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世寧朝著密室中的他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這些人上前,將慕千夜圍住。
“夜兒,小心。”
段痕水虛弱地開口。
“老東西,給朕閉嘴!”
南宮世寧狠狠地瞪了段痕水一眼,死到臨頭,還有心思顧著別人?
南宮世寧抬手,手中的皮鞭又要往段痕水的身上抽去。
“啪!”
鞭子落下,卻沒有落到段痕水的身上,南宮世寧回頭,就看見慕千夜一隻手牢牢地抓著鞭子。
而他的手下都已經定格在了原地。
慕千夜拉著鞭子的另一頭,一個使勁,便將還來不及放手的南宮世寧往自己的方向拉了過來。
忽地,一個白影出現,擋在了慕千夜和南宮世寧之間。
白影截住了南宮世寧,並將他帶離了慕千夜的跟前。
慕千夜玩味著看著這個女人。
“韻雪”也看著慕千夜。
“嘖嘖,以前的那張臉不好嗎?據我所知,你對你過去的容貌應該很滿意才是!”
聽慕千夜的口氣,顯然是知道了假韻雪的身份。
“嗬嗬,我以前的容貌?嗬嗬嗬……”“韻雪”的笑聲聽起來有些恐怖。
“不是嗎?我親愛的姐姐。”
“買通雲狼殺我的人是你吧?我猜到了,不過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塊令牌的事情的?”
“雲狼告訴我的,他告訴我令牌是當年兩國交好的時候,作為太子的南宮世寧出使北翼國的時候,賞賜給某個獻藝的女子的。不巧的是,這塊令牌曾經被劍劃過,留下一道劃痕。”
“雲狼?他怎麼會知道!”有劃痕這樣的事情,連她自己都快要忘記了,一個殺手盟的盟主為何會知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相比之下,我親愛的姐姐什麼時候學會的武功倒是更加讓我好奇。我所認識的你,可是隻會琴棋書畫的!”
“哈哈,哈哈……琴棋書畫?如果讓你每天麵對著一個魔鬼,每時每刻都恨不得殺了他,你還會有力氣去想著琴棋書畫嗎?”
“姐姐說的魔鬼難道是已故的太子殿下嗎?”她是相府嫡女,堂堂太子妃,有誰能夠這樣能力威脅到她,想來想去,也隻有太子一人而已了。
“太子?他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提及已故北翼國的太子北堂明,假韻雪,或者說慕追雲一臉的憤怒和猙獰。“你知道嗎?我盼著他死,可是他又不能死,他現在死了,我就什麼都不是了!我苦練武功,我忍受著他給我的屈辱,我要等,等要有一天,他登基做了皇帝,這樣我就可以親手送他上西天,在他臨死之前,我還要將他給我的所有痛苦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可是,他死了,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死了!這麼多年,我受的苦全部白受了!”
慕追雲越說越激動,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可見怨恨之深。
悲哀,慕千夜隻覺得慕追雲很悲哀,她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到已經死去的北堂明身上,卻忘了她自己才是造成自己現在這副局麵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