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塑造宇宙的終極理論(三)(2 / 3)

可事實上,當生命誕生的那一刻起,整個宇宙的衰變就在困擾著我們,困擾著我們那脆弱而又微小的生命,生命既是脆弱的,但卻又是無比頑強的,她在反衰變的旅途中,選擇了一種延續的方式,一代接著一代的延續進化的方式,並且保證了自己在這個衰變世界裏的存在。

之後,生命在漫長的曆史進化的長河中,始終所依靠的便是自己那確定的和不確定的特性相結合著的混合力量,與非生命狀態衰變的壓力相抵抗著,在自身內在的動力和外在的壓力的合力之下,逐漸的完善著自己,脫離了非生命狀態的藩籬,而組成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生命的世界,一個有著動植物的生機勃勃的生物和微生物的世界。

這就是生命和非生命的環境之爭,畢竟我們的生命還是奇跡般的在這個衰變的世界裏逐漸的成長並發展了起來。

但是,當生命的頑強造就了她的多樣性之後,我們都知道,生命的方向是朝著自我完善的,這就注定了她的自私特性,無論是生命的個體,抑或是整個生命的整體,都無法擺脫掉這種自私的特性,先入為主的感覺的特性,他除了向衰變的世界直接的汲取營養進行物質和能量的新陳代謝之外,一種更為便捷的途徑也因生命的多樣性而誕生了,這就是生命以生命為生存的對象,彼此以毀滅彼此來完善著自己的自私現象。

這正如曹植所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事實上,生命不禁在令人衰變的環境中,也在這種生命與生命之間的相煎的競爭之中,以漸進的和頑強的方式發展並壯大了起來。

而這對於隻憑借著感覺和不確定性力量生存的低等生物來說,就意味著它必須要用毀滅其他生命的方式來自私的完善著自己,所以,在生命反衰變的本能之內就有著這種天性的自私,為了自私的完善而無情的毀滅,這一點,不用說低等的生物,就連我們這些具備了智慧的人類,自認為自身是高等生物的人類,也仍然擺脫不了那種隱藏在我們人性深處的為了自我的完善而無情的毀滅他物的自私天性。

因為完善就是生命之所以反衰變的目的所在,是生命掌握主動,獲取自由和幸福的手段。

可是,為了達到完善的目的,生命所采取的手段卻又是相當的自私,甚至是以毀滅者的姿態來達到這種狹隘的完善目的。

也就是說,在反衰變的生命與生命之間,就存在著一種達爾文主義式的殘酷競爭,而自私的完善和毀滅性的力量越強者,往往就是勝出者;往往那些繁殖迅速者,以及那些善於避開毀滅者,善於適應這種殘酷的競爭者,以及在這個相互毀滅的世界裏,具備著越來越多的智慧者,也會是這個殘酷生存世界裏的勝出者。

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一切的罪孽和因果,皆源自於我們生命的反衰變,為那自私的自我完善而實施的另一類競爭形式的衰變,相互生存競爭的一種衰變。

反衰變作為生命的動力來說,無意之中竟成為了生命體的另一種衰變形式的存在了,因為在反衰變的形式之中,不僅存在著完善的目的,同時也存在著殘酷的毀滅手段。

而所謂的智慧也就是在這種殘酷的生存環境的競爭之中漸漸的積累了起來,直至人類的出現,才使得智慧有了一次質的飛躍,她使得人類在生命的舞台上勝出,反衰變的能力也在日益的增強著,這倒真是值得可喜可賀呀。

但是,這正如弗洛伊德分析論所假設的那樣,人類的意識是由本我,超我和自我所構成的,更為確切的一點來說,人類和人類之前的所有低等生物的生存目的仍是一致的,因為作為生命,無論是低等抑或是高等,他們都是反衰變的,隻要是反衰變的生命,那麼他們就都具備著那種自私的自我完善和毀滅性的力量。

人類也是如此,在人類進化的曆史長河中,同樣的是一部殘酷的競爭史,正是這種反衰變的自私完善的力量在控製著人類的方向,在控製著進化的方向,但是人類與低等生物之間所不同的是她具備了更高的智慧,一種更為強大的反衰變的武器,而不再僅僅是憑借著感覺的功能,她已經具備了反思的能力,她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反衰變之中的破壞性,她正在借助於智慧的力量躍向理性的高度,她將舍棄那種自私的完善並帶著毀滅性質的反衰變方式,而以最為完善無私的反衰變的方式去迎向整個衰變的非生命世界,迎向我們所深處的這整個無限的宇宙蒼穹。

本我是衰變的,這是生命無法去更改的事實,或許借助於無上的智慧,可以延緩生命個體衰老的時間,但是,對於個體的生命來說,衰變就是我們自身的宿命,就像衰變就是宇宙的宿命一樣,不可逃脫。

超我是反衰變的,這是生命得以延續和進化的動力,是智慧和理性得以臨躍的基石,是生命走向宇宙的內在驅動力,而這對於我們人類的個體以及人類之前的生命體來說,它是一種暗含著為了實現自我的完善而采取著某種毀滅性質的自私力量,也就是弗洛伊德所說的本能,因為這種本能就是生命自身在力求完善的過程中而不得不自我保護,以及不得不相互侵犯來求得生存的原始特性,它是從微生物,植物和動物一脈相承而來的,是我們感性之中的內在驅動力,他與我們就同如影隨形般,喝之不離,揮之亦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