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
窗外的鞭炮聲漸漸消停,忙活了一天的夏樸夫婦正在洗漱,準備上床休息。
而原本早半小時就已經上床睡覺的夏兔,出現在小白的房門前。
他房間的隔壁是主臥,兩扇門離得太近,怕被家長察覺,她不敢敲門。
不過也沒有那個必要,她的氣味和腳步聲,小白熟得不能再熟。不過是在門前站定兩秒,房門就從裏打開了。
“新年快樂~~”夏兔用氣音說。
趁他尚未作出反應之際,她擠入房間。屋裏沒有開燈,眼睛暫時無法適應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可她還記得鎖好門。
“新年快樂。”小白揉了揉她的腦袋。
夏兔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順勢抓住他的手腕,使了點勁,反身將他按到門板上。
她比他矮太多,想著要攔住他逃跑的勢頭,上半身完全地貼進他的懷裏。
衣領下的肌膚散發甜蜜的水蜜桃味,沾著露水似的,她剛洗過澡。
借了他手臂的力道,夏兔踮起腳。
小白一下子想明白她要做什麼,也相當順利地躲開了那個來勢洶洶的吻。
“不準躲……”
因為費力的飛撲,她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吐息全落在他的耳邊。
“你躲的話,我就大喊大叫,把夏樸周綺都喊來。”
唇畔蹭過耳廓,細細地癢。她的嗓子是啞的,惡狠狠的語調也難以掩飾那背後容易鬆動的脆弱。
某些緣由引得小白陷入踟躇。
夏兔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被他壓製的肩膀不安分地亂動,她找準方向匆忙往上一跳。
“唔……”
用力過猛,撞上牙齒,不知是他還是自己磕破了皮。
淡淡的鐵鏽味在唇齒間彌漫開,兩人皆是一愣。
“吱呀——”
更糟的事發生了,隔壁房間好像出來了人。
他們聽著腳步往這個房間的方向移動,一步一步。最後站定時,與他們僅隔著一個門板。
維持唇齒相依的姿勢,兩人一動都不敢動。
“哢、哢。”
來人握住門把,朝下拉了兩下,沒有拉開。
神經繃緊的狀況,唯一仰仗的觸覺變得分外敏感。濡濕溫熱,碰上的地方有血腥氣,危險又莫名誘人。夏兔像被什麼蠱惑住了,舔了一口那裏。
小白瞬間僵硬的身軀令她一陣心虛。
“咕嘟。”下意識把口中津液咽了下去。
“……”
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的耳根子燒起來。
“阿白,還不睡覺啊?”門外傳來夏樸的聲音。
房子的隔音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差,剛才夏兔的一係列動作顯然已經讓隔壁的大人有所察覺,所以夏樸會出來查看家裏有沒有異常。
夏兔與夏樸是一樣的,她屏息等待小白的回答,仿佛正等候一個關乎生命的審判。
睡衣單薄,這樣貼著,他能感受到她發熱的體溫、怦怦的心跳,心髒怎麼能跳得那麼快呢……胸腔裏踹了隻兔子嗎?
“馬上就睡了。”小白輕聲答。
待腳步聲走開,她迫不及待又吻了上去。
得寸進尺,恃寵而驕地。
夏兔扣住小白的手,指引他來到自己的睡衣紐扣前。
“解開。”
她好聲好氣說了一遍,他裝作沒聽見。
“解開,不然我會大喊大叫!”輕車熟路的威脅。
他歎了口氣。
大掌往小扣子上一擰,相當流暢地解開了。
水蜜桃的氣味更盛,那是從她的內裏發出來的。他敢保證,如果自己輕輕地在她的身上咬一口,他就能如願以償,嚐到那股惹人喜愛的甜味。
夏兔的手,攬住小白的腰。
他的睡褲是鬆緊帶式的,十分方便她此刻的動作。
“做什麼?”
小白明白這一切很不對勁,不解夏兔的意圖,他再度迷茫起來。
“你欠我的打屁股,剩那麼多下,我要討回來。”說出一早備好的借口,她道貌岸然地將他往小床的方向扯。
——欠的打屁股,當然是要還的。
——最講信用的小白沒有拒絕的理由。
夏兔的手有點涼,不同的體溫標識著這是個入侵者。
伸進睡褲的手,驚險刺激地一路向下探,小白要叫停時,她恰好捏了捏他手感結實的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