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
蕭長歌指了指地上受傷的兔子,語氣冷然,“離公子,我們就來比一比,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讓這隻兔子站起來,如何?”
離蕭看向地上受傷的兔子,眼底帶著探究,對於蕭長歌的話抱著十分懷疑。
想了想,還是蹲下,伸手看了看兔子的狀況,這一看,心下更驚,本就覺得這隻兔子有氣出無氣進了,現在發現,這隻兔子的腿也是斷的徹底。
蒼冥絕也是看到了兔子的狀況,不僅皺了皺眉頭,兔子都受傷成這樣了,還怎麼救治?
離蕭沉靜了片刻,站起來看向蕭長歌,“這兔子受傷太嚴重,起碼也得半個月才能站起來。”
他說的已是最好的情況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把握治好一隻腿斷的徹底,有氣出無力進的兔子。
他又不是大羅神仙。
“嗤!”
蕭長歌嗤笑了一聲,好不掩飾自己對離蕭的鄙夷,這隻撿回來的傷兔本來就是打算來做實驗的。既然離簫如此輕視她,今日就讓她看一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醫術。
蕭長歌繞過蒼冥絕,走向離蕭,眼神幽暗,“我一個時辰內就可讓兔子重新站立行走,信不信?”她目光深深,肅然冷絕,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致,深刻的線條刻畫著她的認真。
不待離簫回答,蕭長歌已經轉身去取東西去了。
蒼冥絕的幽深銳利的視線跟隨著蕭長歌離去的背影,她一副傲然獨特的魅力,自信美麗的身影,就像是謎一般。
看著蕭長歌的離去,離蕭眉頭擰成一團,這女人方才說了什麼?一個時辰,如此大言不慚,他倒是要好好看看她如何出醜!
不一會兒蕭長歌就拿著她的東西回來了,是她自製的外科手術工具,還有一些她自己發明的工具和藥物。
“這是什麼?”雖然不認為蕭長歌能立馬讓兔子站起來,但是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工具,離蕭還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問道。
蒼冥絕同樣看向蕭長歌,心底有著同樣的疑問。
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是什麼?要說剪刀他們還知道,可是哪有那麼小的剪刀?還有那幾個不同大小的刀,那又是幹什麼的?那麼小的刀能用來幹什麼?
“手術用具。”蕭長歌撇了兩人一眼,淡淡的道。
“手術?”離蕭發出了個低低的疑問音,卻沒再冷聲,身為無音樓樓主,他從未向今天這樣有著那麼多問題,不僅覺著很失敗,不過,想來也隻是一些沒用的東西吧?
蒼冥絕伸手拉了拉蕭長歌的手,看她回頭,淡淡的道:“盡力就好,輸贏不重要。”
蕭長歌的眸光閃了閃,扯了扯唇,“隻要我贏了,對你的病況我就有一大半把握了。”
語畢,她開始認真的準備那些工具。
“你不會是想殺了這隻兔子吧?”看著蕭長歌滿目冷然的開始擺弄那些東西,離蕭抱著十分的懷疑,出口譏諷。
蕭長歌回首,眼眸深深,微微一撇後旋即收回了目光,隨意的說道:“是啊,殺了它正好做烤兔吃,離公子可要多吃一些啊!”蕭長歌說著晃了晃手中的刀,很是挑釁的朝著離簫挑了挑眉。
離蕭被她的話噎的竟無語反駁,倒是一旁的蒼冥絕輕輕扶了扶鼻子,一抹笑意在他唇角漾開。而朔風等人亦是如此,如此緊張的氣氛,竟被她一語打破。
見蕭長歌開始動手,眾人立即斂了笑意,緊張的盯著蕭長歌看。
這時,魅月端過來幾杯茶,蒼冥絕卻擺了擺手,讓她退下,這個時候,哪裏還有心情飲茶?倒是離蕭,接過一杯茶悠哉的飲著,眼神更是輕挑。
蕭長歌眼神微斂,不去看那悠哉的人,認真開始她的手術。
如果是身在現代的她,對於蒼冥絕的病況絕對是有百分之九十多的把握的,但是身在這個落後的古代,很多先進的醫療器材都沒有辦法用,所以她這些自己製作的工具和藥物,還真屬實驗,正待驗證。
消毒,切割,上藥,縫製,一係列動作行如流水,一氣嗬成。修長白皙的手飛快的舞動著,眼神認真專注,額頭上開始密布細汗,一隻寬大厚實的手伸了過來,拿著錦帕為她擦著額頭的細汗。
她一怔,不用回頭她也知道這隻手的主人是誰,心下感動,眼底開始有了溫度,手上的動作更是飛快,很快便結束了手術。
“這醫術是蕭太醫教的?”蒼冥絕淡淡的問道,一雙幽深銳利的鷹眸更是仔細盯著她的手看,以那雙手的熟練程度來看,絕非第一次做這種治療,雖然知道他的父親是當朝的太醫,但這詭異的醫術他卻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