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晚宴臨近尾聲,明胥跟在雇主的身旁離開。
乘坐電梯來到頂層最豪華的房間,有黑衣保鏢在andrea耳邊說著什麼,然後便停住了腳步。
andrea看著明胥,說道:“你留在這裏警戒。”
“好的。”到最後,雇主還是不信任她。
看著andrea和一眾人離開自己的視線,明胥站在原地。
晚宴長達四個小時,明胥也站了四個小時,就算耐力好,也架不住腳上的這雙凶器。
四周沒人,也已經離開了宴會,明胥也不再維持著這幅模樣。
把腳上的鞋子脫下,被磨破皮的腳踝傳來刺痛感,腳心踩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明胥麵上表情淡淡,總算舒服了點。
說得好聽是警戒,實際上卻是在防備她。
明胥倒是無所謂,她聽命行事,但如果雇主自己作死的話她也隻能盡力而為了。
她是他的保鏢,這是她的責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得優先保護雇主的安全。
但遇上這樣的雇主,還是不會讓人感到高興。
明胥手中拿著一把不知從哪兒順來的剪刀,微微彎下腰,順著大.腿中部開始剪了起來。
把剪下來的布料隨意丟到一旁,明胥邁開了步子,這時才不會被裙擺拘束。
……隻是,下麵好像有點涼。
不對,明胥皺眉。
恍惚間,她似乎想起來了,換上這禮服的時候連貼身衣物也換了,換成了胸.貼和造型奇特的丁字褲。
雖然一開始她是拒絕的,但那位年邁的設計師就差以死相逼了,明胥這才換上。
雖然感覺不太舒服,明胥也隻能把這異樣感壓下,警戒四周。
海風的腥鹹氣味,哪怕在室內也可以感覺到,這是屬於海洋的氣息。
安靜之餘,甚至可以隱約聽到海浪的拍打聲。
明胥呼吸愈漸沉穩,若有似無,仿佛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
她所站的位置也十分巧妙,雖是警戒,卻也是最適合伏擊。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明胥在心裏算著時間,大約過去了四十分鍾。
偶爾有人來,明胥為了不引人注意,都巧妙地躲過了。
畢竟她此時衣衫不整的模樣,也會引來人的懷疑。
能夠住在這一層的人大都是身價不俗之人,並且身邊都跟隨者保鏢。
明胥隱匿著氣息站在角落裏,突然之間,她心中一凜,殺氣。
身體反射性地往一旁一移,隻聽十分暗沉的悶響在身側響起。
那是經過消音的槍。
回過神,在她先前所站著的位置,牆壁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凹痕。如果不是閃躲及時,子彈是朝著她心口位置來的。
然而明胥首先想到的不是反擊,而是雇主那邊有沒有遇上危險。
但她在移動身體的瞬間,就從手腕槍黑色手鐲內抽出一條韌性與耐拉性極好的鋼絲,隻憑著直覺朝某個方位攻擊。
鋼絲很長,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了般在那雙白皙宛如玉脂般的手上飛舞,極細的絲線顏色與手鐲融為一體,在這樣的夜裏閃現出沁人的寒光。
還能聽到細微的切割血肉的聲音,下一瞬,明胥手中的鋼絲被液體浸濕,鮮紅的顏色把她的手也稍微染紅了。鋼絲的另一端,是一把色澤冰冷構造精密的短.槍。
明胥沒有直接傷人性命,她的目的是奪取對方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