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舍馳倒在木台上,身上滿是鮮血,身旁的黃矢也是黯淡無光,他的眼睛驚駭的看著對麵那個低著頭的少年,不可置信的道:“怎麼,怎麼會怎樣?”
此次鬥法的裁判玄天會長老也是有些詫異,抬頭看了看阿呆,對於阿呆他並不了解,可剛才看阿呆手中變幻的法決就知曉他的修為不高,難到是他深藏不露?裁判心中雖有些迷惑,但還是對眾弟子朗聲道:“玄天會阿呆勝。”
待昆侖派的弟子扶著舍馳離開後,眾弟子也是四處散去,阿呆一個人站在木台之上,低著頭,身上的衣服略有燒焦,眼中的血色也沒有消失,整個人恍恍惚惚。
這是,突然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阿呆猛地抬起頭,眼中的血色刹那間便是消失,稚嫩的臉上滿是汗水,呆呆的看著突然站在眼前的一個二十五六歲,穿著一身鬆鬆垮垮白衣的男子。
那白衣男子滿臉笑意,五官也算是端正,可看起來卻透著一絲猥瑣,白衣男子道:“這位阿呆師弟,恭喜你了,看你道法精妙,這次鬥法的冠軍可非你莫屬了,日後可要罩著小弟我點,哦,對了。”那白衣男子伸手拍了下自己腦袋又道:“我是那個九凝山下麵的火塵穀弟子張牧,昨日便是見識了阿呆師弟高深無比的道法,令師兄深感敬佩,昨日的團體鬥法你們玄天會能贏可以說是全憑阿呆師弟一人之力啊。”
阿呆被這個不知從何處跑出的張牧說的臉色通紅,身上起雞皮疙瘩,怕他再說下去,連忙打斷他道:“張師兄你過獎了,憑我那點微末道行可不敢居功,這全是我師兄,師姐的功勞。”隨即有些奇怪,過了半響,詫異道:“今日鬥法,我,我贏了?”阿呆似乎換了一個人般,剛才與那昆侖派的舍馳鬥法之事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張牧被阿呆一問有些摸不著頭腦,心道這人腦子沒壞吧,自己比試怎麼連輸贏都不知道,可一想自己還有求於他,臉上卻滿是笑意,親切道:“對,對,阿呆師弟果然與眾不同啊,不在乎比試輸贏,視功名利祿於浮雲,真乃我們正道弟子之楷模。”陸楚光說著抬起頭望向遠方,一副感慨模樣道:“我們正道,正需要阿呆師弟這種光明磊落,道法精深的人來帶領我們除魔衛道,維護正義。”
阿呆就算是有城牆一樣的臉皮也得被他給戳穿,臉色通紅,忙道:“張師兄,你別說了,我,我沒你說的那麼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張牧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頭,看那模樣極是猥瑣:“阿呆師弟果然是聰明絕頂,一眼就看出師兄我有事相求,其實師兄就是想問你件小事。”
張牧抬頭瞄了瞄四周,才在阿呆耳旁小聲道:“阿呆師弟,你是玄天會的弟子吧?”張牧自然是知道阿呆是玄天會的弟子,否則也不會費這麼多口舌找上阿呆,他這樣說是想引出話題。
阿呆點了點頭道:“我是玄天會風神堂的普通弟子,張師兄有什麼事嗎?”
“阿呆師弟,你知不知道那個九凝山素心派的弟子們是住在何處?”張牧看著阿呆奇怪的眼神忙道:“首先聲明我絕無非分之想啊,我與素心派的大師姐初晴相識,想與她打聲招呼,可我才來玄天會,你們玄天會麵積太大,房子太多,極是難找,師弟可否引路啊?”張牧一副光明磊落,信誓旦旦的模樣。
阿呆看了看張牧,眼神裏卻是透著不可置信,此次來玄天會參加鬥法的年輕男弟子極多,而女弟子也是不少,玄天會為了避免出現什麼登徒浪子,風流過夜之事將男女弟子的住所相隔的極遠,而阿呆住在玄天會中間的廚房後院內,自己又從未有何非分之想,自然是不知道女弟子住哪裏了,阿呆道:“張師兄,我不知道素心派的師姐們住哪,不過你想知道的話,我幫你問問我師妹,明日再告訴你如何?”
“哎呀,阿呆師弟,你真是沒得說的,你這兄弟我認了,走,我請你吃飯去。”張牧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阿呆摸了摸頭,有些迷惑道:“張師兄,我們玄天會的飯好像不用付錢吧。”
“啊?哦,那沒關係,我改日請你去天霜城的紅妙坊逛一遭,師兄我保證你心情舒暢,道法大增。”張牧一副****笑意。
阿呆不知所雲,問道:“張師兄,那紅妙坊是幹什麼的地方啊?”
張牧嘿嘿一笑,滿是深意道:“那是一個男人們的天堂,讓你樂不思蜀的仙境。”張牧看著阿呆,又小聲道:“阿呆師弟,你那個,那個還沒破吧?”
“啊?什麼?什麼沒破啊?”阿呆迷惑道。
張牧神情不變滿是正經道“就是你還是個雛吧?”
阿呆的臉霎時通紅:“張師兄你怎麼這般下流?”便轉身要走。阿呆生活在玄天會遇見的異性也就是兩三人,玩得較好的隻有趙子渝一人,心中自然是從未有過這類想法,他隻是個情竇初開的十六歲少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