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關愛我想大家都應該懂得。
幾天後,魚魚問我,要不要去看班裏的迎新晚會。
“或者你提供一個節目也行。”
我正做著作業,頭也不抬地回了句:“再說吧。”
魚魚哼了一聲在我身邊坐下,敲了敲我手機屏幕,“為什麼昨天物理班讓你去看迎新你立馬就答應了,我邀請你去你要再說。”
我嗬嗬一笑。
因為物理班的節目好玩啊,他們班長給我發了節目單,一看就有想去的*,我又是偶爾喜歡湊熱鬧的人,當然答應下來,相比我們班的……
“哎呀,又不是同一時間,我都去行了吧。”
這段話並沒有得到魚魚的諒解,她一個無理取鬧就問:“那我問你,要是物理班和我們班在同一個晚上,你選擇去哪個?”
我想都沒想:“物理班。”
她作勢要掐死我。
我哈哈哈笑了幾聲說:“有何澄在啊,新生要是有帥哥美女,我也去啊。”
她哼了一聲表示不理我,可沒多久又粘了過來,眨幾下眼睛說:“帶我去好不好。”
我:……
做完作業後天已經黑了,魚魚去約會後宿舍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伸了個懶腰後發現有點餓,看了眼時間才不到十點,於是我背起背包就下樓覓食。
今晚外頭的人不太多,我就近找了家炸雞店,肚子餓了看到什麼都想吃,但我還是克製住自己,隻點了一份雞排和一串魷魚。
“肉串。”
身邊忽然站過來一個人,我下意識就給她讓了個位置,但這個聲音太過於熟悉,我忍不住抬頭看。
“何澄。”我對著她笑:“好巧啊。”
她一如既往的清冷,隻嗯了一聲。
接著見她掏錢遞給老板,說了句:“一起算。”
這句話嚇得我立馬拿錢,“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可惜我的包包一點也不給力,竟然在這個時候卡住了。
從前有聽到一個段子,說在付錢的時候,出幺蛾子的都是想逃單。
但我真的是清白了……
老板把錢找給何澄之後,我才成功地將錢包拿出來,此刻一切都是這麼的蒼白無力,何澄不在意的樣子收好錢,低頭看了我一眼,問:“坐哪?”
我掃了眼,指著靠窗的位置:“那裏吧。”
可能因為她付了錢,此刻她在我心裏的形象忽然大爺了起來,我像小媳婦似的跟在她後麵,我們落座後,服務員也跟著拿了兩瓶可樂放在了桌上。
學校的這個炸雞店和外麵的炸雞店有點不同,它的飲料不是自己做的,而是批發的瓶裝,我曾經問老板這件事,它說自己做太麻煩,瓶裝其實差不了多少錢,我點頭表示明白。
但轉念一想,也許老板是不舍得花機器的錢呢。
我低頭笑了笑,抬頭正見何澄在開了可樂瓶,看著我也想開了,可手還沒碰到瓶子,卻被她一把奪了過去,接著“呲”的一聲,她打開了我的可樂,並遞過來還給我。
我心裏哇了一聲,一邊感歎她的女友力,一邊想,難不成在她眼裏,我是個弱雞?
說到底,我和何澄並不是很熟,至少沒有熟到可以這樣坐著麵對麵吃飯,所以在食物沒上來前,這兒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我在腦子裏搜尋了所有能聊的話題,卻發現似乎都不太合適,正在發愁,咬著瓶口,何澄忽然問了一句:“我聽說你會來看我們的晚會。”
我啊了一聲,問:“你怎麼知道?”
她勾唇淡淡一笑:“舍友說的。”
我:……
這句話,我下意識就想到了唐朔,並且成功腦補了整件事的始末,大概是何澄的愛八卦舍友們聽到了學長的風聲,說唐朔的前女友要來看晚會。
吧?
我哭喪著臉,之前沒想這麼多。
我問:“那我是不是不太適合去。”
“還好。”她想了想補充:“不會。”
我哦了聲,把瓶蓋蓋上問:“你有節目嗎?”
她搖頭:“沒有。”
我又哦了聲。
這個話題沒有了繼續的必要性,但話匣子已經打開,我順口問了幾句她最近的情況,習慣學校嗎,想不想家,她雖然惜字如金,但看起來並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偶爾還會多說幾句身邊發生的事。
我們的對話在服務員上了食物後停止了下來,兩個人不急不緩地吃完所有東西,後期主要是她看著我吃完所有東西,接著相伴著一同回宿舍。
我這才發現,她住的地方就和我隔了一間,分開的時候,我看著她友好地說了句:“有空來找我。”
她嗯了一聲,隨即走廊的燈熄滅,我正想舉手把燈打開,聽她那邊低低地傳來一句。
“周小以,不要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