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兒後,忽然覺得身邊站了一個人,我轉頭看,對著她笑了笑。

“何澄,來來來。”

沒想到她也喜歡湊熱鬧,並和我分享同一個窗戶。

我眯著眼睛拍了拍她肩膀,做個預備跑的姿勢說:“精彩的立馬告訴我,我去戴個眼鏡。”

說完我跑回宿舍,撲到床上拿起眼睛,隨便擦了擦就戴了上去,立馬又跑了出來,萬幸還沒開始進入□□。

盯了很久後,發覺側麵的目光灼灼,我一個回頭,果然看見何澄在看我。

我疑惑:“幹嘛這麼看著我?”

她將頭轉了回去,說了句:“第一次見你戴眼鏡。”

我嘿嘿一笑:“不是很深,平常不怎麼戴。”

眼鏡裏的世界果然清楚了許多,這不僅讓我知道了蠟燭裏並沒有玫瑰花瓣,而且還讓我知道了這是一個女生和另一個女生的告白戲。

短發女生在愛心邊上說話,長發女生在邊上聽,圍觀群眾懂事地全都閉上了嘴,但不幸的是距離太遠,她們沒有麥,完全聽不見。

“啊,好可惜。”我感歎。

何澄在身邊忽然說了句:“這是在表白嗎?”

我噗的一聲笑了,轉頭看她:“不然呢?能有什麼事能弄這陣仗。”

說完我才恍悟過來,何澄對於同性之間的愛,能接受多少呢,畢竟她才是個剛從高中上來的小姑娘,而且看樣子也是特別正經的一枚女子,於是我決定不說話。

萬一她接受不了呢,我還是不要顯露我對同性的觀點好了,畢竟我們友誼的小船才剛剛起航,我不想打翻。

可我不說話,不代表這位好奇寶寶不會問啊。

樓下的兩位同誌,在眾人的歡呼剩下擁抱,目測接吻了,我聽何澄在身邊問了句:“你喜歡這樣嗎?”

她這話問得有些歧義,這問的到底是喜歡這陣仗呢,還是喜歡同性?

但好在我都不喜歡。

“不喜歡。”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我:“感冒好了嗎?”

這不禁讓我想到了那天晚上突如其來的鼻涕,我尷尬地笑了笑,說:“好了。”

她點頭嗯了聲。

魚魚是在十點回來的,要不是她一進門就一臉興奮,我差點就要以為她晚上是約會去了。

她說:“天啊,物理班果然好玩,你說我現在和主持人商量改節目還來得及嗎?”

我可憐的樣子對她搖頭。

她一副哭喪臉。

我笑了笑:“我走了你還能待得住啊。”

她的哭喪臉立馬興奮了起來,接著大笑了三聲,對我說:“你知道你走了,主持人說了什麼嗎?”說完她又哈哈哈哈笑了幾聲:“他說,班嫂就是有魅力,不是被係草帶走,就是被係花帶走。”

我不知道這個笑點在哪裏,但魚魚就是笑到腰腿都酸掉,還一邊說:“主持人真是個情商低的boy,但是真的好好笑。”

我:嗬嗬嗬。

該配合你笑的我,笑不出來。

魚魚笑了一分鍾後從地上爬了起來,忽然扼住了我的脖子,這忽變的畫風讓我始料未及,嚇得我還湊近了她一點,讓她掐的更重了一些。

她立馬放開了手,左右看了眼,拿了把尺子放在我的脖子上,凶狠地說:“說!為什麼情急之下,喊的是何澄救我,而不是魚魚救我!”

我:……

我:“你在吃醋?”

魚魚切了一聲:“吃你妹。”

說完她補充:“但是你和何澄的關係比我想象的要好啊,你來我往,你儂我儂,夫唱婦隨,情深意重,一來二去……”

“去你mb。”我打斷了她的成語大會,並簡單地把我們晚上看到的表白,還有和何澄的對話告訴了她。

魚魚先是感歎了幾聲不在現場,接著同我分析何澄的人設。

半小時後,學妹回宿舍,成功打斷了我們正熱烈的討論,於是我們對看了一眼,閉嘴。

微妙的氣氛,等到學妹拿了衣服進了浴室,我們再次開口,但已經找不到原先聊天的感覺了。

魚魚問:“話說你這麼關心何澄接受不接受,是想咋滴。”

我愣了愣,“沒想咋滴。”

她一個挑眉:“哦哦哦?”

我一個白眼:“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再一個挑眉:“我想的什麼樣啊,啊啊啊?”

她說完站了起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小以,你要…。”

她的最後一個字很含糊,聽不出到底是要亡還是要彎,但我並沒有要追問下去的意思,我太了解她了,追問豈不是被她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