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爾弗雷德想得的是英國在遠東的東方特工,他們是來阻止德國複興的,或者說,是不讓克虜伯家族再一次興起的陰謀者。
“怎麼辦?”兩人不約而同的麵對麵說到。
“等我們出了碼頭,過了街道,然後聽我口令,一起跑,看到馬路對麵的小巷子了嗎?”
阿爾弗雷德緊張的點頭,他後悔了,沒想得到上海這麼危險,他身上連把手槍都沒有帶。等到曾一陽正想要開始行動,邁開步子時,卻發現阿爾弗雷德正拉著自己的袖子,緊張的問:“一陽,告訴我,你身上帶著了武器了對嗎?”
曾一陽也不回頭,向後探去,抓住阿爾弗雷德的手,重重的按了幾下,示意不用擔心。沒想到,阿爾弗雷德手心裏都是汗水,緊張的不得了,要是他大喊一聲:“跑。”
跟在他身後的阿爾弗雷德會毫不猶豫的,如脫韁的野狗,一路飛奔,一口氣能從十六鋪跑到外白渡。
兩人裝作無事,走過由印度巡警把守的租借關卡,由於不久前一場戰爭在上海爆發,雖然戰爭已經接近尾聲,各方的談判代表接觸頻繁,但軍隊以及進入了停戰狀態。卻讓上海的各方麵都風聲鶴唳,小心謹慎的盯著來往的人,這些印度巡警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增加的。
那個在遠處盯著曾一陽他們的神秘人,也隨之跟了上來。緊張的阿爾弗雷德不僅加快了腳步,沒走兩步,就趕到了曾一陽前麵。
“出息?這是在人家的地盤,還跑的再快,能跑得過他們的眼睛。”曾一陽不滿的說,不過聲音不大,而且是用中文說的,阿爾弗雷德沒有搞清楚,發現自己走在了曾一陽前麵。一想到,自己可是第一次來中國,丟了曾一陽這個向導,還不把自己給賣了,來的實在。
接著,阿爾弗雷德也不走了,反而是幸災樂禍的看著跟著他們的那個神秘人。
就見,印度巡警的橡膠棒子,雨點般的落在了對方的身上,而對方隻能像猴子般的躲閃騰挪。
水根這個氣啊!好不容易從水裏老大手中討到的活計,被一個印度阿三給壞了事。
原來杜月笙在上海、香港都有不少跟隨者,這次克虜伯高調入東方的軍火市場,風聲已經傳到了南京。而在上海的做軍火生意的大佬們,都瞪大著眼睛,盯著他們兩人的動向。
阿爾弗雷德一在香港露麵,電報都拍到了上海。南京方麵、上海的幫會、各路軍閥這些都是中方的各種勢力。還有法國人、比利時人、英國人都盯著他們倆,各方都在暗地裏做了準備。
水根是水裏的手下,他們都是青幫不入流的成員,杜月笙的手下,其實很反對杜月笙參與軍火買賣。所以就出現了,有他們這些平時都不會有機會表現的小嘍羅出來。杜月笙考慮到手中鴉片貿易,沒有強有力的後台根本無法立足,如果加上了軍方的關係,那麼他才能在各方勢力混戰的中國,橫行無阻。