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夢征握著長劍下意識想來一個坐忘無我,怎知沒有任何反應,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失去了劍三技能,成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修士。
“我和溫連打賭,自然不會占他便宜。”懷墨隻以為謝夢征心裏還有陰影,拿走劍握在手裏跟謝夢征講,“我教你一套上品劍法,溫連教你畫五行符,你要是劍法學得快,就算我贏。”
說罷他離了謝夢征幾步,執著長劍道,“看好了,我隻教一遍。”言罷劍起劍落,劍光交錯,這劍幾乎和懷墨融為一體,化成一道青光飛舞。
謝夢征望著懷墨入了迷,他不止沉浸在這劍法中,還暗暗驚歎懷墨的身手,被人尊稱一句墨師兄當之無愧。
直到長劍插入謝夢征跟前,謝夢征才從似是而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懷墨正對他講,“練吧。”
練什麼?謝夢征握住晃蕩的劍身,還沒明白過來,要他練習懷墨教的那套劍法,但是剛才懷墨動作太快,他根本沒記住。
“前三招練給我看看。”懷墨回到石桌旁,沏了熱茶給自己飲,這茶水溫度正好,懷墨一口氣飲盡後又續了一杯,舉著茶杯正想看謝夢征練到哪裏了,結果一抬頭就見謝夢征在那練太極。
“你給我停下。”茶杯被人大力放下,薄薄的瓷杯生出幾條裂痕來,執杯人已經離去,他走到謝夢征麵前,氣急敗壞奪過劍來,反手將劍架到謝夢征脖子,冷了臉道,“想我輸就直說,做出這樣子是給誰看。”
“我不會。”謝夢征一下子泄了氣,沒了劍三技能後他發現自己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除了是穿越過來以外他連誰都比不上,遠了不要談,就拿跟前的懷墨說,擁有劍三技能時他還勉強跟懷墨打個平手,但是現在他還能拿什麼打。
周流星位嗎?謝夢征想笑,他每次拿劍時不是劍成了他的武器,而是他在被劍操縱,他一個人被一把劍操縱,這種金手指真是好笑。
“不會就練。”懷墨語氣一下子緩和下來,收了劍轉身走幾步,對謝夢征道,“看好了。”
這一次他有意放緩了速度,好讓謝夢征一一記下,當一套劍法練好,懷墨重新將劍交到謝夢征手裏,後退幾步看謝夢征的表現。
謝夢征接過劍來,腦海中回憶著懷墨的招式,模仿著他的一招一式,他這邊練得認真,那邊懷墨的眉頭就皺的死緊,到最後臉色徹底黑了。
“你到底會不會使劍?”懷墨是真的生氣了,這人幾天前還和自己打的痛快淋漓,今天就跟一個初學者一樣,連拿劍的姿勢都不對。
謝夢征握著長劍沒說話,當沒了所謂的金手指後他想當劍修就成了一個笑話,徹徹底底的笑話,就這個樣子還說自己喜歡劍,想練劍。
“是我輸了。”懷墨不再看謝夢征,往長廊那邊走去,他要等東方回來,兩個人再喂喂招,好消了他這頓火。
謝夢征看著手裏的劍,他忽然想起他第一次玩劍三的時候,隻一眼就選中了純陽,沒有別的原因,僅僅隻是因為純陽。
“墨師兄。”謝夢征叫住離去的懷墨,他眼中有了決心,“我想學劍。”
懷墨的身形一頓,轉身望向謝夢征,被謝夢征眼中的光芒吸引,好似一個故人的目光,叫他心中起了波瀾。
“你說什麼?”懷墨問道。
“我想做個劍修,以手中之劍,求天地至道。”
此話過□□內久久無人回答,謝夢征看著懷墨,漸漸生出一絲尷尬,他剛剛是不是裝逼裝過頭了。
“那就從頭開始。”懷墨負手而立,笑望謝夢征,“先練習揮劍一千下。”
墨師兄你不按常理出牌。謝夢征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啊?”
“一千下。”懷墨凝出一柄冰劍,隻向不遠處的巨石劈了一劍,就叫巨石粉身碎骨,碾作粉塵。
“到這種程度。”懷墨滿意點頭,又回到石桌旁重新取了杯子飲茶,“開始吧。”
開始……謝夢征表情有些僵硬,要練到懷墨這種程度,他得練多久。
“快點。”懷墨在催人了。
聞言謝夢征隻得乖乖舉起劍來,開始枯燥重複的練習。
天黑時懷墨親自送了謝夢征出去,指著那把泛著青光的長劍道,“它叫青幽,現在歸你了。”
“無功不受祿。”謝夢征拒絕道。
“拿著就是,什麼受不受的,這劍是給你作飛行法寶的,你的劍還在師祖那,總得要一把趁手的兵器。”懷墨站在樹下準備帶謝夢征回去,“你傷沒好,不能用靈氣,我送你回玄相峰。”
“師兄的傷也還沒好。”有人笑著從樹後走出,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間又是彬彬有禮,叫人徒生好感。
“一回來就給我找不自在。”懷墨見了那人也不惱,隻道,“你想做好事我不攔你,謝夢征就讓你送回去,我休息去了。”說完懷墨也不管謝夢征,就這樣走了,走的幹脆利落。
墨師兄倒是真性情。謝夢征目送懷墨離去,轉頭對上東方瑕。“東方師兄。”
“走吧。”東方瑕看著懷墨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抖出袖中的飛劍,帶著謝夢征離開了玄冥峰。
東方瑕似乎能理解謝夢征的心思,路上為了避免尷尬,主動和謝夢征談起話來,“墨師兄脾氣不太好,還望謝師弟不要介意。”
“墨師兄嘴硬心軟。”謝夢征摸清了懷墨的脾氣,對付這種人就是要順毛摸,順熟了以後沒準還能撩幾下,看看炸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