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特殊切割與鍛造的鋼絲比之匕首之類更為實用,這也是明胥的防身之物,任務期間無論如何都不會離身。
如她所料,暗處之人失去武器後便走了出來。
從骨架上看,對方是男性,麵部是僵死的,一看便是進行過偽裝的人,身上穿的還是遊輪上服務員的製服。
對方氣息帶著某種特殊職業的特有的詭異與陰冷,在明胥打量他的時候,對方已經手持利器攻了過來。
招式全部都朝著人體的致命處攻擊。
明胥擅長格鬥,隻是身上的衣服實在太礙事,但容不得明胥去顧及自己身上的衣物了,對方招招都朝著她的死角攻擊。
明胥又怎麼會如他所願,手中的鋼絲在指尖舞動,閃現出滲人的寒光。
必須速戰速決,明胥手中的動作愈發淩厲起來,就在這時,對方手中一把匕首變成了三把,其中一把朝著明胥的小腹刺來,而另外兩把直逼明胥的喉嚨和心髒——
來不及了!明胥顧不得太誇張的動作會給衣服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伴隨著布料撕裂的聲音,明胥在躲開對方攻擊的同時手中的鋼絲也纏上了對方的脖頸。
隻稍微用力一拉,便能輕易將對方頭顱切割下來。
“不想腦袋搬家的話,就別動。”哪怕剛剛經過劇烈運動,明胥依然氣息不見淩亂,她站在了那男人的後方,在男人回頭之時拉緊了鋼絲,血一點點染紅了明胥的手,“我說了別動。”
這個時候的明胥情緒沒有一絲的波動,她的眼睛看著這個想要殺她的男人,什麼也不問,在收回鋼絲的那一刻將他的兩隻手臂卸了,順便在他後背某處不輕不重地一按。
頓時,男人一陣痛苦的悶哼聲響起。
在那之前,明胥手中的鋼絲纏上他的脖頸,對方都沒有發出一點兒的聲音,卻因為明胥這個動作臉色發白,冷汗涔涔,身體在不停地抽搐,仿佛在忍耐著巨大的疼痛。
明胥不再停留,她已經衣不蔽體了,蹲下身,明胥視線落在他身上的外套上。
雖然衣服上沾上了血,但比明胥自己身上衣不蔽體強得多。
明胥根本不管他麵上露出了什麼表情,一邊快速地脫他衣服的同時,一邊警戒四周的動靜。
突然,有人靠近。熟悉的腳步聲,明胥尚未來得及把脫下的衣服穿上,抬頭便看到了一個此時此地並不想看到的人。
明胥衣服也不穿了,站起身警惕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裏?”
“不巧,我也住在這一層。”
來人正是剛剛收到消息的封承屹,看著模樣狼狽的明胥,封承屹的視線落在她露在外麵的大.腿上,以及堪堪遮住關鍵部位的零碎布料,頓時一臉陰鬱地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披在她的身上,她身上濃重的血腥味頓時令他忍不住皺起了眉,語氣雖冷卻仍透著一絲關切:“受傷了?”
“血不是我的。”明胥一點兒也不客氣地接過了他的衣服裹上,卻沒有收回自己手上的鋼絲,她對這個人還是不能完全放下戒心。
來得太巧了,而此時雇主那邊不知道怎麼樣……
明胥正準備離開,就在這時,雇主房間那扇門被人從裏麵打開,走出來幾個陌生男人……這些人是!
她陰森森地瞅著封承屹:“為什麼你的人會從這個房間走出來?”
對於明胥的問題,封承屹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笑著說道:“這就該問你的雇主了,我不是告訴過你,那個人是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