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他這輩子都不會屬於你(2 / 2)

馮斯年臨上飛機前才告訴我,他要去外地出差,至少一個星期才能回來。並把那隻麻煩的“撕家”帶到了紙紮店,痛心疾首的對我說,伊一,你一定要照顧好它。

我滿心的不願在看到他那張與沈溫朗三分相似的俊臉後,到嘴邊的拒絕硬生生轉了個彎。我說,馮斯年,你放心去吧。

馮斯年狐疑的看著我,說,伊一,我怎麼聽著你想咒我死呢?

我很真誠的衝他呲牙一笑,我說,你不會死,禍害遺千年,你怎麼會死呢?

馮斯年終於“滿意”的笑了,斯加可能知道它的主人要出差,不停的扯著地上的行李箱。

馮斯年順手摸了摸斯加的大腦袋,眼裏的喜愛像極了一個盡心盡責的父親。

夜裏睡覺的時候,我被一股油然而生的寒意冷醒。斯加蹲在紙紮店的門口,眼睛看著窗外,出奇的安靜。

我歎了口氣,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塞進被子裏。並用一種極其認真的口氣對它說,馮斯年還有一個星期才能回來,這期間你不可以損壞任何東西,包括我!

斯加很憂傷的看了我一眼,蔫了吧唧的趴在我身邊,讓我深深升起一股罪惡感。

隔天一早,眼前的一片狼藉讓我恨不得把它一腳踢回家去。斯加搖晃著它的尾巴,傻乎乎的看著我。我想,它一定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不會做飯,它此時應該變成一道鮮美的佳肴進了我的肚子。

我開始期待著馮斯年回來,用一種極其欠扁,卻又極其真誠的口氣對我說,伊一,你可想死我了!

沒有人喜歡生離死別,除了我。作為一個紙紮店的老板,我就這樣惡俗的一日複一日的期待著有人老去死去。

馮斯年走得第四天,斯加似乎習慣了紙紮店的生活。它對那些還沒有主人的牛馬,一如既往的感興趣。以至於我接收到的差評越來越多,成功興旺了其它幾家紙紮店的生意。我把這一切的損失都記在馮斯年的頭上,絲毫不擔心他會因為這點小錢同我計較。

他給斯加準備的零食花樣百出,而我悲憤的發現,那些包裝精致的零食全部打上了寵物的字樣,讓我無從下口。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斯加吃的歡快,把我徹底晾在了一邊。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美滋滋的回過頭看去,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這是黑社會?

帶頭的男人麵部猙獰,露出一抹他自認為很“友善”的笑容,你是伊一嗎?

我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正想從抽屜裏掏出那把被我晾了很久的槍,卻突然絕望的發現,它已經在不久前被冷麵上司沒收了。

這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雙腿已經不聽使喚的開始打顫。我不由得在心裏唾棄自己,伊一你作為一個特情,被區區幾個黑社會嚇成這樣,丟不丟人?

但由不得我多想,帶頭的男人從我口中確認了身份後,朝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率先走了出去。而我,就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被強硬帶出去,塞進了麵包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