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學長長得讓我不上心,想到這兒,我回憶了一下學長的臉,似乎好像,還行?
抱歉我真的忘了。
但又或許,是今天的作業太難了,我沒辦法同時專注於兩件事。
……
周日的天氣非常好,幾天前,我們還緊張這天會不會下雨,畢竟它已經陰沉了好幾日,但好在今天清晨太陽灑下了一縷光,讓我們在即使已經查了天氣預報的心,安定了下來。
今天我和何澄都穿了風衣,搭隨意的黑色牛仔褲,這種心照不宣,讓我心情大好了起來,碰麵時她看了我一眼,也是一笑,想必,她也在想著這件事吧。
集體活動最容易發生的事就是磨蹭,我和何澄在門口找到大巴車,準時上車後,發現還有大半人沒有上來,我想這也是很多人不喜歡不太熟的集體活動的原因吧,忍受客氣的笑臉還要忍受拖拉。
終於在二十分鍾後,稀稀拉拉的全部人到齊,學長在車前點了一下人數後示意司機開車,接著在我一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他把手機收好,伸手和我打招呼後,繞過我看向裏麵,驚訝的表情喲了一聲。
學長說:“原來你帶的是何澄啊。”
我疑惑:“你認識她?”
學長笑著翻包,掏出了一張紙:“物理係係花嘛,哪能不認識。”
物理係係花這個頭銜,為什麼此刻在我聽來,略微的有些諷刺。
從前這個學長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做事妥當的人,果然這個印象不假,為了不讓一個小時的車程顯得無聊,他竟然安排了節目。
一個老鄉會能做成這樣,也真是用心啊。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紛紛有幾個老鄉上台,或是冷笑話,或是唱歌,或是猜謎,打發了一些無聊的時間。
一個高音女生唱完一首歌後,伴著掌聲下去,學長熱情仍舊高漲地朝後吼了一聲:“陳慧,到你了。”
話音落,靠著車座小憩的何澄忽然抬起了頭,看了陳慧幾眼。
我邊鼓掌,邊回頭問:“認識?”
何澄嗯了一聲。
我見她麵上有猶豫的神色,靠近一點問:“怎麼了?”
何澄抿了抿嘴,“上次的那個吐槽帖,朋友和我簡單地查了一下,應該就是她。”
我驚訝,轉頭看了陳慧,再回頭看何澄,再看陳慧,再看何澄,吞了吞口水。
為了不被聽到,何澄用低低的嗓音和我解釋了一番,她和陳慧是高一前後桌,後來文理分班分開了。她還胖的時候,陳慧的同桌就經常對她示好,雖然何澄沒有回應,但她看得出來,陳慧是喜歡那個同桌的。
這事也好理解,大概當時陳慧不甘心吧,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胖子,而後來,何澄變瘦變美,她便更加不甘心了。
一起長大的身邊人變好了,總會有些人存在著不甘心,這種事很常見,但表現出來的,就是人品問題。
被何澄這麼一說,我怎麼看陳慧就怎麼不順眼,剛才還覺得她有鄰家小女孩的可愛,現在就覺得她怎麼這麼醜!
人一旦嫌棄討厭一個人,那麼對方做什麼都覺得不順眼,愛找茬,愛分析對方做每件事的不良心態。
比如陳慧唱到一半對著大家眨單眼。
幹什麼!你個諂媚的妖精!
或許是我咬牙切齒的樣子太搞笑了,何澄沒忍住拉住我的手笑了一聲。
我沒管這些,回頭憤憤地握住她的手,拍拍自己的肩膀說:“今天我保護你!”
我的語氣十分的正義凜然,仿佛發生或即將發生不得了的大事。
她聽後,笑意更深,眉眼彎彎地看著我,伸手拍我的頭,“你怎麼能,可愛成這樣。”
我確定她語句中有微小停頓,她把句子分成了兩段,這樣的隨意聽著讓人十分心癢,她說這句話時,手指勾著我的一些頭發緩緩往下放,頭發被勾扯,我的心似乎也被帶動著勾扯,持續不斷,直到她重新坐好,微微靠著。
我腦子短路,無法用言語來回答她的話,於是隻好傻笑。
幾分鍾後,大巴到了目的地,我們收拾東西隨著人流下車,好幾個人現在才照麵,我帶著何澄友好地和幾個相熟的人打了招呼,正準備和大部隊朝著山上走,忽然側麵跑來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陳慧,她大大咧咧地抱住我身邊的何澄,把她的雙手束縛在擁抱裏,開心的樣子開心的語氣喊了一聲:“好久不見啊何澄!”
幾個人因為這個變數,客氣地回頭朝我們笑。
何澄仍舊是一臉的冷漠,淡淡說了句:“放開我。”
陳慧哈哈幾聲掩飾了眼前的尷尬,放手後給自己找台階,說了句:“我聽說強迫症不喜歡別人這樣熱情的擁抱,何澄你該不會是強迫症吧。”
何澄仍舊淡淡,回答:“我不是強迫症。”她看了陳慧一眼:“我是討厭你。”
謔!
媽媽她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