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伊一,最毒婦人心(2 / 2)

馮斯年氣得想要伸手打我,胳膊抬到半空中又落了下去。他快速走到我前麵,不停的呢喃著,馮斯年,你是個君子,不能跟小人計較......

我在他身後嘻嘻哈哈的笑,結果一個不留神被腳下的石塊絆倒,徑直朝著地麵撲去。

馮斯年聽見聲音連忙回過了頭,看到我的狼狽樣後,捧腹大笑。他說,伊一,樂極生悲了吧?哎呦,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走路都走不好呢?

我邊哭邊罵他,我說,馮斯年,你他奶奶的落井下石是不是?怎麼每次遇到你,我都這麼倒黴呢?

馮斯年歎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拉起我。一邊查看我擦破了點皮的傷口,一邊對我說,伊一,虧你還是......

他的話說到重要關頭戛然而止,我狐疑的看向他,接著說啊,虧我還是什麼?

馮斯年看都不看我一眼,拉著斯加往回走,說,虧你還總是想逞英雄,這麼點小傷就哭鼻子,哪個英雄像你這麼嬌氣?

我不自覺的鬆了口氣,生怕從他嘴裏聽到我暫時不想去麵對的答案。馮斯年對我來說,是除了沈溫朗以外,第二個我願意無條件去相信的人。

我無法想象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就這樣被我信任的人說破。或許馮斯年說得對,我不適合做一個女英雄,沒有哪一個被深愛的女孩子甘願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馮斯年的背影拉的好長好長,一人一狗在夕陽下奔跑著。我想,如果得到馮斯年的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女孩,那我一定是最愚蠢的那個。

當晚,冷麵上司帶來了我被沒收的槍支。他說,伊一,沈溫朗要結婚了,真正屬於你的戰爭要開始了。

我笑了笑,問他,什麼是真正的戰爭?

冷麵上司眯了眯眼睛,把槍交到我手裏,伊一,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除了你,沈溫朗不可以跟任何人結婚。

我接過槍,用力點了點頭。我說,對,沈溫朗除了我,不能夠跟任何人結婚。

冷麵上司滿意的笑了,他看我的眼神像父親在看自己的孩子,那麼用心的疼愛著。他說,伊一,任務完成後,你就自由了。

直到天色漸漸開始明亮,我都沒能成功熟睡過去。馮斯年見我頂著兩個黑眼圈,指著一旁咬拖鞋的斯加問我,伊一,你看你跟它還有沒有區別?

我說,馮斯年,我考慮了一晚上,終於慎重做出了一個決定。

馮斯年把他那張青灰色的床鋪好,抬起頭看我,什麼決定?

我掏出腰間別著的槍一把拍在他的床頭櫃上,我說,我決定了,我要去搶婚。

馮斯年眯著眼睛,似乎對那把槍很感興趣。他拿在手裏熟練的上了膛,並用黑壓壓的彈孔指在我的眉心,他說,伊一,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這樣有本事,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我閉上眼睛,心情從未有過的緊張。斯加哼唧著趴到我腳邊,我想,他大概是害怕了。我說,馮斯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這槍我隻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