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瘸子,本名郝偉濤,今年十五歲。由於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痹症,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使得他一條腿有點不太好使。這讓他從小受盡了正常小孩的欺辱,從他記事那天起,他就沒有開心過。殘疾人,上帝的棄兒,注定的悲劇人物。小小年紀的郝瘸子不喜歡說話,也沒多少朋友。整天活在陰影當中,心理明顯扭曲變態。
郝瘸子有個弟弟,已經開始出去幹活,補貼家用了。家裏窮,吃飯都成問題,根本負擔不起兩個人上學的開銷,隻能一人上學去。本來他是哥哥,應該是他幫家裏做事,掙點錢補貼家裏。可一個瘸子能幹嗎?弟弟有手有腳,主動要求讓他念書。父母也覺得有點對不起他,沒能及時醫好他的腿,所以想讓他學點文化,畢業後找個文活。可惜他不是那塊料,一上課他就頭暈。(中國當時大部分人還是文盲,文化人是很受人尊敬的。如果僥幸能夠考上大學,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農村的孩子如能出個大學生,全村都跟著慶祝,整個村都光榮)。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小克跟郝瘸子雖然很少交談,但相同的自卑,讓兩人有種悻悻相惜的感覺。朋友,兄弟,是一輩子的事。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就可以為對方犧牲生命。小克能讀懂郝瘸子,同樣,郝瘸子也能讀的懂小克。此時郝瘸子裹了裹衣服,趴在了桌子上睡了過去。而小克則是強忍著寒冷,認真的聽著老師的講課,念書是他唯一的出路,所以他必須認真聽講。每當他困的想趴到桌上睡會的時候,就會想到父母那滄桑的麵孔。為了父母,他也一定要堅持住。
放學了,小克快步的走在了回家的路途當中。他在市裏並沒有地方住,每天隻能到親戚家裏擠一擠。寄人籬下的滋味並不好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二叔倒沒有說什麼,可他還是每天都要麵對二嬸那拉長的黑臉。他每頓飯都吃的很少,菜碗裏偶而會出現的幾片肉都是表妹跟表弟的。每天吃完飯,他都要迅速的將碗筷收拾幹淨。從缸裏舀出水,洗刷。然後砍柴,掃地,燒水,洗衣服。即使是這樣,二嬸的臉色依然不會好看。現在小克的全部希望就是可以考個文憑,找份好工作,多掙點工分,補貼點家用。
冬天的水很刺骨,小克燒了開水,將弟妹跟自己換下的內衣褲清洗幹淨,將水缸的水打滿。做完了所有的家務後,小克貪婪的聞了會二叔.二嬸抽完還飄在空中的旱煙,過了下鼻癮,上了炕睡了下來(很多南方人認為東北女性抽煙肯定品行有問題,這是錯誤的。解放前,東北十六歲的少女普遍有叼著大煙袋的習慣。)。
炕上很擠,表嬸家也不富裕,小小的一張炕上,睡了表叔一家四口加他,翻個身的地方都沒。他不敢亂動,保持著一個姿勢睡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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