甘心。
咖啡廳,白夜進去的時候,裏麵的女生已經在等她了。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女生的眼睛是腫的。
“想說什麼?”白夜坐在她對麵,看桌子上一堆的紙巾。
女生囁嚅了一下,眼睛濕漉漉地看著白夜,眼淚又唰唰往下流。
白夜從口袋掏出一個手帕,傾著身子給她擦淚,手帕上是檸檬香,和白夜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女生不哭了,雖然還在抽噎,但是好歹能講話了。
“白……白夜,肖憶和你告白了吧……我和他,我和他三年前就認識,他暗戀了我很久,到了高三才和我告白……我們可是整整六年啊,六年你懂麼?!”
白夜沒吭聲,她靠在位置上,端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杯杏仁露露。
女生也沒管她,繼續抽泣著說道,“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他從你出現開始就不那麼關心我了,我生病了肚子疼他都沒有打電話關心我而是問你的事情!白夜,為什麼啊,這次高考的時候報誌願,他也旁敲側擊你要去哪裏!他是我的男朋友啊……”
白夜點點頭,她確實不懂,感情這東西,本來就是瞬時萬變的,尤其是忠誠。
不是說,最美的是遺言,最醜的是諾言。人除了將死,是不會說實話的。
女生抽抽噎噎地把事情講完,白夜也安安靜靜地聽完,看她情緒穩定了,將杯子放在桌子上。
“那你想怎麼樣?”
白夜剛說完,女生驀地睜大了眼睛,好像不可置信樣,“你說什麼,我想怎麼樣?!這應該是我問你,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