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身補
原來先前幾位小仆見到新來的小山兒突發疾病,去呼喚太醫卻請也不來,又見這少年不住抽搐j□j,眼見是救治無法,怕他妨礙了主子,就將他抬到了五皇子所居住的玄雪苑裏的柴火房裏。盈紫在睡眠中聽到的吵鬧聲,就是小山兒的叫疼聲音混合了幾個小仆的焦急對話。
“這孩子,聽說是被他家人賣掉的,或許當時就有病了吧,才剛來殿下這兒過了點好日子,就這麼要沒了,唉……”
“真是作孽啊!太醫們都去忙著伺候大主子了,誰來管他?”
“小山兒你聽到沒有,你的病連你家人和醫者都不管了,你雖是瀕死,卻在死前受到了五殿下的照顧,也算是死而無憾了,你就安心,去吧。”馨玨說著,想到這流浪少年跟自己也都算是窮苦中人,不禁也心生憐憫,叫倆小太監將他輕輕抬到柴火房裏放著,以免吵到主子,讓他安靜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
小山兒雖是身患重病,神智還是清醒的,聽著這幾位同是伺候五皇子的仆人說的話,也已然明白了,心想著確實啊,臨死之前遇到了那麼善良那麼俊美恍如嫡仙的皇子殿下,當即覺得心中安然,閉目等死。
誰知,忽然之間就發覺柴火房的門開了,一個無比俊逸的身形忽然闖入,瞬息之間將他騰空抱起,飛身躍入了那熏香四溢華貴幽深的寢宮臥房之內!
小山兒迷迷糊糊真開眼,對上了申盈紫那雙冰晶紫玉一般的紫色眼眸,隻覺得就像一場夢境。
“別怕,我來救你。”盈紫的聲音緩緩飄去,他說著這話語,就仿佛在對一位認識已久的朋友,又恍如在對他自己。
的確,他真的同情這個小少年,同情他這樣被家人疏遠的孩子。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隻不過顯得風光罷了。
想到此處,盈紫凝了凝眉,動作更為迅速淩厲,一拉一掀就將這少年適才被放在柴火堆上弄髒了些許的衣裳給脫了個幹淨。
少年露出清爽的裏衣,是前日來到五皇子之處服侍而獲得的新服,盈紫將他放在自己的紫檀木床榻上,靠在自己懷中,隔著衣物還能感到他身上冰涼,似一陣陣散發著寒冷之氣。
此時的小山兒已經忍受不住多時的病痛,終於昏迷,嘴唇都發出了紫黑色。
“看來,他不僅僅是在家鄉就患有先天性惡疾,未加調養,一路上受了風寒,來到京城之後更是水土不服,勞累過度,綜合而形成了一股頑劣的寒毒。”
盈紫雖然並未專注過醫道,但在這深宮中不問政事瑣事,素來喜好研讀書卷,還注重養生,且自小習武,對於小山兒基本的身體狀況,立刻做出了判斷。
不過這能夠判斷病症是一回事,如何加以治療就有更大的學問和操作難度了。在雪紗帳內,盈紫不必戴著偽裝冷漠的麵具,又不禁皺了皺眉,為這可憐少年的病情露出憂慮。
他伸出兩掌,按在少年的背脊上,發出體內的真氣,開始為小山兒運功治療。一炷香的時分過去,小山兒的唇色黑氣隻是稍許褪去一點點,並不見多大起色,而且依舊昏迷不醒,身體半點力氣都沒有。盈紫一鬆開手,少年的身體就靠在了盈紫的胸膛上,依舊是冰冷的。
盈紫的體質由於皇後當年懷孕之際使用了偏方,本就特異,再加之修習了多年玄冰神功,已是異於常人,才正好能夠經得住這寒毒。然而此時經過他用自身的真氣傳導,少年的情況卻並沒有好轉,他知道了,這寒毒非比尋常,小山兒的性命危在旦夕!
“小山兒,你不能死。”盈紫輕輕抖了抖唇瓣,將少年冰冷的手臂握緊,仿佛在救援著一位兄弟,或者在對自己。“我會救活你的。”他輕輕卻很肯定地說。
申盈紫雖然從不看似狠厲,卻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緊接著,他就脫下了少年的最後一層衣褲,接著是自己的。五皇子的雪鍛睡衣滑落在枕邊,如此唯美,這一幕沒有別人看見。他也並不為了孤芳自賞或是享受,亦不沉迷於少年仆人瘦弱的身軀,就將他的背脊貼在自己雪白的胸膛,自己兩腿之間的火熱,貼上了少年的後側。
這是申盈紫從自己曆年來閱讀的古卷書籍中看見過的補身之法,是為人世間最為基本的身體*之交,卻並非那麼簡單,實在充滿學問,偏差不得。倘若行得不好,則兩敗俱傷,行得尚可,也隻是相當於拆東牆補西牆,以一人之身補另一人之體,唯有行得上等,才是兩人互補,二人的身體條件,則皆會上漲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