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推開們進去,在成堆的書架上翻案卷。
黃貓夜遊來到桌案邊的一堆案卷裏,果然我上前翻看了一邊,拿到了這個“光州劫匪案宗”。
這是副卷,正卷已經遞給縣令馬翥(zu)呈報給府衙了。
仔細了一遍後,我把卷宗還原。
去一邊把這個刑名師爺毛某的收納箱,從一邊屋裏床後地板下找出來,取走了他所有的贓款,並且變成一堆黃泥。
這就是他違心的辦理頂包案拿到的五百兩銀子,另外還有其它案卷之前收受的賄賂三千兩銀子和五千兩銀票。
而出來後直奔正廳後堂,在西賬房把貪官馬翥的三箱子銀兩,大約三萬兩全部收了。
這些都直接的被我左手掌的《鬼王令》直接就收取。
而且轉入了閻王殿的鐵證室,作為後期的證據。
看著身邊在地麵嗅來嗅去的貓,我也是疑惑的問道:“這地板下有什麼問題麼?”
果然,我用鬼王尖刀撬開地板,下麵還私藏著兩箱金錠,估計是二十萬兩銀子。
難怪說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官府不欺壓地方百姓,不私下斂財,這誰願意當這個官,做勞心勞力的清官?
這還是一個縣官。
這些是用來孝敬上麵的......所以到了年關時候,上去打點時就得派上用場。
這也是“護官符”。所以不能明著做賬,得存在地下。
拿到髒銀子等證據後,我建議去看看一邊不遠的刑房。
作為未來穿越過來的人,我還真沒見過這個時代關押犯人和刑訊犯人的刑房。
之前看過了黑暗惡臭的監獄,我是不打算再進這樣的地方了,那裏麵簡直是蚊子、蒼蠅、蟑螂和馬桶的天下。
誰在裏麵待久了,遲早也變成瘋子。要知道那些受刑過的犯人,身體的肉創和膿腫發出的惡臭,加上蚊子、蒼蠅、跳蚤馬桶發出的氣味,簡直不是人可以想象的......
這也是關押犯人可以從中撈取油水的一種籌碼。
那些有錢人犯了事,都是出點錢,免去關押之活罪,即使有杖責之刑,也是出線打點,在大堂上假裝熬刑,表麵上過了就是......即使當堂挨五十板子,攙扶下去後就能自己走回去。否則......估計臥床半個月不得起。
要不然這官府每年的薪俸區區千餘兩,哪來存銀二十幾萬之多?
(有史可查的:知縣年俸45兩,加養廉銀600兩,計645兩)
捕差皂隸的更是少的可憐。
我看過一邊的刑房,也是對冷酷的刑具感覺到心驚肉跳。
三十幾種刑具,每一種都是讓人死去活來不得不受活罪的事實。
“居然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會是土匪頭子,還殺了很多的鏢隊武師?你說這可能麼?”
對於我的質疑,小黃貓也是搖著頭跟著我後麵,一邊走一邊說:“他們急著草草結案,就是想草菅人命。把斬監候能改成斬立決,也會是一種心急結案的證據。”
斬監候,又稱“斬候決“。明清時代刑律謂將判處斬刑的犯人暫時監禁,候秋審、朝審後再決定是否執行。就是現在的死刑緩期執行製度,簡稱死緩。
在清朝,即使定為死刑犯的,都會在經過縣衙呈報,府衙重審,刑部定案,皇帝朱批後,讓三司會審時重新過問一下案子,如果犯人沒有誣服,才會交給刑部去擇日處決。
這樣草草的了事不到十天的過程,豈不是很奇怪?
有的還得等秋後議定後再處決。這也不是罪大惡極到舉國義憤的案子,需要要這麼快處理?
小黃貓是看看星空的月亮然後說道:“我們可以坐月河渡船過去,通過地下暗河的擺渡人。這樣就不用從陸地走過去了。”
我看看時間,其實是天上的月亮和行星的位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看得懂時間。通過星空的月亮和七星的位子。
“我們先去劫匪的府邸去看看,找到他們打劫的證據。”
“好的,他就在這山丘不遠的湖邊,和我們搭月亮船的位子正好吻合。”
然後我彎腰抱著小黃貓,極速的向府外的山路跑去。
小鬼跑路是不費力的,因為有著一種傳說的鬼腳。
來到月亮河邊,這裏是明著為府衙捕快,實際在外組建匪幫的胡體安,幾處私宅中的一個最隱蔽的地方。
這裏,他偷偷的養著兩個省城的勾欄院高價購買的小妾,另外還有侍女六個,護院看家的家丁十個。
一個普通的捕快,平時都不用去縣衙站堂,有重大的事才被人叫去應付一陣,一年下來,縣官能看見他的次數也不超過十回。
換做是別人來問,都是出去抓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