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趙無極與道衍等人走進玄天宮,玄天廣場之上又是熱鬧起來,各派弟子紛紛與相熟之人打著招呼,互相攀談。站在一起的周子宏與逸蕭望著遠處的法覺相視一笑,俱是朝著法覺走去,趙慕兒趙子渝等人也跟著,阿呆一個人默默的走在後麵,風清揚放緩腳步,來到阿呆身旁,小聲道:“阿呆,對不起,剛才的事是我一時衝動,我這人性格直來直去,有些暴躁,說話不經過腦子,你可別放在心上啊。”
阿呆抬起頭看著風清揚,笑了笑,道:“沒事清揚,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再者說了,我本來就很笨的。”
風清揚有些尷尬,道:“阿呆,我剛才的本意不是說你笨,你別介意,還有,還有就是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當然是了。”阿呆伸手拍了拍風清揚的肩膀堅定道。
“嗯,那我放心了。”風清揚笑著回答道。
“法覺師兄,一別三十年,想必在佛法之上的修為更上一層樓了吧。”走過來的逸蕭對著天竺寺法覺,空相等人拱手笑道,逸蕭在三十年前的鬥法大會的決賽之上敗給法覺,可臉上看不出絲毫為之失意之色。
法覺雙手合十,淡然笑道:“逸蕭師弟過獎了。”隨即又對著一旁的周子宏,趙慕兒等人點了點頭。
站在後麵的阿呆聽到周子宏喊他法覺師兄,整個人怔了怔,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林徹,林徹在臨死之前告訴阿呆自己乃是天竺寺的道衍大師的三弟子法徹,也就是法覺的師兄了,阿呆抬著頭看著身前不遠處的一臉慈悲笑意的法覺,心中暗自道:“這個就是我爹爹的師弟了,爹爹年輕時也和他一樣嗎?”
“法覺師兄,為何在今年參加鬥法大會的弟子名單上沒有你的名字,這其中是不是有何緣故?”周子宏問道。
法覺笑了笑,道:“這隻是我自己不願參加了,緣由是我們天下正道門派舉辦這個鬥法大會的目的乃是發掘出更多的驚才絕豔,於法術修為上有極高天賦的少年天才,避免出現滄海遺珠之憾,或是這種天才被魔道中人所收攬,正道門派隻有不斷的除垢納新才能使我們保持昌盛興旺,維護正義,而像我這種年齡較大的弟子自然不算是什麼少年天才之類的人物,為了讓年輕弟子有展現實力的機會,故而沒有參加這次的鬥法大會。”
站在一旁的眾人聽了法覺的話,心中頓時對他起了尊崇之意,法決乃是天下人人敬仰的道衍大師閉門七弟子,年紀輕輕便是奪得上屆鬥法大會的冠軍,他在佛法上的修為甚高,可以說是當今之世年輕弟子中的絕對領袖人物,若是他繼續參加這屆的鬥法大會,那冠軍如不出意外定是非他莫屬。而在這同時,他身上的品德相對於佛法卻是毫不遜色,甚至更甚一籌,這讓眾人對他很是欽佩。
逸蕭與周子宏聽了法覺的話,自然是想到自己也是參加兩屆鬥法大會的老選手了,心中難免有些尷尬,可對於法覺的作為還是甚為佩服,逸蕭道:“法覺師兄果然是道衍大師的親傳弟子,不僅在佛法上得到道衍大師的精髓,而且在品德佛理之上更是得其真傳啊,真是令逸蕭深感敬佩,逸蕭也是參加了兩屆鬥法大會的老選手了,可還是厚著臉皮參加這屆大會,這不免令逸蕭自慚形愧。”
法覺淡淡一笑,道:“逸蕭師弟與周師弟不必為我的話而梗咽於心,你們二人的做法並無錯處,世間之事本是如此,當你從不同的心態和眼光去觀察,得到的自然是不一樣的結果,譬如逸蕭師弟與周師弟參加這次的鬥法大會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就是引導新一代弟子更好的理解我們正道門派舉辦鬥法大會的精義與維護正義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