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揚耐心的教授袁燁容射箭的技巧,校準的時候,難免還會靠的近些,一瞬間袁燁容麵色旖旎,燦若牡丹。鈺揚卻似全不懂,繼續做他細心教學的好先生。
“我發一箭,你看仔細了。”鈺揚做示範,搭弓拉弦。
袁燁容在一旁用崇拜的眼神看她。
寧筠噙著冷笑,看準他要發箭,突然對袁敘瑾道:“袁公子,你也教教我吧。”
鈺揚一愣,箭頓時脫手,飛了出去。
脫靶。
自打他第一次拿起弓箭開始,這是唯一一次脫靶,他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著瞅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繼而瞪向寧筠:“你能不能閉上嘴巴,這裏就屬你最聒噪。”
寧筠捂著嘴巴無辜的道:“害殿下脫靶,請殿下恕罪。”
他哼了聲,轉而就和顏悅色的對袁燁容笑道:“不要緊,咱們重新來過。”
寧筠逗過他一次覺得夠本了,便再不開口了,在一旁袖手看著。這時嘉柔拽了拽她的衣袖,小聲道:“你不是真的要學射箭吧,好無趣的,咱們去太液池泛舟吧。”
聽起來的確比在這裏學射箭有吸引力,寧筠笑著小聲答應:“好呀。”便對嘉陽道:“我還是腕子疼,就不學了,和嘉柔去換件衣裳。”
嘉陽正拉開一點弓弦,瞄準靶子,沒心思搭理寧筠她們,口中嗯嗯了兩聲。
就在寧筠和嘉柔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一支箭從頭頂飛過,正插在她麵前,嚇的寧筠花容失色,恨恨的回眸尋找真凶。
就見瑞王揚了揚弓箭:“既然答應了袁公子要學習,半路出逃算怎麼回事。哪有你這樣的學生?!”
袁敘瑾都沒吭聲,管你何事?!寧筠便可憐兮兮的問袁敘瑾:“公子,我的手腕疼,今天學不了。”
袁敘瑾見她嬌態可人,怎麼會生氣,反倒怪瑞王強人所難:“女子的臂力本就不適合拉弓射箭,殿下何必認真?!”
寧筠附和:“就是呀,再說我手腕真的疼得厲害。”
嘉柔也站在寧筠這邊,擔心的道:“這可不好,咱們還是回宮吧,好歹傳個藥婆看看。”
鈺揚一看便知寧筠在撒謊,憋著無名火。
袁敘瑾這會也不想教嘉陽射箭了,道:“公主您看,女子手腕纖細不宜受力,稍稍用力就會受損,依我看,咱們也不要學了的好。”
嘉陽見寧筠方才不過是給嘉柔捏捏肩,這會就手腕疼,忍不住擔心起自己來。
這時袁敘瑾又道:“改天你得到一把拉力小的弓矢再讓九殿下教你不晚。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
嘉陽想想有道理:“那就改天吧。”既然不能拉弓射箭,就得尋思找其他的樂子了:“咱們去仁壽宮喂貓吧。我好久沒見鴛鴦眼了。燁容,你去不去?”
鈺揚替她回答:“她不去。”
袁燁容也含羞的點點頭。
袁敘瑾暗自搖頭。
寧筠見了,便笑著對袁敘瑾道:“袁公子,不如一並去,反正您在這兒也沒學生了。”
嘉陽覺得寧筠說的有道理:“走吧,走吧,咱們去給太後問安。”
袁敘瑾看看妹妹,又看看寧筠,最後道:“雖然問過安了,但出宮前再探望一遍她老人家吧。”與瑞王作揖,跟著嘉陽她們走了。
鈺揚見寧筠一邊走一邊似乎在和袁敘瑾說著什麼,不禁惱然:“你哥哥一向這麼重色輕妹麼?”
“不是的。”袁燁容替哥哥說話:“自去年哥哥沒過門的未婚妻過世後,也沒見他親近過誰。今日可能是為了不得罪嘉陽公主吧。”
鈺揚一怔:“他去年死了未婚妻?”
“是呀……”袁燁容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不過那女子是涿州太守的女兒,並不是京城人士,故知道的人少。”
“對了,對了,他雖然是你哥哥,但在衛國公府的眾公子們中排最末。”鈺揚暗恨,自己怎麼就把最熟的袁家人給忘了。太後出身袁氏衛國公府,加上死了未婚妻。
長公主要給寧筠牽線搭橋的不就是袁敘瑾麼。
難道他們早就互通了鼻息?
“……那個……你哥哥說的對,女子還是不要拉弓射箭了。”鈺揚說完,丟下袁燁容,去追寧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