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的警察的確是袁世凱一手締造的，這一點東方億銀沒亂說，況且這種事他亂說了也沒人信，但袁世凱什麼時候來過天津，說了些什麼，卻是他信口胡說，林九弟卻無暇分辨，隻覺的一副美麗的畫麵在眼前展開。
“前一陣子學生罷課，工人罷工，商人罷市，大家夥都到街上去遊行，政府讓警察出麵維持秩序，林大哥一定也看到了，那些警察根本就不頂事，好些個當場嚇的尿了褲子，倘若平常有人操練他們，那至於這麼不濟。”
這些話雖然不是信口開河，但也是添油加醋，但林九弟卻相信了，袁世凱從小站練兵起家，最看重軍紀，他手下的將領受他影響，也都把嚴格軍紀視為帶兵的第一要務，倘若天津的警察也有這樣的紀律，縱然不能阻擋大家遊行，也能維持住秩序。
“那是，就這些王八蛋，要是放到軍營裏操練幾天，保管變個樣！”林九弟說道，他喝了酒，腦子不靈光，忘了那天東方億銀從袁克定的豪宅出來不久，就被他們抓到了天上人間，怎麼可能見到這些事情。
“我知道林大哥想征戰沙場，為國立功，不過眼下既然到了這一步，不妨從長計議，其實我倒覺的眼下是個機會。”東方億銀賣起了關子。
“兄弟，有什麼話隻管說。”這一聲兄弟叫出來，兩人的關係明顯拉近了。
“大哥，我是這樣想的。”東方億銀也識相的把林大哥中的‘林’字去掉，說道：“前些天鬧遊行，聽說北京都出動軍隊了，還有別的地方，也是鬧的一塌糊塗，要是大哥能把天津的警察訓練好，等到一下次鬧事的時候咱們這裏不出亂子，那還不得在報紙上大大的露一把臉，沒準連北京都會知道，……”
全國亂作一團，隻有天津秩序井然，……，林九弟想著，裂開嘴笑了。
“現在報紙上都說大總統要施行君主立憲，要當皇帝，我看要不了多久，學生們還的鬧，到時候就是大哥的機會了，……沒準大總統還會把你簡拔起來，讓你當個大將軍，手下領著萬把人，那多威風。”
“大將軍我可不敢想！”林九弟舉起酒杯，臉上的愁容散去，綻放出陽光的笑容，說道：“來，咱哥倆喝一杯。”
兩人直喝到深夜才散去，林九弟喝的大醉，但卻十分興奮，東方億銀扶著他，也不坐車，搖晃著往天上人間走，他現在一點都不害怕芙蓉了。
回到天上人間，把林九弟交給店裏的夥計，東方億銀徑直走向經理辦公室，屋裏沒有亮燈，裏麵的人大概睡著了。
東方億銀推開門，拉亮電燈，‘砰’的一聲將門關住，他雖然喝了酒，但並沒有醉，卻故意把動靜搞的很大，芙蓉靜靜的躺在床上，驚訝的看著東方億銀，看著他若無其事的走到床邊，脫掉衣服，光著屁股爬上床。
她不明白，已經落荒而逃的東方億銀怎麼會突然回來，而且還像變了個人一樣，毫不在意她的存在，但她是見過世麵的，努力的保持的鎮定，仔細的觀察著，想從東方億銀的一舉一動中，發現她想要的東西。
她不相信這是東方億銀的故弄玄虛，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什麼給了東方億銀如此的勇氣和膽量，竟然在自己麵前如此的肆無忌憚。
東方億銀躺在床上，舒適的軟床讓他感到困倦，隨意的一翻身，側躺過來，手已經搭在了芙蓉的胸前，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說道：“關燈，睡覺。”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沒有一點的感情色彩，就像是在自己家中，麵對廝守多年的妻子。
沒有一點快感！芙蓉困惑的品味著，東方億銀的手就放在她的Ru房上，但她卻感覺不到一點的快感，不僅沒有快感，甚至讓她品味出一些其它的感覺，就像……當年，她躺在別人的床上，被男人玩弄的感覺，那時的她，就像現在的茉莉。
燈是誰關的，東方億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關的，他也不知道，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他有些不敢相信，先是劉鳳瑋，然後又是吳佩孚，北京的袁克定和楊度也在關心他，還送給他一個保護神，就像做夢一樣。
但這不是做夢，這都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