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是個仁心仁術的大夫。”夕顏想到白清止正經坐堂的樣子,要是擱現代,一定迷死一幫少女。
石慧娘噗嗤一聲笑了,“仁心倒是不假,至於是不是仁述就不知道了。”
“怎麼說?”難道是個草包?那可白瞎這身好皮囊了。
“其實我也不太了解,隻是鎮子上若不是真到家裏揭不開鍋,而又非要看病的情況下,沒有人找他把脈,他太年輕了。”
“哦——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夕顏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是吃了年齡的虧,尤其是醫學這塊,自古以來就是越老越吃香。
待飯菜出鍋,石慧匆匆回來,放下了酒,又趕了回去。
石慧娘把飯菜給白清止送去,夕顏嫌端來端去麻煩,就在廚房吃了,等石慧娘回來,她已經撂下了碗筷。
吃過午飯,夕顏回屋小憩了一會。
味回齋有石康看著,夕顏不再過問,重修浴室的事還需等兩天,夕顏此刻實在無事可做。
學寫字吧,虧得她早年看了很多台灣劇,對於繁體字,即便不認識也能猜得出來。
也不需要找個正經夫子,夕顏還是能照葫蘆畫瓢的。
石康是粗人,家中自然沒有藏書,待夕顏睡醒後,打算上街買幾個話本子,既能讀書解悶,又能練習寫字。
隻是沒想到會碰見白清止。
在書齋中,夕顏看見白清止手上拿著兩本醫書在結賬,自己也匆忙拿了兩本才子會佳人的書出來。
白清止停留在門口,似乎在等她。
果然夕顏出了門口,白清止才挪動腳步。
“你喜歡看這種書?”白清止開口。
“哦,不是,閑來無事翻翻,順便認字。”夕顏與白清止並肩而行。
“你不識字?”白清止的口氣有些訝然。
“會認不會寫。”夕顏將兩本書卷在手心裏。
丟人了吧,好歹你也是本科畢業的高才生,現在居然承認不會寫字,真給語文老師丟臉!
“哦,這是為何?”白清止來了興趣。
“看的多了自然就認得,但沒寫過。”夕顏小聲解釋。
“可需要夫子?”
“啊?”
“往年我住客棧,吵吵嚷嚷,無法靜心看書,今年倒是因禍得福,得了個清淨地,所以我教你寫字算是回報,如何?”
太陽下,白清止炫目的笑,讓夕顏晃了一下神,不自覺的點頭。
“好。”
想當年,夕顏也是寫的一手簪花小楷,可惜實在拿不好毛筆,筆杆搖搖晃晃。
“別亂動。”白清止站在夕顏身後,握住她的手,一筆一畫地教她寫字。
白清止如此貼近,夕顏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自己的心也跳的很快。
不行,這樣不行,白清止長得太漂亮,太妖孽,總是讓夕顏想入非非,一定得拉開距離。
這倒不是心動,就像粉絲見到了自己的偶像,也會心跳加速,如果能近距離接觸,自然也會想些別的。
“師父——”
“你叫我什麼?”白清止表情一頓,鬆開了手。
“你教我寫字,我自然叫你師父,有什麼不對嗎?”夕顏回頭,看到白清止沉了臉色。
“我大不了你幾歲,當不了你師父,我們互稱名諱就好。今後你叫我清止,我叫你阿顏可好?”白清止好像意識到剛才自己嚴肅了些,放緩了語氣。
“怎麼就當不了?你醫術好,學問高,自然當的了我師父。”夕顏放下筆,正色道。
“我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自然當不得師父。”
“你……你偷聽我說話?”夕顏囧的恨不得地上有條縫鑽進去,她隻不過就在人背後說了一句,還被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