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陷絕境張梁使計(1 / 2)

隻一個照麵的時間,張梁轉身便跑。

他死也沒想到,言君子這樣33的修道之士和他們普通人之間,竟有如此之大的差距,他的那數十名親衛,隻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便全都變成了泥塑木雕一般,呆呆地癱倒在地上。

一直到他的全部親衛都倒下為止,那十幾支射出去的箭矢,才有如失去了力氣一般搖搖晃晃地墜落到地麵。

從頭到尾,連兩個呼吸的功夫都沒有用到。

張梁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大哥學自《太平要術》上的神奇法術,竟被人輕輕鬆鬆的就破掉,在這些修道之士的眼中,他們原來不過是那舉起雙臂無知地在地麵叫囂的螻蟻,別人隻需要彈指一揮,就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跨上自己的戰馬,張梁頭也不回地跑掉了,他隻希望剩下的幾個親衛能給他再爭取一點時間,容他消失在那個叫做言君子的恐怖男子的視線中。

可惜言君子無意傷人,麵對張梁剩下的幾名親衛拚死糾纏,他竟也被攔住了片刻,等他製服那幾名親衛,張梁的戰馬早已經在黃沙道上揚起漫天的沙塵,無影無蹤了。

微微歎息一聲,言君子輕輕整理一下長袍地下擺,還是沿著大道追了上去。

隻見空氣中猶如劃過一道流星,那言君子的身形眨眼間便如同方才的箭矢一般設了出去,若是有人在這裏看見,一定會驚訝到吞掉舌頭,因為他此刻的身影幾乎幻化成了一道殘影,幾個起落間,就跨過了近百丈的距離,即使是跑的最快地戰馬,也無法和他的速度相比。

然而張梁終究是占了先手的便宜,等到言君子追出數十裏,已經漸漸聽不到馬蹄的聲音。

不多時,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村落,說是村落,卻也未必,這殘垣斷埂之間,隻能依稀看出昔日房屋的模樣,仿佛是遭了一場大火,把所有一切都給燒得殘破不堪,隻留下矮矮的土牆,以及依稀幾麵泥牆,還能讓人辨認。

可是就在這破破爛爛的村落中間,現在卻也聚集了不少人,這些人衣衫襤褸,一個個麵黃肌瘦,或坐或臥,癱倒在破損的牆角路邊,隻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一定是從某地逃荒到這裏的災民。

看到這些災民的模樣,言君子又是一聲輕歎,不過他腳下卻沒有停歇,很快走進村子,朝一個年老的災民問到:“這位老丈,方才可曾看見有一人騎著匹快馬從這裏經過?”

那老子呆呆地看著他,渾濁的雙眸中透露出來的全是麻木,仿佛根本就沒聽見他說什麼。

言君子無奈,隻得再問到:“這位老丈,剛才可曾有人騎馬從這裏經過?”

“馬?”那老者似乎終於聽到了他的聲音,表情瞬間起了變化。

可是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在驚恐著什麼,望著言君子那氣度從容的樣子,咿咿呀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言君子頗為奇怪,自己的態度十分溫和,為何這老者會如此害怕?他正要打探個究竟,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喧嘩聲,這喧嘩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放目過去,很快便發現村子深處有一群人正在圍著什麼東西唏噓不已。

言君子好奇,忍不住走過去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原來是地上有一具屍體,是一個衣不遮體的小男孩,大概十三四歲的模樣,全身都髒兮兮的,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地麵,也不知是餓死的還是病死的。

心頭湧出一股悲憫之意,言君子忍不住走過去想要將這男孩扶起,為他找一處地方好好安葬,然而當他的手一觸到這男孩的身體時,卻突然渾身一震,這男孩竟然還沒死!

雖然他的脈搏很微弱,可是在言君子這樣的高手眼中,這男孩卻並非沒有救,但另一個奇異之處很快又讓他心頭起了疑,這男孩竟然是被人震斷經脈,身受重傷的!

是誰對這樣一個可憐兮兮的小男孩出手,難道這群災民中竟有修習內力的高手?

言君子心頭一顫,忍不住想到一個可能,急忙扶起那個男孩,伸手摸到了他的背心處,一股滂湃的力量很快流入到了那個男孩經脈之中,原本奄奄一息地男孩,在他的內力修複下,眨眼間便有了一絲生氣,原本慘白的臉色也漸漸開始變得紅潤起來。

“你別怕,告訴我,是誰傷了你?”看到那男孩很快有了反應,言君子心頭大定,一待他睜開眼,立刻出聲詢問。

那男孩似乎剛剛從一片迷茫中清醒過來,眼睛裏還藏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意味,然而聽到言君子說話,他突然像是響起了什麼,立刻出聲大叫到:“滑漪,滑漪!”

“華姨?”言君子不知道他叫的是哪兩個字,還以為他是在呼喚自己的親人,連忙用另一隻手按住他道:“別急,你先別急,有什麼事慢慢說,我正在為你修複經脈。”

男孩終於分辨出了眼前的聲音,似乎是因為言君子救了他的命,他對言君子非常信任,連忙一手抓住他的臂膀叫到:“滑漪,那個壞蛋抓了滑漪,求求你,幫我救救她,滑漪是我妹妹,我不能丟下她!”

言君子這才明白,原來這男孩口中的滑漪,是一個小女孩的名字,而不是他的一個姓華的長輩。

他害怕這男孩因為太激動,剛剛修複的經脈再度受損,連忙一邊按住他一邊安慰道:“你別急,我會幫你的,告訴我,是誰抓走了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