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漸漸灑下,盜墓五人組舉起火把一頭鑽進了黑暗的墓穴。
沒多長時間,他們便來到了蘇牧所在的石室,舉著火把四周查探起來。
看著倒在石碑旁,滿頭鮮血的蘇牧,老道士可惜的道:“本以為這小子能闖的遠一點,看來是我太高估他了,不過這也正說明此將軍墓絕對不是凡品!”
老道士不再理會蘇牧,開始查探石碑,石碑上一般都會刻有墓誌銘,能夠確定墓主人的身份。對於他來說,蘇牧本來就是被安排進來送死的,他完全不需要關注蘇牧的死活。
一腳將靠在石碑上的蘇牧踹倒在地,碑上的文字顯現了出來,老道士將火把杵到近處,隻見碑麵古樸的篆文依稀可見,寫道:“秦將信,字有成,槐裏人。年少時堅毅果敢,忠勇任事,為秦王所重。秦王政一十九年——”
看到墓誌銘所載,眾道士都大喜過望,看來傳聞果然不假,既然李信的身份得以確定,那離不死藥還會遠嗎?
“老張,你看這石碑的背麵畫的是什麼?”胖道人問道。
老道士聞言掃了一眼,道:“這是先秦之時道家的往生符咒,與我茅山渡亡經類似,沒什麼特別之處,不用上心。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盡快找出通往墓室內的暗門,都仔細點!”
幾人立馬都分頭行動起來,全都舉著火把,在幾方牆壁上仔細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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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中一片死寂,隻有牆壁上兩盞油燈散發著明亮的光輝,將黑暗的空間照亮。
空曠的石室中除了一塊石碑之外,什麼也沒有,在石碑的旁邊竟然躺著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粗布破衣,清瘦的臉龐上滿是血汙,正是之前進入將軍墓的蘇牧。
忽然這靜謐的石室,陰暗的角落,石碑背麵的銘文閃動起來。在沒有任何人注意的地方,石碑上沾染的血跡流動了起來,順著碑文遊曳。
“呃——”一聲輕輕的呻吟打破了石室的沉寂,早已無知無覺的蘇牧竟然睜開了雙眼,但是眼神中滿是如夢方醒和茫然的神色。
“這是哪裏?”蘇牧伸手捂住腦袋,幸好傷口已經止住,但疼痛卻依然如故。
忍痛皺眉的蘇牧又問出了一個無人回答的問題:“我是誰?”
腦海中一片混沌,蘇牧打量了一下四周,掙紮著倚著石碑站了起來。空曠的石室,昏黃的油燈,遙遠的記憶仿佛慢慢回歸。
“我不是在盤山道上駕車嗎?怎麼會來到這麼詭異的地方?”蘇牧長長喘口氣,雖然已經疏通墓道很長時間了,墓室內空氣依舊稀薄。
“對了,忽然前方出現了一輛刹車失靈的巨大貨車,在狹窄的山間彎道上根本避讓不開,我連同車子一起墜下了懸崖!”蘇牧表情驚恐,“那這裏是什麼地方?是陰曹地府嗎?難道還真的有這東西?”
低下頭,將目光轉移到自身的時候,他才發現:“我的身體,這還是我嗎?”
“我是蘇牧?我是放牛娃?”腦海中一段神奇的記憶浮現出來,讓剛剛清醒一些的蘇牧再次陷入痛苦之中。
過了許久,隻見蘇牧彷徨的眼神漸漸凝聚,自言自語的道:“沒想到穿越這種東西也會落到我的身上,既然上天給我一次重活的機會,我怎麼也不能浪費啊!隻是連現在的朝代都還不知道,但是要想好好活下去就少不了錢,這麼一個現成將軍墓總不能白來吧!”
作為一個擁有了現代靈魂的蘇牧,他對古墓的興趣更甚之前,古墓就意味著金銀珠寶和各種值錢古董,隨便取一件就能過上安穩日子了吧。自己一個堂堂的穿越人士,總不能繼續做放牛郎吧,難不成還能遇到七仙女?
“隻是這墓穴的機關在什麼地方呢?”望著空空如也的石室,蘇牧犯了難,那幾個存心害自己的道士顯然已經進入墓穴深處了,但是他卻不知道入口在什麼地方。
“這牆壁上的油燈應該就是墓中的長明燈吧!”蘇牧看著一左一右兩盞靜靜燃燒的油燈,中間相差不過三尺,倒像是一扇門。
“難道入口就在這裏?”蘇牧趴在牆壁上仔細觀察,果然看出了一絲細小的裂縫,恰如一扇門。隻是這扇石門必然有開啟的機關,機關又在什麼地方呢?
“油燈上的灰塵又被觸碰的痕跡!”不愧是受過名偵探的熏陶,蘇牧頓時就發現了這麼一個細節,伸手握住牆壁上的長明燈,輕輕一扭。
“哢哢哢——”封閉的石門果然開啟了,一條更加深邃的墓道顯現在蘇牧的眼前,令他欣喜的是,這條墓道已然被點亮,指引著他前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