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麼不穿內.褲啊……”沒有鏡子,但她感覺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類似一個邪魅狂狷的霸道總裁。
“我不喜歡穿。”世界上最單純的小白花——清新可愛不做作夏阿白,誠實地答。
夏兔差點沒忍住,要對他脫口而出:你這個磨人的yd小妖精。
她回憶著看過的教程、書籍,它們打亂序號,在她腦海裏亂竄。已經很努力要在小白麵前表現得“鎮定自若”,可是她畢竟沒有經驗……心裏其實又很怕,自己下一秒就被推開。
空出的一隻手試探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以為不行,可竟然有些微微的潮。
她拽著褲邊往下拉,光溜.溜的腿接觸到空氣時,不可避免地起了雞皮疙瘩。
“夏兔,你想幹什麼?”
小白鮮少稱呼她為“夏兔”,這樣叫她,隻在公共場合,或者他有嚴肅的話要說。
“和你造小孩,把我變成你的。”
大灰狼的偽裝被拆穿,她果斷拋棄“打屁股”這個幌子,魄力十足地坐到他身上,利用自己的體重壓住他。
“你想阻止我的話,我就大喊大叫,把夏樸周綺都喊來。”
一邊借說話吸引他注意,另一邊,冰涼的手貼著臀肉,慢慢往前移動。
“你知道的吧,那樣的話,我會被趕出去、被罵下賤;那樣的話,我的人生就毀了。”
——呀,碰到了!!
她無疑是羞怯的。
她想著,怎麼還是和教程的不同呢……以為碰了“它”之後,正式使用之前,還要再做些這樣↑那樣↓的什麼,可是……似乎好像,大概也許……是不用。
身體的反應不騙人,他硬了。
“那你現在這樣做,就不是‘毀了’嗎?”
小白的聲音很輕。涼如水的夜色裏,那樣的語調過於清明,讓人覺得好冷。
“我心甘情願!”
——他明明有反應,事到如今為什麼還是不肯承認呢?
她負了氣,迫切要證明著什麼,把自己的身體往前挪了挪,靠他更近:“我要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怎麼樣都不怕!”
夏兔沒想到,她最喜歡的、每次抱她回臥室睡覺的“萬用繩結”,有一天會用來綁住她的手腳。
霎時間他們調轉了位置。小白將她壓到身子下方,親自束縛住她過激的動作。
——就知道。
——如果他不願意的話,她幹什麼都是白做。
夏兔難堪地別過臉,陰陽怪氣地嘲諷道:“我剛才說了,你阻止我的話,我就大喊大叫。你想聽一次,我叫得有多大聲嗎?”
“夏兔……”
他的額頭抵住她的,極力讓她冷靜下來。
“你說說看……”
絮絮低語,好似覆於心頭的一片羽毛,他深藏、壓抑的溫柔繾綣,終究是掩不住了。
“說說看啊,怎麼和你一起?我怎麼帶你走?”
滾燙的水滴落在她的眼角,爬過臉部,再無聲無息地沒入鬢角。
她以為他是不會哭的,她一次也沒見過。
事實上,她此刻也沒有看清。
小白的臉,是黑暗中一團遙不可及的模糊輪廓。她想幫他擦眼淚,才記起自己的手還被綁著。
“你要我親眼看著你死嗎,還是,你想由我來結束你的生命?”
那是他的眼淚,又像她的。
“夏兔,你多怕痛啊……你記不記得,八歲的你,捂著摔倒的傷口不敢看,在我懷裏嚎啕大哭……”
——我記得。
八歲的小夏兔,跳皮筋摔倒了。處理傷口時,牽住她的那隻手,從相觸的那一刻到這一刻,一直一直,都沒有放開過。
這麼久了,他是她的保護者,沒變過。
——我記得。
“夏兔,我怎麼忍心?”他說。
“夏兔,你怎麼忍心?”他問。
夏兔哭了。
他錯了。
她從小到大受過的傷加起來,都不及這次哭得慘。
小白解了禁錮,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地哄。
夏樸和周綺已經睡著,她不敢哭得太大聲,她壓抑著,喘不上氣、講不出話,隻知道拚命往他懷裏縮。
——小兔子可以平平安安的生活,完成任務的小王子將返回地心王國。
這就是故事的結局嗎。
這竟然,就是故事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