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鎮南關在廣西憑祥西南15公裏處,從西漢時代設立,與平而關、水口關並稱為“南天三關”,其中鎮南關是中越邊界上最重要的隘口。關城附近山巒重疊,穀深林茂,地勢險要,鎮南關再往南20公裏處,就是“越北鎖鑰”諒山。
諒山以北,是層巒起伏、叢林密布的越北山地;諒山以南,是稻田縱橫、水網密布的北部平原。諒山不僅是越北的交通樞紐,更是首都河內的屏障門戶。
如果要在越北用兵,諒山正是鎖鑰之地。守住它,可將來敵擋在越北山地;拿下它,便一馬平川,直取河內。自古以來,中原王朝南取交趾,此處是必經之地,拿下諒山,然後越南北部傳檄可定!這個地方大家不會陌生,除了曆史上馮子材的鎮南關大捷,公元1979年2月,諒山又成為中國抗越自衛還擊戰的戰場。
用38集團軍的機械化部隊當箭頭打下憑祥之後,立刻換成張衝擅長山地作戰的部隊負責打下鎮南關並一路打到諒山,再換成孫立人為叢林作戰訓練的部隊和自行車部隊,就可以一路南下,逼迫和驅趕著日軍南下與法軍惡戰,驅虎吞狼,不僅要有想法,還要有辦法啊!
機械化部隊、山地步兵、叢林步兵分別在不同的地形發揮特長,裝甲車在不同的地形有不同的用法,這麼打才是正常的取勝之道!
違背軍事常規的“政治安排”,在國軍中那可是多了去了!比如一定要在哪一天發動進攻,為什麼什麼節“獻禮”,比如一定要在哪一天宣告勝利,同樣是“獻禮”,其結果是用“政治”淩駕於“天時地利人和”之上,看似輝煌,實則扯淡!
曆史上的雪峰山會戰,為了“宣告勝利結束”的時間,居然把原本能夠全殲的日軍一個師團,改成了“擊潰”,放了口子讓他們跑了!為了配合蔣介石的“開羅談判”,明知道成功把握不大,湖南、緬北仍然開了多個戰局,讓戰士們以“不成功,便成仁”的英勇去做無法完成的進攻和防守,就是為了讓某個地名出現在開羅會議的會場上。這都是“政治”**“戰場實際”的例子。很多不可思議,就是因為“政治”才如此扯淡。
一路退卻,日軍已經裹挾了大量山匪,在憑祥到鎮南關這15公裏的縱深地區設立了多道防線,重要山頭高地和隘口全都被日軍戰局,山匪則打擊騷擾國軍的戰地後勤線。
第38集團軍中,機械化第5軍停在憑祥北麵100公裏的地方等待物資補給,部隊閃開道路讓其他部隊往憑祥集結。
作戰開始4個小時之後,彭小文才看到了憑祥、鎮南關作戰的部署安排。
機械化第5軍之中,第200師以及榮譽一師一部已經抽調去了雲南,參加對日軍的“追剿作戰”,現在的第5軍,實際上也就是新22師,還有第200師一個戰車團以及榮譽一師的兩個團。
第38集團軍其他的幾個軍,第2軍去了雲南,甘麗初的第6軍負責桂西南後勤線的安全,以及廣西境內的治安,甘麗初也是廣西人,身為黃埔一期的他在蔣桂戰爭中,選擇了站在蔣介石的陣營裏,這本來就是蔣介石對付桂係的一顆棋子。
所以,此次想憑祥鎮南關發動進攻的,就是傅仲芳的第99軍以及姚純的第36軍。傅仲芳和姚純不是什麼名將,但是在蔣介石和何應欽的眼裏,他們比彭小文好,好在他們對於上峰的命令,總是選擇無條件服從。
打“政治”掛帥的戰爭,打違反軍事常理的戰爭,當然要找政治上可靠的下屬去完成!苦了那些戰士們啊!苦了那些無辜的生命!
(二)
彭小文的這次出手沒有猶豫,戰前已經連續發了多封電報給何應欽和徐庭瑤,但是仍然沒有阻止他們的貿然行動,正如張師爺的預料,一天之內,國軍多次進攻被打退,然後日軍發起發衝鋒,並且左右迂回,試圖把這6個師一口吞掉!
板垣征四郎大半個師團打過國軍20多個師,雖然那是個奇跡,但是日軍一個半師團打國軍的兩個軍,國軍根本連旗鼓相當都談不上,不是每一支部隊都是彭小文訓練和指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