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世界會有女兒國。
原來西遊記中的女兒國竟然真的存在,雖然略有不同,但的確是女子當政。
與武則天不一樣,武則天雖是皇帝,但大臣們都是男子。
而南鳳國卻是從皇帝到丞相,到將軍,到地方官吏,全部都是女人。當然男人也可以當官,但永遠為副官,不得主政。
因為南鳳國是女子當政,所有是女子娶夫,可以擁有後宮,可以三夫四侍,有正夫,側夫和夫侍之分。
正夫隻有一個,與妻平起平坐,側夫為妾,夫侍暖床,數量不限。
當夕顏知道這些時,腦子有些懵,傳統的觀念讓她大腦打結。原來女人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多個男人。
在南鳳,擁有男人的多少是和地位掛鉤的,男人越多,身份越高,反之亦然。
得到這個信息,夕顏正道消化了好一會。可是就算南鳳國女人可以娶男人,但這裏是東昊國,禮俗不同,也不能亂用啊。
隻是讓夕顏想不到的是,白清止就是半個南鳳人,他的母親是南鳳人,所以依照他家的風俗,子隨母,嫁給女人也說的過去。
隻是因為夕顏先應了別人,白清止便自動做了側夫。
於是在辛穀與花菇的操持下,儀式就這麼舉行了。
看著這身大紅的喜服,夕顏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今天她要娶男人。
南鳳的規矩,納側夫不允許拜堂,因為那是正夫的權利,可夕顏不想委屈了師父,堅持拜堂。
既然依照了南鳳的規矩,白清止就不能破俗,他隻好簡化了婚禮,隻行夫妻對拜禮。
紅蓋頭蓋在了白清止的頭上,開始行禮。
這一拜,夕顏覺得心酸,差點沒掉下淚來。她從不知,師父為了她竟可以委屈至此。
“傻丫頭,哭什麼?大喜的日子,要笑!”行完禮後,白清止抱著夕顏進了洞房,做了東昊國新郎該做的事。
“師父,我替你委屈。”
“能嫁給你,我就不覺得委屈。”白清止覺得是他委屈了夕顏,他們隻能做三個月的夫妻。
“師父——”怎麼聽著這麼別捏呢!
“還叫我師父?叫我清止,或者——止。”白清止將夕顏放到床上。
“我喜歡叫師父,”夕顏拉低白清止的頭,在他耳邊低語,“你不覺得在床上,我叫你師父更有情趣?”夕顏的眼中還含著淚,臉上卻勾起了壞壞的笑,聲音中那是火辣辣的勾引。
“你——”白清止差點沒繃住,當場泄了。
“哈哈哈——”夕顏開懷大笑,原來師父這麼不禁逗。
“孽徒——”白清止吻上了夕顏的笑。
過了許久,白清止才放開她,起身倒了兩杯酒,與夕顏交臂而飲,現在就隻差最後一步。
不過白清止並不著急,他有一晚上的時間與夕顏耳鬢廝磨,不差這一會兒。
喝完交杯酒,白清止起身,拿出一個錦匣,鄭重地交給夕顏。
“這是什麼?”夕顏打開一看,發現是一些房契、地契、花名冊之類,還有一本書。
“嫁妝!”白清止答道。
“啊?可我沒有聘禮。”夕顏有些無地自容,她都沒有準備聘禮。就她那點身家,夠不上裏麵的隨便一張紙。
“你就是聘禮!”白清止將匣子拿開,把該交待的交待完,就不讓它再妨礙他辦人生大事。
放下幔帳,退下彼此的衣物,兩人四目深情相對。
月光皎潔,紅燭長明,帷帳之內,被浪翻滾。
一聲聲婉轉的呻吟,沉重的呼吸與搖曳的紅燭交輝相應,共譜一首愛的纏綿。
睡到半夜,夕顏翻身時,伸手一摸,床空了。
她打了個激靈,師父身上有傷,又折騰半夜,此刻能去哪?
夕顏不放心,披上衣服,出門尋找。
她尋了一圈,才發現眾多漆黑的屋子裏,有一間屋子裏有亮光。
尋著亮光走進一看,原來是間祠堂。
這時,白清止的聲音從裏麵斷斷續續地傳出來。
“父親,抱歉,不能帶兒媳婦來拜你。按照南鳳的規矩,我是側夫,沒有資格。”白清止點燃了香燭,插在香爐裏,跪下叩拜。
“我不會走你的路,明明想著母親,念著母親,卻不肯放下麵子去找母親,最後鬱鬱而終。側夫如何,夫侍又如何?與他人共侍一妻又如何?父親,愛的世界裏,沒有卑微不卑微,隻有愛與不愛。”
夕顏站在門外,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公公的隱私。
這個情況可不太好,偷聽別人隱私是不道德的行為,何況還是自己的公公?
夕顏覺得自己不該留在這裏,想轉身離開,哪知腳一崴,趴在了台階上。
“摔疼了嗎?”白清止聽到聲音,出來一看,見夕顏摔倒在台階上,忙把她扶起來。
“我醒了,不見你,怕你出事……”嗬嗬,我不是故意聽牆角的,夕顏有些尷尬。
“我隻是來和父親說說話。”白清止查看夕顏的膝蓋,見沒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