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沈陽。。。。我的故鄉。。。。。。”,北上的列車,在滿車東北人哼唱的囚歌當中,緩緩駛入了東北境內。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喬四一party人,尚未抵達哈爾濱,電話鈴聲已經傳遍了整個哈市,大街小巷。
警車呼嘯,風馳電閃。大批的幹警,部隊官兵,瘋狂湧向了火車站。哈市的天空,一時風起雲湧,草木皆兵。
“四哥,我們是不是下車換走水路。。。。”,肥肥李正,滿嘴酒氣,搖搖晃晃的出現在喬四麵前。他的雙眼,閃動著狡點的光芒。酒精,沒能麻痹他的意識,反而使他更加清醒。虎父無犬子,老爹是公共安全專家局長,兒子怎麼會不知道警方的行事方法。這麼明目張膽的跑回去,不收拾你收拾誰呢?
“哼,不用,我倒想看看,這次回東北,有誰想抓我。。。。”,狂妄,說白了是一種極度的自信。往事如煙,不堪回首,既然這條道,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那就一往無前走到底。
山花開了,漫山遍野,喬四淡淡的看向窗外,孫悅的影子慢慢浮現在他的心頭。家鄉的你,還好嗎?多少個不眠的夜晚,多少個想念的黑夜,他強迫自己忘掉一切,用酒精女色,麻木自己的神經。他終於明白了孫悅說的那句話,飽含著多少無奈:“你是一個流氓,而我是一個天使,我們之間,是永遠不可能的。。。。”
辛辣無比的二鍋頭,和一團火般在喬四胸口燃燒。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扇緊閉的窗戶,不想打開,不願打開。現在,這扇窗要開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如果孫悅能和李正光的黑玫瑰一樣,沒有抱負,隻為愛人而活,那該有多好。可這是不可能的,真那樣的話,喬四還會這麼愛她嗎?她還是喬四的孫悅嗎?
老婆浪八、八戒,帶著十幾個小弟,走進了車廂,來到了黃挺利麵前。良禽擇木而棲,扒手,求得無非是財,弄點錢而已,誰當老大都一樣,關鍵是能帶著兄弟們發財。不過,巾幗不讓須眉。浪八心比天高,傲比海深。她可不單是隻想要錢那麼簡單。以她的美貌,如果她想要錢,一定有許多富貴的男人,排隊等著娶她。
馬雲說過,態度決定一切。老婆浪八神情非常嚴肅,以至於黃挺利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她異常鄭重的盯著黃挺利雙眼,緩緩說道:“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你能否成為中國第一個賊王。。。。”。浪八的眼中,閃爍著期盼已久的光芒。扒手,一個沒有前途,沒有希望,地位還不如賣肉小姐、搶劫犯、和b社會高的低下職業,她多希望,有個男人可以勇敢的站出來,一統偷盜界,重振古時俠盜的光輝。
“我就是賊王。。。。。。”!四周喧鬧的嘈雜聲,瞬間變得異常安靜。隻有黃挺利那充滿驕傲自信的回答,回蕩在車廂內,久久不能停歇。
天才還是瘋子?猖狂還是自信?黃挺利並沒有正麵回答浪八的問題,隻是說出了一句讓浪八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話。冷傲的浪八,質疑的看著黃挺利雙眼,想要從中找到一絲破綻。黃挺利毫不畏懼的針鋒相對,眼神充滿堅定,沒有絲毫猶豫,惶恐,以至於浪八冷傲的表情,逐漸變得越來越暖,越來越溫柔。美女愛英雄,她曾經發過誓,非英雄不嫁。而扒手中的英雄,就是賊王。在這一刻,黃挺利那殘廢嬉皮的形象,變得高大起來。戀愛中的女人最美,同樣,充滿自信的男人,最具魅力。
“好,我跟你。。。。。。”,中國文字,真的害死人,一字之差,意思即變得撲朔迷離。浪八並沒有說“我們跟你”,她說的是“我跟你”,可惜,男人大多在小事上比較粗心,尤其是像黃挺利這種沒文化的男性,壓根就沒聽出這句話有什麼不妥。好追的女孩,愛的或許直接,但未必完整,更未必保險。反倒是那些心高氣傲的女性,一旦被征服,將會徹底陷入愛河,為了心愛的男人不顧一切,甚至瘋狂到自殺殉情。浪八的性格,注定了她日後淒慘的下場。男人,要娶一個女孩,隻會因為一個原因“我喜歡”,而不是因為這個女孩長的漂亮。美女多了,老子有錢,要什麼樣的美女,就有什麼樣的美女,又不是找老婆,還用追嗎?
賊王是幹嘛的,不還是小偷嗎?小克、郝瘸子、李正光三人無奈的舉著酒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喬四默默地一口喝幹了杯中的烈酒,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淡淡微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無論黃挺利選擇的是一條什麼道路,都還是他的兄弟,這就夠了。
清晨,大霧彌漫,遮的人有些看不清方向。哈市火車站,大批的pol.ice和部隊官兵,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布下了天羅地網,準備抓捕喬四、郝瘸子、小克三人。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三人得罪的仇家太多了,以至於槍打出頭鳥,引起了公憤。哈市的黑道和白道,破天荒的首次心有靈犀一點通,必殺喬四而後快。
“四哥,沒必要冒險,我們跳車走吧。。。。”,列車已經駛入了哈市境內,黃挺利也坐不住了,那時的火車速度慢的要死,隻要是個正常人,膽子大點都能跳。
“不用勸我,我不會逃得,誰若是想抓我,盡管來好了。各位兄弟,前方就是哈爾濱火車站了,誰若是害怕,可以馬上跳車,我不會怪他。。。。。”,喬四話落,整節車廂變得異常安靜。良久後,新投靠黃挺利的浪八旗下,一個小弟膽怯的站了起來,打開車窗就想跳。浪八頓時麵色鐵青,雙眼含煞。她是一個極重麵子的女人,旗下小弟的做法,等於直接扇她耳光。她冷冷的給了八戒一個眼色,八戒獰笑著站了起來。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當中,特別刺耳。八戒幹淨利落的把這名小弟脖子擰斷,然後從車窗丟了出去。人可以走,命留下。
“對不起,是我管教無方,讓您見笑了,回頭我會好好教育他們。。。。。”,浪八站了起來,向喬四鞠躬道歉。喬四獰笑著擺了擺手,示意無所謂。敢跳車的小弟,即使浪八不動手,早晚也要死,一個都別想活。因為喬四說過,誰若是害怕,可以馬上跳,他不會怪的。死人,有什麼好怪的。出來混的,最恨反骨仔。
黑煙繚繞,行駛的火車,猛然緊急刹車,停下了腳步。子彈上堂的聲音,不斷響起,大隊士兵,pol.ice,把所有車廂出口,團團圍住。大戰一觸即發,整節車廂,除了喬四以外,所有人的心髒,緊張的都快要爆炸了。
“操,和他們拚了。。。。。”,小克掏出手槍,就準備拚命。事已至此,責怪喬四也無用,反正抓進去怎樣都是死定,幹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把槍收起來,我喬四既然敢回來,就不怕他們抓我。。。。”,喬四擺了擺手,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做一名大哥,光靠狠是不夠的。運籌決握,掌控全局,才是關鍵。喬四囂張狂妄是不假,但他狂的有實力,若不是後來他的對手權勢實在太強,東北哪有人能抓的了他。
“真沒想到,我喬四能有這麼大的麵子,勞駕這麼多公共安全專家、戰士來護送,你們站了一早上累不,我請大家喝茶。。。。”,喬四微笑著走下火車,談笑風聲,絲毫沒有害怕、恐懼。
“哈哈哈,喬四,我佩服你,你真夠無恥,死到臨頭嘴還硬,把他抓起來。。。。”,卷毛陳建濱和羊皮楊德光,帶著一群pol.ice,猖狂的大笑不已。他兩恨透了喬四這幾個小癟三,如今終於逮到機會抓捕,哪裏會客氣,十幾個pol.ice,如狼似虎般衝了上去,就要拷人。
“操,做什麼,你們在做什麼,誰給你們權利可以抓人的。。。。”,喬四背後,二十多名綠軍裝成員,忽然站了出來,推開了衝上前的pol.ice。他們都是高幹子弟,從小橫行霸道,無法無天慣了,這次的抓捕,明擺著不可能善了,但他們毫不在意,絲毫沒有猶豫的就和這些pol.ice拉扯起來。
“媽的,李正,你們這幫王八蛋,不要仗著父母有點官權,就可以無法無天,肆無忌憚。警告你們,再敢阻撓辦案,連你們一起抓。。。。”,卷毛陳建濱的話,讓人感覺特別別扭,貌似他自己也是高幹子弟,一路貨色。
“***,卷毛,四哥要是出一點事,你別想活著走出哈爾濱。。。。”,聽到了卷毛的話,李正立馬出言反擊。他們一party綠軍裝,放在北京,那就是太子party,他們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