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會因為別人的窺視而心存怒火,恨不能把那人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既然決定要和師姐一起,那自然沒有當柳下惠的意思。
隻不過,事到臨頭,她還是好緊張,這不是做不做的問題,而是敢不敢的問題。
一直自詡是攻君的青陽流光,卻在這夜這時辰慫了。
雖然被蓋頭遮住了容顏,但女子窈窕的身段卻是顯露無疑,大紅色的嫁衣讓她更顯清麗,難得的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因著之前師姐總是白衣翩翩,所以乍一下穿大紅色的衣服還真的讓人移不開眼。
雖然說想要俏,一身孝,但這日日夜夜白衣飄飄也總是寡淡無味的。
“師姐,我替你把蓋頭揭了吧。”
“嗯。”
青陽流光好不容易才算是把自己的聲音找回來,控製著自己越發緊張的心情,一步步走到了琴若風的麵前,抬手掀開了蓋在她頭上的紅蓋頭。
四目相對,青陽流光被師姐的的視線給看的差點就掩麵了。
媽呀,今天的師姐怎麼那麼美!還有,眼神好直白!
青陽流光下意識的想起了前世的那句話,女人最美的時候就是當新娘子的那一天,以前她還不信,如今卻是不得不信了。
雖然兩年中早已經習慣了師姐的女裝扮相,但也許是這紅燭太溫和,竟是硬生生的讓她覺得師姐似乎又美上了三分。
和師姐相處,她總是下意識的忽略了師姐的容貌,如今細看之下,竟是和慕容景寒不相上下,也不知道自己當年是如何瞎了眼才錯過了這樣的美人。
也難怪當年師姐的男裝被譽為‘江湖第一美男’了,若不是美人如玉又如何能翩然而立?!
青陽流光隻覺得自己被驚豔了一把,當然這話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對於師姐,她的感情太複雜了。而師姐對於她也不簡簡單單是戀人,愛人,還有師姐,半個師傅,她半是敬佩半是仰望的人。
所以說,今夜到底要怎麼過!!!
“為什麼不說話?”
沒有誰比她更了解青陽流光了,若是流光不敢踏出這一步,那麼就由我來吧!
琴若風的愛太寵溺,太卑微也太無私,所以隻要能與流光在一起,是夫(攻)是妻(受)都沒有關係,隻要是這個人,那便是夠了,這一生一世,是生是死,唯願與卿長眠。
就如同金堯玉,金前輩。
縱然是死,亦要與心中所愛一起,長眠深處。
她想,她大概便是第二個金堯玉。
若是此生不能和流光在一起,那麼她也會想盡辦法要與她長眠在一處。
生不能同寢,死亦要同穴。
至於愛不愛的,又有什麼關係?
早已經成為了一堆枯骨,能在一處便是好的。
所以,不管青陽流光是怎麼想的,她都是願意的。
願意嫁給這個人,願意做她的妻子,願意委身於她。
也隻有這個人才可以,若換了他人,縱然是死,也休想染指她一分。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青陽流光看著師姐越發透亮的雙眸,隻覺得自己在這雙眼眸下,漸漸的沉淪了下去。
記憶裏總有那麼一雙烏黑透亮的眼眸溫柔的注視著她,隨著她慢慢成長。
“那麼便什麼都不要說吧。”
琴若風站起身子,用僅剩的那隻手撫摸著眼前這人的麵頰,而後展顏一笑,“夫君,如此良辰美景,不做些什麼麼?”手掌緩緩而下,然後停在了她的咽喉處,“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