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登記?”胡思恩臉色像掉入了屎坑裏,臭得發黑發亮,不敢置信的瞪著洛小瓷,咬著牙,緊緊攥著拳頭,一字一句,“你們……你們是兄妹,怎麼就結婚了?”
洛小瓷扁嘴,無奈的看著胡思恩,眼底下是挑釁的光芒,卻異常無辜的點頭,“嗯,結婚了。”
胡思恩氣得眼眶都紅了,狠狠的瞪著宋子霆,惱怒的問道,“你怎麼這麼隨便就跟洛小瓷結婚了呢,你不知道她有孩子的嗎?而且她還是你……”
洛小瓷立刻打斷她的話,“別把宋子霆想得太好,澤晨就是他的種。”
胡思恩頓時瞠目結舌,所有憤怒,妒忌,恨意,瞬間都凝聚在一起,一句澤晨就是他的種,瞬間無話可說。
宋子霆歪頭,眯著眼,突然伸長手,若無旁人是的一把摟住洛小瓷的肩膀,帶人懷抱,低頭凝視著她,邪魅的目光帶著絲絲不悅,語氣危險而寵溺,“你叫我什麼?再叫一次試試看?”
洛小瓷立刻改口,討好著:“我叫你老公啊,沒有叫別的。”
宋子霆緩緩壓低頭,靠近洛小瓷耳旁,溫熱的呼吸吹進她耳朵,讓她身子瞬間酥軟,他磁性的聲音低聲呢喃,“我喜歡聽你這麼霸氣的說澤晨是我的種,如果喜歡,我還可以給你播種,要多少有多少。”
洛小瓷臉蛋瞬間緋紅,羞澀的無地自容,握起粉拳往送宋子霆結實的胸膛一記,羞答答的呢喃一句,“好壞。”
“哦,買噶!”宋澤晨在旁邊看著,真心看不下去了,小手往額頭一啪,無奈的轉身,“你們真的是不害羞,要走就叫我,我去旁邊涼快涼快。”
連宋澤晨都受不了往走到椅子上坐著等,可想而知胡思恩氣得臉都綠了,還不能有意見,壓製的痛苦和憤怒也隻能把自己憋死,因為她跟宋子霆什麼關係也沒有。
胡思恩眼眶都紅了,萬萬沒有想到已經五歲的宋澤晨是宋子霆的兒子,所以說五年前兩人就已經有不正當關係了?
不要把宋子霆想得太好。
洛小瓷說得這句話讓胡思恩幡然醒悟,看著眼前的兩人若無旁人的在卿卿我我,宋子霆溫柔的寵溺全在洛小瓷一個人身上,她認識宋子霆二十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溫柔的眼神。
胡思恩苦澀一笑,低下頭深呼吸一口氣,突然轉身,拖著箱子離開,看到她要走,洛小瓷立刻開口,“思恩姐,你要去哪裏?”
背對著兩人,胡思恩頓時停下腳步,目光看著前方,淚水悄然而來,她麵前的擠著僵硬的微笑,聲音也偽裝無所謂的堅強,“我有點不舒服,這次出差就去不了了。”
說完,繼續往前走,拖著拖箱離開。
洛小瓷此刻的心情無比舒暢,其實大多的女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即便她想偷,但是標簽貼上,她還是個正經人家的女人,就不會在作踐自己了。
但是胡思恩不去出差,她緊張的看著宋子霆,“她不去了,怎麼辦?”
宋子霆毫不在意,伸手摸摸她的頭,溫柔的看著她,“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她跟來,是她非得說她熟悉那麼的項目,硬是要跟來而已。”
洛小瓷一頓,僵住了。
不由得從心底冷笑出來,胡思恩還真的不值得同情,這麼討厭的一直在倒貼,就想粘著她老公不放了?
其實認真想想,洛小瓷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吃這種幹醋。胡思恩已經倒追了宋子霆很多年,不是暗戀,是單相思。
如果他們兩真有什麼,哪裏還有她洛小瓷的事情呢?若真讓胡思恩偷得走的男人,她洛小瓷也不屑要這種男人了。
宋子霆摟著她就不放了,宋澤晨突然上前,仰頭看著宋子霆,伸手在他的衣角扯了扯,宋子霆立刻放開洛小瓷,低頭看著他,微笑著問:“兒子,怎麼了?”
宋澤晨英氣俊逸的眉心緊蹙,小臉蛋都沉下來,語重心長的說,“爸爸,能不能上登機了,去到泰國,回到酒店,你們在房間再抱抱?”
洛小瓷臉色不由得又羞澀得泛紅,宋子霆揚起絲絲笑意,彎腰一把抱起澤晨,爽朗的笑著道:“好,先登機,我們的寶貝兒子都看不下去了。走吧。”
一手抱著宋澤晨,另一邊手牽著洛小瓷,三人幸福的走向登機處,身後的助理連忙推著行李跟上。
留下來的是幸福的背影,和一路的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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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回來後,向智慧這幾天都在休息,沒有什麼體力去照顧安以浩,但是在安以浩說來,說她中毒之後,身體還沒有恢複,他終於不用再被騷擾了。
沒錯,這個男人用的詞就是騷擾。
向智慧很疑惑,自己明明是全心全意去照顧他,怎麼就成了騷擾呢?還好他沒有加一個性字在前麵。
而這幾天,家裏天天有些奇怪的人物進出,向智慧知道是便衣警察和一下調查事件的保鏢,天立也來的頻繁了,估計是工作上的事情。
一大早的,天立又來了,進入書房後,就一個上午沒有出來。
明亮氣派的書房內,安以浩臉色沉重,沉默不語。天立眉頭深鎖,疑惑不解,氣惱的問道,“boss,這種機會不是一直有的,你怎麼這麼想不開了?你到底怎麼了?才有這麼恐怖的想法?”
安以浩靠在椅背上,目光看著前麵,一言不發,沉冷的俊臉淡漠清冷,麵無表情。
天立雙手叉腰,仰頭深呼吸一口氣,氣得轉身走到陽台邊上,喘過氣後又轉身回來,往安以浩身邊一站,“boss,重見光明對你來說難道不重要嗎?醫生都說了,隻要換眼角膜,你百分百能看得見,你現在說不換,讓給下一位?我無法理解。”
安以浩薄涼的唇角輕輕上揚,勾出一抹無奈的笑意,“排期這麼快就到我了?這眼角膜還是挺多人捐贈的。”
天立氣惱的解釋,“那是我托關係,用了大筆錢財能插隊的,你難道不了解我的用苦良心嗎?竟然還有人想一輩子看不見,我真的是佩服。”
安以浩瑉唇,笑而不語。
苦澀的笑意帶著淺淺的無奈,他不是不想重見光明,而是不希望那個女人再離開他了,什麼也沒有的他,真的能抱著事業過一輩子嗎?即便能看見,他的世界也是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