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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總是漫長的,漫長的直如傷心人心中那無盡愁鬱,緊緊的籠罩在蒼茫大地上,直想讓整個世間都淪為黑暗。
晨曦,悄無聲息的來到人世間,一道曙光衝破層層的黑,灑在冰冷的大地之上,破曉的那一刻,終究還是來臨了。
玄天廣場的丙字木台上,呆呆的站著一個年齡約摸十五六歲的少年,他臉色蒼白,神情木然,眼睛略微紅腫,正是阿呆。阿呆從周子宏那裏知道今日的對手是昆侖派的一個叫舍馳的年輕弟子,自己吃完早飯便是一個人來了,玄天會的其它師兄,師姐們都有自己的比試,自然是無暇顧及阿呆,而在木台之下,前來觀戰的弟子也是極少,隻有二三十名昆侖派的弟子,場麵極為冷清,阿呆雖為玄天會的弟子,可玄天會的年輕弟子們都是知道阿呆那點粗末道行,根本就是不堪一擊,認為阿呆必敗無疑,眾弟子們自然不願來丟玄天會的臉了。
阿呆站在木台之上,呆呆的看了看台下,便是回過頭來,盯著遠處冉冉升起的太陽,陽光靜靜的傾瀉在阿呆身上,阿呆卻是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嘴角邊掛著淡淡苦意,微風輕輕吹起他的發梢,眼神木然,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他隻是一個被世人所忘卻的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
這究竟是為什麼?一個十五六歲,本該無憂無慮的少年此刻卻是如此的孤單與無助。
阿呆木訥的眼眸在紅烈似火的太陽下驟然顯現出一道血色,血液似乎在不斷的沸騰,阿呆心中驀然焦躁無比。
“鐺”的一聲,阿呆猛地抬起頭來,台下中昆侖派弟子看著阿呆那副呆頭呆腦的模樣,俱是大笑,而此刻木台對麵站著一個二十來歲一身黃衣的年輕弟子,那年輕弟子臉帶笑意,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對著阿呆道:“這位師弟,在下昆侖派舍馳,還望不吝賜教。”
阿呆有些不知所措,呐呐道:“我是玄天會的阿呆,今天很高興與舍師兄鬥法。”
舍馳也不多話,口中默念劍訣,隻見一柄帶著黃色光芒的巨劍緩緩祭起,與周子宏那柄赤絕有些相像,可劍芒卻是黯淡不少,那舍馳手中握住黃色巨劍,道:“阿呆師弟,此劍名為‘黃矢’,可不知阿呆師弟所用法寶又是何物?”
阿呆臉色通紅,手緩緩的將華大勺子給他的小銅勺拿了出來,台下弟子哄堂大笑,大聲道:“銅勺,那呆頭呆腦的家夥用的法寶竟是銅勺,玄天會居然有這般活寶,太稀奇了,笑死我了。”
阿呆默不作聲,將手中的小銅勺往身後藏了藏,低下頭去,胸中極是焦躁,血液在不停的翻滾,整個人竟是忍不住的顫抖,眼睛血絲滿布,“嗬嗬,我隻不過是個供人嘲笑的活寶罷了,我隻是個人人欺辱的廢物罷了。”
阿呆對麵的舍馳卻是沒有嘲笑阿呆之意,眼神極為嚴肅道:“阿呆師弟,請教了。”說著便是不斷變幻劍訣,黃矢劍芒大盛,漫天黃光籠罩了整個木台,木台之上頓時像著火般炙熱無比,台下眾弟子俱是忍受不了灼熱之感,朝後退了幾步。
此刻的阿呆直感覺全身的水分被壓榨殆盡般,整個人頭昏眼脹,口幹舌燥,身上衣服竟是發出陣陣焦臭味來,身體內的血液猶如海水般翻滾激蕩,胸中的一股暴戾之氣瞬間席卷全身,一種噬血的感覺盤繞腦海之中,阿呆握小銅勺的手不斷的抖動著,他搖了搖頭,想保留心中一絲的清明,可殘留在腦海之中的惡魔卻是愈發猖狂,不住的咆哮著,沉淪吧!沉淪吧!
神色嚴肅的舍馳全身被黃光所包裹,猶似上古火神般,手握黃矢,朝著阿呆撲了過去,整個木台因黃矢產生的高溫而四處冒煙,炙熱之感令人極是難受,眾昆侖派的弟子自認為舍馳必勝無疑,不願靠得那麼近白受高溫之苦,俱是站在較遠的地方看鬥法,就連這次比試的裁判玄天會長老也是遠遠的站在一旁觀戰,阿呆木訥的看著那團撲麵而來的烈火,全身上下焦躁無比,體內的血液竟是要被蒸發幹掉,魔鬼的氣息猶如夢魘般充斥全身,“沉淪吧!沉淪吧!”
阿呆緊緊的握住雙手,咬住嘴唇,極想揮去腦中的惡魔,可一刹那間,腦海裏竟是驀地出現那個無比熟悉的翠綠身影,昨夜那個念叨著別的男子的女孩,眼睛驟然變得直如鮮血般紅豔。
“沉淪吧!沉淪吧!天地既不容我,那便,沉淪吧!”
阿呆的意識逐漸模糊,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不由自己控製一般,胸前的珈藍珠瘋狂抖動,那藍色光芒竟是瞬間從胸前流入阿呆的元神內,那本是極小且黯淡無比的真元竟是刹那間變得碩大無比,真元的青灰光芒大漲,全身也是痛苦無比,直感覺丹田內有無數的針錐在狂刺不停。
阿呆猛地抬起頭來,血色的眼神裏盡是嗜血狂魔的氣息,噬血啃人之感占據了阿呆全部的意識,而這時以至阿呆身前的舍馳看著以至癲狂的阿呆大驚失色,可手中的黃矢已是朝著阿呆劈了下去。
下一刻,木台之上“砰”的一聲巨響,灰塵四濺,黃芒刹那間便是消散不見,台下眾弟子俱是極為驚異的道:“怎麼,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