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伊一,最毒婦人心(1 / 2)

隔天一早,我被斯加熱情地叫聲驚醒。抬起頭看去,果不其然馮斯年那張走到哪裏都能刷新存在感的俊臉就隔著一層玻璃,正對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似乎心事重重,並沒有久別重逢後的喜悅。

走下床打開了門,馮斯年越過我徑直走了進去。斯加歡快的“嗷嗚”一聲,撲進他懷裏,不停的搖晃著它那靈活性極強的尾巴。

馮斯年說,伊一,要是有一天我被趕出家門,你會不會養我啊?

我很誠實的搖了搖頭,我說,馮斯年,你作為一個大老爺們有手有腳,怎麼好意思讓我一個弱女子來養你?

馮斯年歎了口氣,他說,伊一,你不知道,我和沈溫朗的仇家那麼多,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斷手斷腳。

我故作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說,馮斯年,要是有一天你被仇家追殺,可千萬不要說你認識我。

馮斯年淡淡一笑,他說,伊一,你這副表情太誇張,不適合你。

我想了想,沒有在說話。對於馮斯年,雖然組織上沒有給過我關於他的具體資料,但有一種人生來就逃不過警察的眼睛,像貓在第一時間捕捉獵物的時候,總能輕而易舉感受到獵物的恐懼。

為了報答我對斯加一個星期的養育之恩,馮斯年親自下廚做了一道他的拿手好菜。很難想象,他這種衣食無憂的人,也會有自力更生的習慣。

出去散步的時候,馮斯年不經意間看到了我手臂上的淤青,皺著眉頭問我,這怎麼弄的?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正想編個謊話唬弄過去,馮斯年仿佛看穿了我的意圖,冷笑一聲。他說,伊一,別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來不及仔細思索他畫風突變的原因,見瞞不過去,我也隻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描述了一遍。最終,我說,馮斯年,我真的不是故意把斯加餓了那麼久,畢竟這件事是突然發生的。

馮斯年沉默了半天,他說,伊一,你是笨蛋嗎?明知道沈溫朗不會救你,為什麼還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對於你來說,活著除了沈溫朗,就沒有別的了是嗎?

我說,馮斯年,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我習慣了這十八年裏,有沈溫朗的生活,如果硬要讓我忘記他,那倒不如殺了我。

馮斯年撇了撇嘴,說,得了,伊一,我也就是好奇問問,你至於為了那小子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嗎?

我說,馮斯年,好奇心害死貓,早晚有一天你會因為好奇死在自己的手裏。

馮斯年捂著心口,一副被我傷害至深的樣子。他說,伊一,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

被他這話成功逗笑,我說,馮斯年,哪個女人能夠嫁給你,一定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馮斯年擺了擺手,完全沒有把我看似奉承的話放在心上。他說,伊一,你今年剛剛年滿十八歲,請不要用一個老女人的口氣來欺騙我這個純潔的心靈。

我看著他,說,馮斯年,你這一棵大白菜不知道被多少母豬拱過,好意思說自己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