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長歌似笑非笑的眉眼,離蕭才覺著有些不對勁,蕭長歌再怎麼說也是蒼冥絕的妻,那人都沒說什麼,他能如何?
嗤——
想來也是無趣,不過一浪蕩女子,用的著那麼在意?
再次打量了下蕭長歌,離蕭眼中的譏諷更甚,“魅月說你在幫王爺治療?”
“學過醫麼?知道望聞問切什麼?”不待蕭長歌回答,離蕭再次反問,眼底帶著蘊怒,一個在她夫君重病的情況下還出去鬼混的女子,能指望她給王爺看什麼病?
不說其他,就說醫術,他們幾乎是網盡了天下神醫都沒有辦法,她一閨閣女子,不過二八年華,能學到多少東西?
蕭長歌勾了勾唇,對於離蕭的話不置可否,漫不經心的撚了塊兒糕點送入嘴中,眼眸微斂,“不知離公子身為無音樓樓主,醫冠天下,對於王爺的病況如何?”
她說的漫不經心,半天不看離蕭一眼,手中撚著糕點,姿態慵懶。
離蕭表情一僵,眼底滑過一抹痛色,主子的臉和腿一直是他心底的痛,雖然主子總是表現的漫不經心,渾不在意,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他當然知道,有些東西多傷一個男人的尊嚴,尤其是像主子那般強勢的男人。
心底雖是這樣想著,他麵上卻是未有半分改色,隻是語氣微冷,語調尖銳,“我自是十分了解,隻是有些東西,不是單單了解就夠的,倒是你蕭長歌,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蕭長歌抬眸看了看他,眼底帶著淺淺的探究,上次就覺得離蕭對蒼冥絕有些不一般,這回更絕如此。離蕭是江湖人,就算與蒼冥絕關係好也不應是如此關心他才對。
所以,這其中,水深的很。
離蕭對於蕭長歌是抱著十分的不屑的,剛要再次出口譏諷,蕭長歌發話了,“離公子,既然你對我的醫術抱著懷疑的態度,那麼,不如我們來比一比如何?”
蕭長歌站定了身子,雙手環臂,眼神居高臨下的看著離蕭,明明隻是一身簡單的素色紗裙裹身,離蕭卻稀奇的覺得她剛剛的姿態和王爺的氣息非常相像。
有種帝王般的俯視眾生,高高在上,有著老虎的嗜血殘忍,更有著獵豹的漫不經心。
總之,很危險。
身後突然傳出輪椅滑過地麵的聲音,蒼冥絕正推著輪椅出來。
兩人向蒼冥絕看去,蕭長歌蹙起了秀眉,走上前去,去推他的輪椅,語帶關心,“不是在處理公務麼?出來幹什麼?”
蒼冥絕輕笑,心底滑過一抹暖流,輕緩道:“剛來就聽你和離蕭要比什麼,怎麼?”幽深的眸子看向離蕭,眼中帶著警告。
可是離蕭卻不以為然,他是為了王爺好,自然不肯放手。想著,他有些吊兒郎當的起身,“你說比什麼?”語氣中依然帶著滿滿的譏諷,他從不覺得,他有什麼是不如一閨閣女子的!
“自然是比你最擅長的醫術。”
蕭長歌笑,笑得冷然,渾不在意,語氣中卻是帶著滿滿的自信。
然而事實上,別的不說,在醫術方麵,她還是十分有把握的。
對於離蕭這種大男人主義者,也隻有在實力上戰勝他,才能讓他心服口服了。
蒼冥絕目光一沉,回頭看向蕭長歌,“離蕭的醫術還是……”
“王爺,你是不信我麼?”蒼冥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長歌打斷,她斂了斂眸,對蒼冥絕的想法不置可否,他又沒見過她真正的醫術,怎麼可能會認為她醫術有多好呢?
“我信,我自是信的,隻是……”蒼冥絕還是有些猶疑,毫無疑問,他隻是在擔心蕭長歌,如若蕭長歌的醫術當真好也就罷了,可是她的醫術再好,也不過二八年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能學到多少東西?也不過是些書中的簡單知識吧?
離蕭卻是不同的,身為無音樓樓主,醫術雖不說多精湛,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對上一默默無聞的閨閣女子,誰是誰非自是已然清楚。
不得不說,蒼冥絕雖然非常感動蕭長歌為他的臉還有腿如此努力,在一定程度上還是不信任她的醫術的,天下奇才眾多,都未能醫治好,能指望一個弱小女子麼?
“嗬……”離蕭冷笑了一聲,還以為王爺有多寵她,看來也不過爾爾。
這樣也好,王爺還沒被這浪蕩女子迷昏了頭。
“若是不怕輸,跟我來吧。”蕭長歌並不理會離蕭的不屑,雖對蒼冥絕的話有些黯然,卻更相信自己的實力,她更喜歡用實力說話。
轉身推著蒼冥絕出了門,進了後院,離蕭自是跟著,他倒是要看看,這女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