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一撥人看著從天而降的大雨澆滅了大火,不知所措。

謝夢征在那裏掙紮半天,這繩子綁的太緊,他沒辦法一個人解開,見村民一個個都站在那裏不動,不由氣道,“還不快點幫我解開。”

話音剛落,村民紛紛跪了下來,不是衝著謝夢征,而是衝從暗處出來的白衣人磕頭謝恩,“多謝上仙。”

“救我們於水火之間啊。”

前一句還好,後一句什麼玩意。謝夢征想道,被架上火架子上的是我,被救了的也是我。

於是謝夢征跟著回了句,“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餘下的話他沒說出口,因為連青十的刀眼已經殺過來了,大有你再敢說試試。

老子還不想娶你。謝夢征撇了撇嘴,就聽到有人道,“舉手之勞而已,起來罷。”

這聲音實在好聽,讓人聯想到有匪君子,謙謙如玉,謝夢征愣了愣,抬眼瞧見一人,身如修竹,麵如冠玉,從頭到尾完美注視了另一個詞,言情男二,萬年備胎。

謝夢征想起他讀過為數不多的幾本小言,男一霸道狂拽,男二,男二就是眼前人的樣子,溫潤有禮,溫柔體貼,微笑著把女一交到男一手上,從此做回單身狗。

雖然謝夢征不太懂言情文的邏輯,但不妨礙他對對方的憐憫。

真可憐,天生長了張備胎臉。

然後謝夢征又想起了遊戲,從職業定位到遊戲經曆,謝夢征都注釋著備胎二字。

真可憐,天生做著備胎的事。

謝夢征便感覺不太好了。

“敢問壯士如何稱呼?”那邊的人在問謝夢征。

“敢問備胎如何稱呼?”謝夢征同病相憐道。

溫連的笑容一僵,他不知道備胎是什麼意思,但從對方的眼神來看,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稱呼。

“在下溫連。”

“溫暖人心的溫嗎?”謝夢征問他。

“正是。”

於是謝夢征看溫連的眼神就更可憐了,連姓名都透著備胎的意味,此人果真備胎。

“你有女朋友嗎?”謝夢征換個說法,“或者說你有暗戀的人嗎?如果有,為了避免情傷,我建議你還是早點死心,她注定不是你的人,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這下不止溫連的臉色不好看了,連青十一幹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個個殺氣騰騰的,連青十拔出劍來,氣勢洶洶道,“胡說八道,大師兄怎麼會暗戀別人。”隻要大師兄一開口,哪個師妹不答應。

“那就是明戀。”謝夢征從善如流改口。

“不可能。”連青十氣急敗壞,“不準你侮辱大師兄。”他說話間,幾道劍氣從袖中飛出,正好從謝夢征臉頰貼過,插到樹木裏,一左一右。

謝夢征立刻閉嘴了。

“先前誤會壯士。”溫連製止連青十的行為,對謝夢征無禮當做不曾發生過,繼續話題,“我代村民向壯士賠罪。”

做背景板的村民轉向謝夢征,一個個雙手合十道,“大師對不住。”

身份從淫賊變成大師的謝夢征依舊不爽,他不是淫賊,也不是和尚,可眼下隻能捏著鼻子認了,誰叫他現在穿著阿三裝。

“壯士是僧人。”聽到村民的念詞,溫連稍有驚訝,要知道華山是道修的地盤,竟然有凡人做了和尚,不由讓人生疑。

“我乃天竺梵僧。”謝夢征拿之前的說辭搪塞溫連。

頭綁紅布,一張刀疤臉,凶神惡煞的,雙臂裸|露,半個胸膛暴露在外,上頭又繡著少見的花紋,往下是幾塊布料,堪堪擋住了重要部位,但是兩條大腿還是能看見,行動中隱約可見迷人的腿毛。

難怪旁人把他當做了壞人,溫連收回眼來,默念幾遍太上忘情訣,才把那份怪異從心中趕出。

他見過佛修,一個個腦門鋥亮,慈眉善目的,衣服也穿得好好的,哪像此人不成體統,更重要的事,溫連客客氣氣問道,“敢問大師掛單何處?”

天竺梵僧被佛門視為異類,早就除名了,此人若真是天竺梵僧。溫連微笑想道,自然拿下。

謝夢征一臉懵逼,他見溫連盯著自己,訕訕道,“我乃天竺梵僧。”

“大師真是天竺梵僧。”溫連最後問了一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謝夢征一臉肯定。

“抓起來。”溫連的眼神冷下去,對謝夢征沒了客氣。

老子做錯了什麼?謝夢征氣結,他到現在還是被綁著的,想逃都逃不了。

村民們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把謝夢征從樹下解下,重新綁好了,押著謝夢征來到溫連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