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花旦楊翠喜的故事,在京津一帶曾經流傳甚久,在晚清時期也算是很多朝官和商賈談之甚多的一個題材。
很多當時的文人墨客也是為其中的很多人所觸動,寫了許許多多的故事出來。
當時楊翠喜的起起落落,也再次的印證了一句話.....
公子王孫逐後塵,
綠珠垂淚滴羅巾。
侯門一入深似海,
從此蕭郎是路人。
這不正是寫的楊翠喜和李叔同麼?
不過,人生本悲苦,難得有情人,來世如有緣,諱莫亦如深。
其實小閻王聽到我的回稟,而且看到楊翠喜和李叔同之後,一定會安排他們的再世姻緣的。
我難道是騙人麼?
不看冥府,事實上權力大得很,斷罪錯,審惡人,陰陽鏡,罰罪人......好人壞人到了這裏,自然有個公斷和去處。
楊翠喜和李叔同自然會在後麵以一個新的麵孔和身份再出現。
不過這是冥府的再生薄,不可隨意翻,我本係小鬼,知悉也無妨。但是天機不可泄露,故事說到那裏時,自然有得分曉。
清朝皇室有內部潛規則,滿漢大臣同時起用,但實權要握在滿族大臣手中。
洪秀全太平天國興起時,是清朝沒有辦法,慈禧在垂簾聽證前,一直就被滿清的元老和大臣們詬病。加上她為了事實上打擊這些滿人的氣焰,也是心裏傾向於培植漢人的勢力來牽製。
被迫重用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還有張之洞,漢人能開始握有兵權,掌握樞密,也與慈禧用漢人來壓滿清皇帝家族有關,但終究對漢人是不放心的。
而朝廷被迫立憲,隨著官製開始改革,慈禧就在動心思,是不是光緒皇帝在複辟。在重新和自己對著來。
這裏麵有滿清內部中央集權,政權存在兩級的問題,還貫穿始終。
慶親王府原是乾隆帝的權臣和珅的舊宅。嘉慶四年和珅被誅,沒收其宅,賜給第一代慶親王永璘作府邸。永璘是乾隆最小的兒子。再後,永璘之孫奕劻在鹹豐二年承襲貝勒爵。同治十一年晉郡王銜。光緒二十年懿旨封為慶親王,三十四年又以親王世襲罔替。
所以提到奕劻,慶親王。背地裏很多人都是說昏庸無能,而且什麼事毫無主見。
這其實是曆代王府的貝子,貝勒爺們的一種通病。
因為隻有加法禮教約束,從小沒有世外曆練,治國之經驗。
但是這種人合乎慈禧的胃口。
此刻楊翠喜的案件我幫著夜遊查清楚了,也交了案卷,但是日遊阿毛給我遞來一卷。
原來小閻王叔叔看到了楊翠喜和載振的故事,聯想到了他手邊積壓的一個載振的父親,奕劻,通敵賣國案宗。
這些內情一直沒有誰通透的了解過,積壓甚久了,對一個罪人沒有事實量罪處刑,這是不行的。
既然看到我在那個時候的北京城,這閻羅殿的快遞就到了。
“看來小閻羅很看重小鬼王的辦事能力,這案子很多小帥都不肯接,因為裏麵錯綜複雜,很多怕除了岔子,日後問起來吃閻王的板子。”
“哦?我們冥府也有畏畏縮縮的帥帥麼?查案子還挑挑揀揀的?”
日遊阿毛是搖搖腦袋說:“你是剛來不久,在你之前的小鬼愛了多少板子,被閻羅王訓斥了多少,之前趕走了多少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夜遊是歎口氣說:“哎~!其實我們這碗飯也是不好吃,成天奔走四方,看多了人間的醜陋黑暗,然後自己一點勁頭都漸漸的沒有了......”
我眉頭鎖緊,然後看著不遠的紫禁城皇宮,“活著不能為好人鳴冤,難道他們死後也不懲辦惡人麼?這不是我的秉性啊。”
“走,我們去慶王府。”
北京街頭,一乞,一貓,一條犬,突然的就消失了......
慶王府深夜,書房裏突然的一乞,一貓,一條犬出現。
“我們先從這慶王府的家產統計開始,然後把這個贓官的一切都記錄在冊。”
阿毛和阿黃也是點點頭,各自奔著一邊的藏寶室和錢庫去了。
要知道慶王府後院極大,三十幾個大小院落,整個一大片如北京舊城區的胡同民居小宅裏,全部是慶王府的家業。
我揮手點亮綠鬆子油燈,這種燈隻有小鬼能看見,凡人看見黑乎乎的。
在書房的一個漆木箱子裏找到了一些卷軸。
這其實都是三代慶王加封晉級,封爵位的上諭和聖旨。
一張張打開,一副副的影印,這都是拿回去作為物證的。
同治六年以後,奕劻擔任過蒙古督統、各旗滿洲督統、及宗人府宗正。
並且五次得到過崇文門正監督的肥缺。在後來滿清開始創辦海軍時,他簡直摸不到門檻,對軍事更是一竅不通,但是卻被任命為軍事大臣......這是不是應驗了,上司說你行就行,不行也行的話?
奕劻一再的升遷官職,其實在我們細細的揣摩看來,都是拉攏和羅織黨羽有關聯,慈禧深居內宮,外麵的事也不可能通過宦官來遞送,被抓到把柄,宦官和太監是要被主製給亂棍杖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