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血花,慢慢綻放,靜靜盛開,正當兩幫人撕扯不清的時候,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衝了上來,幹淨利落的一頓槍托,把喬四一party人打倒在地。軍人,從來都是不怕地方勢力的。
“他媽的,都不許動,雙手抱頭,老老實實蹲著。。。。”,那時東北當兵的,第一年先挨老兵揍,挨班長揍,第二年開始揍新兵,這造成了他們的性格普遍暴力野蠻。他們放聲高喊,大聲恐嚇,警告著喬四一夥人。此時,郝瘸子的眼睛已經紅了,他想要掏槍,但被黃挺利用眼神製止了。
“哈哈哈哈。。。。。。”,喬四的臉因為極度的憤怒,已經變得有些扭曲,他滿臉是血的瘋狂大笑,然後猙獰的從地上又爬了起來。
媽的,讓你蹲著你沒聽見嗎。。。”,一名大兵麵色不善,狠狠的一腳踢在喬四肚子上,然後一槍托,再次把他打倒在地。血,順著喬四的額頭一滴滴流下,他惡狠狠的盯著這名士兵,雙手用力按著地麵,艱難的再次爬了起來
“操。。。。”,這些當兵的,大部分都是外地人,了無牽掛,他們根本不知道喬四是誰,也不怕有人報複,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的。七八名士兵快速衝向了喬四,準備下狠手把他徹底幹躺。不過,他們永遠都沒有機會了。兩百多名穿著不一,胳膊上紋著***,各色圖案的馬仔,忽然從車站內衝了出來,擋在了喬四麵前。
“對不起,四哥,我來晚了”,馬殿龍穿著一套筆挺中山裝,扶住了喬四的胳膊。在他身後,一輛掛著市go-ve-ment牌子的吉普車緩緩開來。車上坐著的是一名戴著眼鏡,斯斯文文,年紀大約三十來歲中年人。他下車後,和部隊的領導交談了一陣,然後狠狠瞪了一眼卷毛和羊皮,把喬四帶上了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今天這筆帳,我記下了。。。”,喬四猖狂的大笑不已,說不出的囂張,他倚在車門旁,挑釁的掃視了一眼現場的公共安全專家和軍隊人員,緩緩跳上了車。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喬四早在未離開東北前,就安排了一步暗棋,讓曾經的人民好pol.ice,馬殿龍**,找到了自己在省裏擁有實權的一些戰友,采取金錢攻勢,迅速收買了一大批人。有錢能使磨推鬼,想要抓他,下輩子吧。
馬殿龍彬彬有禮的給喬四關上了車門,然後陰狠的盯著卷毛和羊皮,冷笑著上了另一輛汽車。永遠不要給一個好人犯錯的機會,因為那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kb。
有仇不報非君子,什麼和平共處,大家一起發財,去他媽的,臥榻之側,豈容別人安睡。混黑道的,就別妄想有個家,平平安安過一輩子,你不殺別人,別人照樣要除掉你。
“操!”,喬四滿頭包裹著紗布,和個粽子一樣,狠狠的把酒瓶摔到了地上。他的麵目陰狠,目露凶光,雙手青筋暴凸。他屬於標準的亡命徒,平時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眼珠子一紅,立馬什麼都不顧了。狗急跳牆,兔子紅眼了還咬人呢。既然哈市這麼多人想殺他,那就來吧,看看誰把誰做了。
卷毛陳建濱,最近總是感覺有些心緒不寧。按理說,他是高幹子弟,從事的是pol.ice科長這個擁有實權的肥差,暗中還是西城老大七爺的馬仔,誰敢碰他,不想活了,但他為什麼總是有不詳的預感呢?
黃昏,一縷殘陽,斜掛天邊,卷毛無精打采的走向警局門口的一輛進口轎車。散發寒氣的刀鋒,在斜陽的照射下,格外刺眼。晃得卷毛有些睜不開眼,他的反應極快,大腦嗡的一聲一片冷汗,撒腿就往回跑。他是高幹子弟不假,但畢竟在道上混過,又長期從事pol.ice行業。仇殺火拚這方麵的經驗,絕不會比喬四一party人差多少。想要殺他,哪有那麼容易。
“操,別讓他跑了!”,小克一聲高喊,四名窮凶極惡的馬仔,揮舞著手中的長刀,緊追著卷毛的身影不放。中國pol.ice,對於g-u-n管製極其嚴格,哪有幹警成天腰裏別著槍的?兩名警官,剛下班,走出警局大門,就看見了卷毛正在遭人砍殺,頓時大怒,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公開跑警局門口殺pol.ice,是可忍孰不可忍,欺負人也沒這麼欺負法的,真當他們吃素的呢。
“把刀放下,你們竟然敢襲警。。。。。”,兩名pol.ice衝上前去,就攔下了四名馬仔,卷毛頓時也不跑了,掉轉身形,又衝了回來。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三名pol.ice,對付幾名持刀歹徒,就算不富裕,也能撐一陣吧。警局裏尚有大量值夜班的pol.ice,三個人小心點,和對方一糾纏,等裏麵的pol.ice衝出,還不是手到擒來,全殲來犯。不過,他想的是不錯,值得表揚。但現實和理想畢竟是不同的,喬四既然敢動手,就不怕把事情鬧大。
“砰砰……”,槍聲大作,剛還勇猛的兩個pol.ice,瞬間倒在了血泊中。馬殿龍和小克,人手一槍,大開殺戒。剛探出頭準備衝出的pol.ice們,立馬掉頭又衝了回去。人無完人,人民pol.ice,缺點雖然有很多,但麵對這種事情,即使在怕死,也會強迫自己克服恐懼,不可能逃跑的。不過,雙拳敵不過槍子,好歹先回去把槍拿出來,來個火力對抗。不拿槍,難道衝出去當槍靶子,這能算英勇就義不?
“麻痹,操,小克,**你媽!”,卷毛的運氣很不好,他的左腿膝蓋處,挨了一槍,躺在地上嗷嗷怪叫。不過,求生的本能讓他顧不得疼痛,打著滾迅速躲入了身旁不遠處的一輛車下。槍聲大作,他的頭頂,玻璃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子彈橫飛。好好的一輛車,一個照麵就成了馬蜂窩。此時,警局裏的pol.ice也拿著槍衝了出來。
“風緊,閃了!”,小克一聲高呼,馬殿龍不甘的吐了口吐沫,狠狠的又放了兩槍,和四名馬仔一起撒丫子就跑,轉身跳上了一輛開向他們的麵包車,迅速離開。
“喬四、小克,**你們媽,你們給我等著!”,不看僧麵看佛麵,保住喬四的,是東三省省長的秘書。能當上省長的人,背後的人際關係到底有多複雜?隻有天知道,中央上應該都有人呢。這麼大的官,無論是公共安全專家還是部隊,誰敢不給幾分麵子。不過,喬四率先撕破了臉,殺上了門,那還麵子個叼毛。
血,靜靜的流淌,灑了一地。大批的幹警衝了出來,架起卷毛和兩名倒在血泊中的pol.ice,就往醫院送。罪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救人要緊。卷毛捂著受傷的左腿,疼得臉都變成紫色了。他躺在車後椅上,咬牙切齒,嘴唇都咬出血了。長這麼大,從來都是他欺負人,何曾被人欺負過。日本黑道,喜歡割手指,中國黑道,專門和人腿過不去。卷毛,在黑道混了這麼久,也廢過幾條人腿,經驗算比較豐富,他知道,自己這條左腿算是徹底廢了,膝蓋中槍,瘸定了。從此,哈市又人工製造出一個瘸子大哥,繼郝瘸子,黃瘸子之後的,卷毛陳瘸子。
“操,媽的!”,馬殿龍感覺特鬱悶,好歹他也是當過兵的,槍打得咋這麼臭,早知道還不如讓李正光**上。老實人,好人,一旦叛變,成為了壞蛋。那後果真的很可怕,不堪設想。農民翻身做主人,隻會比地主更狠。看看那些所謂的根紅苗正,三代貧農組成的紅衛兵,幹了些什麼事就知道了,連發現自己父母的一點隱私,都會馬上揭發,親自參與活活批鬥打死,滅絕人性啊?
“媽的,我帶人到醫院做了他們!”,郝瘸子麵目猙獰,凶相鄙陋。他本是殘疾人士,從小受盡別人白眼屈辱,心理嚴重扭曲,極度記仇。羊皮和卷毛當初沒少收拾他,這筆帳他一直記得呢。甚至說,在許多夜深人靜的黑夜,他都會不由自主,咬牙切齒的想起這兩人。結果,一腔憤怒化為無數子彈噴射,發泄到了女人身上。
都不要說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大家小心點,隨時帶著家夥,小克帶幾個人把那批ammo拿回來,馬殿龍去把正光叫回來”,淡淡的煙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煙草的香味。暴風雨前,總是特別寧靜。喬四麵無表情的下達著一道道命令,巔峰對決,怎麼能少得了旗下第一金牌打手李正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