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這麼磨磨蹭蹭的,她死了你別怪我。”
金堯玉打了個哈欠,對於沫流光的尷尬視若不見。
本來嘛,多麼簡單的事情,你要是不願意那就卸了下巴灌進去就是了,以前沫流光沒醒來的時候,琴若風又傷重的喝不了藥,她都是這麼做的,又不是什麼多難的事情。
“她就交給你了,我睡覺去了。”
接下來沫流光要怎麼做,她是沒這個興趣看的,她年紀大了又好幾天沒合眼,早就累死了,哪裏還有空去想她們師姐妹的事情?!
見著前輩離開,沫流光稍微鬆了一口氣。
被人看著嘴對嘴喂藥什麼的,臣妾真的做不到。
如果隻是兩個人的話,其中一個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那麼倒是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沫流光細細打量著臉色越發蒼白的師姐,又看了看碗裏烏漆墨黑的藥,咬咬牙,認命了。
她自問是抱著純潔救人的心態的,絕對沒有什麼趁人之危的想法。
至於師姐醒後,她肯定打死不認!
輕手輕腳的把師姐扶起來,讓師姐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拿起擱在床邊凳子上的藥碗,深吸一口氣,喝了一口。
把藥含在嘴裏,那苦味直衝頭頂,苦的沫流光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自從她好的差不多了就沒再喝過藥,如今再嚐這味道,真是什麼雜亂的念頭都沒了。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還覺得女主給男主喂藥什麼的很旖旎,等自己真上了才明白,苦的舌頭都要麻了,還有什麼旖旎?反正沫流光現在是心若冰清,天塌不驚,除了苦啥都沒感覺。
早知道之前也不用那麼糾結了,浪費表情。
輕撫著師姐幹涸的唇畔,沫流光迅速的印上了師姐的唇。
沫流光沒有嘴對嘴喂藥的經驗,所以等她發現師姐的牙齒都是閉合的,她根本沒辦法把藥給順利喂進去後,真是要奔潰了。
這口藥簡直苦死爸爸了。
沒辦法,隻好用手掰開師姐的下巴,然後用舌頭抵進去。
藥順著舌頭往下,總算是流入了師姐的嘴裏。
嗯,我還是挺聰明的嘛。
沫流光為自己的機智點讚,打算接下去繼續喂。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自然比第一次熟練多了。
“嗯——”
沫流光聽到這輕哼聲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本來陷入昏迷中的師姐緩緩睜開了眼睛。
湛黑的瞳孔裏倒映著自己的略顯疲憊的臉。
琴若風似乎腦子也從迷蒙中醒來,不可置信的盯著一臉懵逼的沫流光。
此時,因著本能,師姐的舌頭是和她糾纏在一起的。
師姐,你聽我說,這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這樣!我發誓!
對病的隻有一口氣的人下手,我絕對沒有這麼喪心病狂!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回了舌頭,然後假裝淡定的離開了師姐的唇畔,“師姐,我剛剛是在給你喂藥。”你看我真誠的眼睛,裏麵滿滿都是‘實誠’。
“嗯。”
琴若風虛弱的靠在沫流光身上,對於剛剛的事情不置可否。
但是她白裏透紅的臉色還是出賣了她。
怎麼辦,一覺醒來,發現師妹在吻我!(▽)
嘴裏的苦味印證了沫流光的話,但琴若風還是止不住的想歪,也不知道師妹喜不喜歡?
她暗戀師妹多年而不得,沒想到,夢裏的場景也有實現的一天。
她隻恨自己醒的太早。
或者,她現在暈過去的話,師妹會不會繼續?
當然,這些隻是想想,琴若風是那種就算喜歡都不會說出口的人,在情-愛上臉皮子極薄,否則也不至於守了沫流光十六年還被人挖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