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鐵山,老人們嚇的麵色蒼白,呼吸不暢。
許長安卻神色如常,道:“原來,是你給他撐腰,也就是說殺死方家人也有你的份兒。”
鐵山殺氣騰騰:“死有餘辜,別說是方村中的一個破落戶,連你背後的人,也必死無疑。”
我背後的人?
許長安一頭霧水,他怎麼不知道自己背後有人。
“方家不是破落戶,而是滿門英烈。”
“英烈?”鐵山愣了下,大笑道:“哈哈,方家也配稱滿門英烈?你是不是被騙了!你去問問江州人,誰不知道,江州能稱得上滿門英烈的隻有一個家族,那就是金家。金家的壯舉早已著書立傳,流芳百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金家?
許長安記得昨天的那個二鬼子就是金家少爺,莫非就出自他口中的金家。
可自己在鬼城中聽親人們談論大戰,從未提及過金家。
不。
方伯提過一次。
當時城裏確實有一個金家,隻是小家族而已,沒法和方家相提並論。
大戰開始前,金家就舉族潛逃了。
不過有次在城牆上,方伯遠遠地在東洋大軍中見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好像是金家族長金震。
但方伯覺得自己可能是老眼昏花看錯了,畢竟金家身為華夏人,當不會做出這種數典忘祖之事。
莫非,對方口中的金家就是這個棄城而逃的金家?
此事必須搞清楚!
許長安嚴肅問道:“金家祖上叫什麼名字?”
“你他媽算老幾,也配問金家祖上的名諱。”鐵山罵道。
“金家發達是從金震開始的。他執掌金家數十年,請了許多名人為金家著書立傳,甚至拍成電影,讓金家堅守江州城,抵抗倭寇的故事家喻戶曉。”方信義聲音苦澀地說。
當年,江州城大戰時,方信義隻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他也隻是從產婆口中聽說方家的壯舉,關於金家,連產婆也不甚清楚。
當聽聞金家的故事流傳,方信義也曾向世人宣揚方家的事跡。
隻可惜沒人信他。
因為,金家有名人背書。
而他,隻有一張嘴,一張普通人的嘴。
說出來的話,別人當放屁。
當他一遍遍試圖為方家先輩正名時,得到的全是無情嘲諷。
甚至,金家還派人對他大打出手,說你什麼身份,也配稱滿門英烈。
“金震!”
許長安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所謂滿門英烈的金家,真是那個棄城而逃的金家。
這簡直是侮辱這四個字。
這更是對守城犧牲英烈的嘲諷和侮辱!
許長安眼神越來越冷。
鐵山一陣恍惚,對方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他竟有一種無力抵擋的感覺。
“錯覺,這肯定是錯覺!”
鐵山深吸口氣,強迫自己不胡思亂想。
“金震在哪裏?”許長安問。
鐵山氣急敗壞:“你小子沒完沒了是吧?你殺我徒兒和金家少爺,我先拿下你,再查出你背後的人,你們統統都要死。”
話音一落,鐵山一掌拍向許長安,空氣壓縮,發出沉悶聲響。
他堅信,這一掌下去,必定要了許長安半條命。
許長安不動如鬆,在其他人看來,就像是被嚇傻了一般。
“快躲啊!”方言嫣急的大叫。
突然,許長安動了,他平平伸出手掌,迎上鐵山那堅硬如鐵的手掌。
“你的鐵砂掌還沒練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